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曾以柔能自己看清楚事情的本质,曾若兰心里的担忧少了很多,摸着女儿的脑袋,“柔柔,你自己能想开,妈妈很欣慰。
不过,你想过以后的事情没有比如,要转学去哪里读书”
曾以柔眨眨无辜的大眼睛,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了还有这么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她这一天经历的太多了,从重生到跟周自珍斗智斗勇,再到跟曾若兰坦白,精神好不容易放松下来,还真没有想过以后该怎么办。就是前世,她构想了很多如果那些事情再次发生,她要怎么跟周自珍对峙,绝不再懦弱退缩,一定为自己和妈妈努力抗争,但是对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例如,当时远离那个家,自己该如何生活,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此刻,她才特别的沮丧。
前世,她都远离那个家,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一直受着那些伤害自己的人的影响,没有脱离她们的束缚。
她一直在顾家给自己做的茧子里,作茧自缚,还自以为是,从来不知道,其实,远离那些烦恼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断绝跟顾家的所有关系,不去想他们那些人,也不去在乎他们的感受和作为。
好在,今生,重开始了,不会跟顾家有任何的瓜葛,她可以自由地畅想未来的日子该如何精彩了。
曾以柔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盯着曾若兰,道“妈妈,你不问,我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还真不知道该转学去哪里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离开过石原市,其他地方一都不了解。
妈妈,你这么问,是不是心里有主意了
给我讲讲呗”
曾若兰对着女儿渴望的注视,犹豫了好几下,才有些拿不定主意地问道“你觉得古县怎么样”
曾以柔努力地去想关于古县的信息,原来她吧,听着挺耳熟的,但是,前世她先是在省城待了几年,后直接到了外省,对这些小县城从来没有上过心,又从何而知古县是在哪里。
曾若兰看着摇头的女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怀念地说道“古县是跟石原市相邻的林城市下的一个县城。说起来,我们其实是古县人,搬来石原市也不过才十几年的时间。”
“我们是古县人我怎么不知道妈妈,你在骗人吧”曾以柔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
不怪她这么大的反应,要知道,今生加前世,她也算是一共活了四五十岁的人了,可是,她们曾家的老家在古县,却是头一次听说。
曾若兰拉住曾以柔的手,视线却有些缥缈,陷入了忆中,道“我没有骗你。
说起来,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我原打算把那段记忆深藏在心里,不对任何人说起的。
现在,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有些事情,也该跟你讲清楚了,省得一直过的糊里糊涂,日后让人给哄骗了。”
“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曾以柔精神加好了,激动地催促道,“妈妈,你给我讲讲吧我真是好奇死了”
曾若兰却加迟疑了“柔柔,这件事,跟你的身世有关,你真的决定要听吗要知道,有些事情太糟心了,糊涂,省心”
她都是死过一的人了,上辈子跟曾若兰的年龄相仿,在她看来,除了顾家,真的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影响到她了。
曾以柔反手握住曾若兰的手摇着,撒娇道“妈妈,你就是说吧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能不能承受得起
而且,妈妈,你不觉得我现在真的长大了吗
既然有关我的身世,我是有权利知道事情真相的。”
也省得她跟前世一样,活得胡里又糊涂,竟然到死,都不知道这么大的秘密,连老家是古县都第一次听说
曾若兰咬咬牙,脸色不太好地沉默了一刻,才婉婉道来“我们曾家其实一直都是古县人。我从小在古县长大,亲朋好友也大多在那里。
只是,那年,我意外有了你,你姥爷不愿意我和未出生的你将来遭受别人的风言风语,就变卖了家产,带着你姥姥和怀孕的我,来到了陌生的石原市。”
曾以柔一时听得有些发懵了,什么叫意外有了她她父亲不是在她未出世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吗一个遗腹子,堂堂正正,哪里会有什么风言风语
“妈妈,我不太明白,”
事情起了头,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曾若兰摸摸曾以柔的头,道“孩子,你可能也猜到我要说的话了。
咱们家一直对外说的,你父亲已经出车祸死了,不是真的。
你知道,妈妈年轻的那会儿,正好赶上知识青年下乡和那场席卷全国的运动。
你姥爷家里也是有家底的,当年在古县里,看情况不对劲儿,怕被划成资本家,就带着你姥姥和我了老家,那个穷的只有二三十户的小村庄。
在那里,我遇见了你的亲生父亲,然后,我们相爱了。
可是,不等我们有一个结果,那场运动就结束了,村里的那些知识青年都纷纷活动着要城里。
正好,那年恢复了高考。
你爸爸第一次,就考上了京都的大学。
他走了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按照他留下的联系方式,发电话过去说没这个人。写了好几封信,也石沉大海。
后,怀孕的事情眼看就瞒不住了,我都准备离家出走,去京都找人了。
一个从京都来的朋友却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你爸爸已经结婚了,她还参加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