“道长可是疯了?”
从县衙回来云灵就淡定的坐在客栈喝茶,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江疏影坐在对面都要急坏了,这男尸案这么久都没破,他们就三天,难道现在不该去找线索吗,怎么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喝茶。
“并未。”云灵抿了一口茶,这男尸倒是好解决,她在想怎么解决身边这个大麻烦。
云灵时不时的眼角余光就往子逍的身上瞥,他可是冥界的人,她现在又是一缕幽魂,完全就是遇到了个克星。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她抓鬼半辈子连黑白无常都没打过照面,现在成了一丝孤魂了,倒是遇到冥界的了。
“那县太爷整个就一窝囊废,我们三日破不了案他肯定会拿道长的命去保住他头上的乌纱的,道长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
跟了这县太爷这么久,县太爷的为人他算是看的最清楚,无事就美酒名妓相伴左右,有事随便找个替死鬼去解决了继续花天酒地,对手下也都能说下手就下手。
有这么一个县太爷,他们这些做衙役的也是苦,动不动就成了背黑锅的。
“你知道凶手是谁?还是你有线索?”
“没有。”
“没有你急什么,这么多人你都查一遍吗?”
江疏影被云灵噎的没话说,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了几口,也学着云灵看起街上的人群,完全不懂有什么好看的。
子逍一直坐在云灵旁边,看着盯着云灵看,却没有张口说话,不知道云灵是在气自己什么,女人啊!太难懂。
喝茶、听曲、吃酒楼名菜,一天过去了。
天黑之际江疏影准备回衙门,云灵却把他留了下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子逍不淡定了,推开云灵的房门,却发现屋里没有两人的身影。
“糟了。”云灵肯定是自己去抓凶手去了,白天的干尸绝对不是一般道行的小鬼小妖所为,云灵有麻烦了。
子逍赶紧往祸斗庙去,那座庙不简单,昨晚灭的那个白衣女鬼恐怕只是一个小喽啰,一个小喽啰云灵都差点遇险,这夜探人家老窝岂不是去送死的。
祸斗庙前,云灵给了江疏影一道符护身,两人鬼鬼祟祟的往祸斗庙里走去。
荒废的庙,夜晚的风呼呼的吹着,鸟儿不安的飞离了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庙前挂着的红布条随风摇摆,像是在舞蹈的人手。
踏进庙里,庙门咯吱一声关上了,吓得云灵和江疏影赶紧回头看,结果什么也没有,估计就是风吹的。
“我们不是找凶手吗?干嘛大半夜来祸斗庙,昨晚的事我想想都还毛骨悚然,这地也太渗人了。”
江疏影想起昨晚那个白衣女鬼丑陋的疤痕,狰狞的表情,简直像要吃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再也不想到这个地方来了,尤其是这大晚上的,站在这里都感觉从脚开始凉到头。
“那几具尸体都成干尸了,你觉得怎么样可以把一个人杀了,把他血肉都吸干净,皮肤烤干,就像放了千年的干尸一般?”
云灵鄙视的看着江疏影,一个大男人怕鬼怕成这个样子,真是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了,要不是这鬼就喜欢男人,她都不想带着这么个累赘。
当时要不是看不惯那县太爷的嘴脸,她都不想替他揽这档子事。
“你是说,这几起案子不是人做的?”
难道又是鬼?那鬼昨晚不是已经除了吗?怎么还有啊,江疏影的内心是崩溃的。
“昨晚那个白衣女鬼应该是抓男子献给什么的邪祟的,她修的是木,用不上男子的精血,这里肯定还藏着更厉害的邪祟,那个邪祟应该就是吸食了那几具尸体精血的祸首了。”
云灵一边跟江疏影解释,一边往庙的里面走去,越是往里走越感觉阴气重,昨晚只在庙的中堂里没感觉到这边有什么不对劲的,现在一靠近便觉得周身寒冷。
江疏影畏畏缩缩的跟着云灵身后,扯着她衣服的一角,吓得瑟瑟发抖。
“小道士,我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庙里响起,寻不到声音的来源,感觉哪里都是这句话在回响。
江疏影听周围都是恐怖的叫声,吓得晕了过去。
“不必故弄玄虚,出来吧。”
云灵话音刚落,一座佛像里就冒出一团黑气,黑气直逼云灵,杀气十足。
拿出控魂铃勉强挡下一击,云灵后腿两步吐出一口血。
看来是小看这邪祟了,本以为吸食人精血的不过是一些小鬼小怪,投机取巧想靠人的精血加快修为,没想到这邪祟这般厉害。
子逍赶到祸斗庙时,庙外已经被设置了结界,花了点时间才破除了结界。
“你的同伴也来了,正好一块给本座吃了,你们比那些凡夫肉胎可要美味。
始终只闻其声,不见是个什么邪物,黑色也从不同的佛像里冒出来,云灵打烂了一个又一个的佛像,感觉像被人耍着玩一样。
“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今日吃不吃的下。”
子逍双手齐放腰前,食指和中指都伸直,其他的手指弯曲,两只手越拉越开,两手之间有一柄铜钱剑越来越长。
握着铜钱剑子逍朝着一个柜子的暗格刺了过去。
进门的时候他仔细观察过,这邪祟的晦气虽然都是从这佛像里传出来的,却没有一个佛像里是有藏有真身,都是障眼法。
子逍一剑刺入了暗格,里面立刻飞出来一团黑气,在空地上化为一黑衣女子,不同白衣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