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这会儿的面上却是十分感激,道:“谢谢你了,大伯母!
我能帮到文韬,心里就知足了。
这总比,我明知道他深陷危险之中,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要好多了。
而且,我知道,我们表现的越真实,越顽强,才能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我这边越是危险,他那边就越是安全。
对了,我睡了多久了,文韬那边怎么样了?”
朱清如拍拍她的手,道:“你这么懂事,我也就放行了。
你也放心吧!
文韬他已经手术完了,现在在魔都最大的综合医院治疗,医生说了,手术很成功,他只需要耐心地养病就可以了。
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家里也给文韬身边安排了人手,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也不会这么被动了。
接下来,就看你的时间安排了。
你要是想要休息两天,我们就休息。
你要是有事,想回家,或者做其他的事情,我也双手同意。”
“可是,我想要去看看文韬,想要亲自照顾他,不看到他健健康康地站在我身边,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曾以柔一听,这怎么能行!
她都快把小命丢了,就为了保护顾文韬,现在顾文韬身边需要人照顾了,这么增进感情的机会,万一来一个小三上位,她不是白折腾了吗?
当然,这些都是小心思。
最重要的是,她是没有见到顾文韬本人,不相信任何人的言辞。
曾以柔坚定地抢答着,要去见顾文韬。
朱清如看了一眼杨烁。
杨烁赌气地转开了头。
朱清如再次叹气,道:“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也知道你肯定是见不到文韬本人,心里不放心。
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你一听说要去接文韬,也不管有没有危险,就这么义无反顾地跑去了。
只是,你师父心疼你,这边才经历了这么惊心动魄的生死劫,又跑去照顾文韬一个病人,总觉得我们好像在榨干你每一份价值一样。
我跟她说,这是你们感情深,生死相依的写照。
我们这些人老了,不懂得你们的爱情。
她还是嫌弃我。
这不,从昨天到医院,直到现在,都不能跟我好好地说话。
一说,就要吵起来。
要不是顾虑到你还病着,她怕是早就跟我闹起来了。”
曾以柔看向杨烁,目光都是孺慕,轻执其她的手,撒娇道:“师父,师父,我的好师父!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也知道我刚被人吓过,现在真的一点都不经吓了。
你这样一直虎着脸,我心里都跟着难过起来了。
师父,这样好不好,你什么时候点头了,我再什么时候去见文韬。”
杨烁冷哼一声,道:“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的!
那你就给我好好休息吧!
趁机给我反省一下,这次刺绣比赛,为什么只能止步十佳?
顺便,我要教你双手绣,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就可以去见顾文韬了。”
朱清如和曾以柔同时齐齐变色。
这是要把人留在京都一个暑假的节奏吗?
曾以柔一咬牙,干了!
她可是知道的,双手绣,是杨烁的拿手绝活之一。
她还有一个绝活是双面绣,这次为了让她参加比赛,怎么教过她。
她是努力了三四个月,绣的手指头都快被戳成筛子了,才勉强过关了。
现在,双手绣哎……
顾文韬,对不起了,不是我不努力,是敌人太强大了。
朱清如咬牙切齿地抗议道:“杨烁,你不能这么不人道呀!
他们可是刚经历过一场生死的患难与共的小情侣啊!
你就这么忍心让他们分开?
你也有过年轻的时候,你跟你老公谈恋爱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跟一个灭绝师太一样!”
杨烁眼角带着笑意,悠哉悠哉地说道:“你刚才也听到了,争得我满意,才能去见顾文韬,是以柔自己说的,我又没有强迫她。
你现在把人就拉走,我也不反对呀!”
要是真跟她说的一样轻松,她朱清如还用得着在这里干着急吗?
她昨天可以听说了,顾文韬在进手术室之前,可是醒来过一次,说了,他要见曾以柔。
她都知道,顾文韬这次怕他们对曾以柔不上心,让她有了什么危险和伤害。
她本来想着,她现在就把曾以柔安安稳稳地送过去,大家就皆大欢喜了,说不定,顾文韬的病还能恢复的快一点。
虽然医生说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是,那可是被人生生给拉断的,胳膊都差点断了。
她不放心。
可是,你看看现在,杨烁这把人一留下,顾文韬那里醒过来,发现人多久都去不了,谁知道是不是怀疑曾以柔受伤了什么的,他们在隐瞒,然后不好好养伤了,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把好好的伤口二次重创了?
哎,这些孩子们不省心,她认了。
只是这杨烁,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不让人省心了呢?
朱清如刚开始还抱着一丝的侥幸心理,认为杨烁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结果,当天下午,杨烁就给曾以柔办了出院手续,把人提溜回锦绣阁了。
她不过是回家煲汤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朱清如杀到锦绣阁,更加绝望了。
杨烁把自己的话当真的,真的开始教授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