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信再次叹气,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谈的第三件事了!”
顾文韬洗耳恭听。
顾德信认真地说道:“文韬,一直以来,我们作为长辈,对你未来的规划,都是放任,没有多加干涉。
你呢?
对未来,长远的,能够坚定地做一辈子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规划?
我可不想你像之前一样,先是自己小打小闹地去做生意。
之后,又读了建筑系,去跟你二伯搞房地产。
大学都读了一多半了,又想从政,在我们单位实习不说,还报了政治系的研究生。
现在,你虽然已经提前拿到了大学毕业证书,却是建筑和经济类的,跟你的研究生又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想知道你确切的打算。”
顾文韬坐直了身子。
他没想到,顾德信会突然对自己这么感兴趣。
以前,他可是只要自己提出干什么,他都没有意见,只当他小孩子玩玩的。
现在,这么认真,是什么触发了他的这个念头?
是他急于求成地想要建功立业嘛?
可是,他相信,这种经历,顾德信年轻的时候,也会有的呀?!
难道跟家族有关吗?
他觉得自己好像隐隐触摸到了一些东西。
有感怀,有感动,也有感叹。
前世,他孤身奋斗,直到终老。
今生,他有了太多的牵绊。
这一刻,他倒是要谢谢之前一直幼稚的没有前世记忆的自己。
如果,不是他误打误撞地来到京都,宁可寄人篱下,也不想再被周自珍控制,也就没有现在的自己,和这些让人信任和温暖的家人。
顾文韬斟酌了一下,神采奕奕地说道:“大伯,那我就把自己对未来的规划跟你好好说说吧!
首先,关于我的感情问题。
我这一生,是非曾以柔莫属了。
我对她不只是初恋的执着,还有更深的感情基础。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秘密,就不方便跟你说了。
不过,我要告诉大伯,她是我值得托付终身的女人。
我的事业,我的未来,可以靠自己去拼搏,不需要女人和别人的支持,一样可以过的很精彩。
这是我的自信。
其次,我的事业。
我已经确定要从政了。
至于,我日后能走到哪一步,那就要看缘分和命运的安排了。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拥有更多的话语权,让更多的人不敢对我随意指手画脚。
关于我以前做的事情,你就当是我的职业体验吧!
最后,我就是要郑重的告诉大伯,你!
我是可以信任的,我虽然才二十岁,但我的经历和努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同龄的甚至出入社会好几年的年轻人。
我的信念,更执着,更坚定,更可靠!”
顾德信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说了一两句话,顾文韬好像已经猜到自己的意思了。
而且,他并不反感,还这么积极主动地表现出来,表达了自己的意志。
真是一个聪慧至妖孽的家伙!
真是给带阳光,你就灿烂!
不过,他喜欢!
顾德信笑道:“那我们就来谈整题吧!
我想,你这次想要在南方大展身手,只是一个外挂的考察团成员的身份,并不能给你太大的帮助。
你可能需要更多的助力和话语权。
这个,我可以为你提供。
但是,我这些,并不是无条件提供的。
小子哎,我们来谈谈你能带来多少的好处吧!
这样,我才知道,我能给多少的筹码!”
“荣幸之至!”
顾文韬并没有因为顾德信公事公办的态度而感到不快,反倒更加地积极主动了起来。
两人一直谈到凌晨两点多,才确定了一些大概。
至于更加详细的方案,就要看到时候的实际情况了。
他们需要时刻保持联系,交换意见和情况就可以了。
顾文韬现在精神特别激动,比前世完成一项巨大的工程,签订一个上亿大单,还要高兴。
他也很自律。
躺在床上,平复了很久的情绪,强迫自己休息。
凌晨五点,顾文韬赶到单位,坐公车出发下了南方。
越是接近长江流域,天气就越是灰蒙蒙的,不是在下雨,就是马上要下雨了。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好像水珠随时扑面而来,整个人都陷入了蒸桑拿的那种沉闷感中。
他虽然想借着这次危机,让自己的事业有一个巨大的跨步,但是前世长久地做慈善,让他的心也跟着柔软了。
他更希望这里什么都不要发生。
灾难,给人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泪水。
曾以柔当晚回到宿舍,就接受了宿舍其他人热烈的“欢迎”。
大家都追问着她今天穿着这么漂亮去干什么了,一走就是一整天,还有刚才他们在楼下秀的那场恩爱,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刚刚考试完,有些年级还在考试,整座楼非要都炸了不可!
曾以柔脸微红,带着几分炫耀和兴奋,道:“我和文韬去见他家长了!”
宿舍里一片哀嚎!
这是什么节奏呀!
他们也太快了吧?
让他们这些单身狗可怎么办?
特别是恨嫁的方文玥,心里已经在暗戳戳地想着,什么时候催催顾文韬,他这个媒人,什么时候给他牵线搭桥呀?!一直跟自己说什么,还不到时候,让自己等等!再等下去,煮熟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