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跳,走,跑。
梅花桩上也不单单就只是简单的站一下就完了,还要完成这四个过程。
梅花桩阵并不高,只到成人胸口,每根树桩都有海碗粗细。
李茂山前两天看见李小怡多次掉下来,心疼的几乎落泪。
而现在,可以想象到,他同样会无数次的摔下来。
那得多疼呀。
想要达到王晨的要求,目前的李茂山父女是想都不要想,现阶段就只是单纯的训练时间而已。
时间到了,进行下一项。
每天夜里,李茂山侧卧身体揉着全身肌肉的同时,怨念的胡思乱想。
难怪这大嘴巴女人还没成亲,只怕不是不想,而是没人要吧。
这样的女子,说是母老虎都是轻的,简直就是暴龙啊。
我真是个天下一等一的奇葩,救了她将她送走不就完了嘛,莫名其妙的要她教什么武?
踏踏实实做个文人不好吗?
真想撕开她的大嘴巴,把头伸进她胸膛里看看她的心是红是黑。
李茂山也隐约的发现,他和李小怡的身体强度,正在一点一滴的慢慢加大,连他头上花白的头发,都在一根根缓慢的变黑。
之所以不明着反抗王晨。
是因为李茂山前两天发现李小怡长高了一点点,也健壮了一点点。
当然了,明着不反抗,暗中的反抗还是有的。
李茂山并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富贵人家,他是一个父亲,有个女儿要养活,也要养活自己。
同时,他还是一个教书先生,还有很多的学生需要他。
每天中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连起来的两个时辰,李茂山都会去学堂。
李小怡自然也要去,到了下学,这对父女总是会找个地方偷摸儿躲起来。
教书方面,王晨从来都不反对。
李茂山也丝毫不会让步,这方圆十数里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独苗苗教书匠,百十个孩子每天眼巴巴的等着,这是原则问题。
也是雷打不动摇的规矩。
不过,无论他们躲在什么地方,王晨在十分钟之内准能找到他们。
左手将李小怡夹在腋下,右手拽着李茂山的胳膊,拖回去继续操练。
李茂山的怨念也越来越深。
三天前,终于开始明着反抗了。
而反抗的第一步,就是不做饭。
父女俩的饭食十之八九都是素食,仅有不多的肉食,还都会剩下,这父女俩都是不怎么吃肉的。
自一个月前,王晨每天都会从外面带回来大量的肉食。
而这对儿不吃肉的父女,对肉食的需求,也在逐渐加大。
三天前,仅有的十之二三的素菜干脆就没有了。
光吃肉,就连李小怡一日三餐每顿都会吃下小三两,更别说李茂山了。
反抗的第二步,就是不起床。
前天夜里还合着中衣睡觉,昨天早上被王晨一把掀开被子扯了出来。
昨夜索性连中衣都不穿了,光溜溜的睡下,今天早上同样被王晨一把掀开被子,雪白的袍子啪的一声扔在白花花的屁股上。
李茂山悲愤莫名,哀怨弥天。
而他的这两种负面情绪,终于在今天上午彻底消失不见,点滴不存。
晌午,天晴晴,风暖暖。
太阳公公高高挂在天际。
两寸鹧鸪立在屋顶上,伸出小翅膀剐了剐顶羽,鸟喙张了张,似乎是没睡醒,打了个哈哈。
暖洋洋的气息充斥满了整个天地。
时值四九寒天,暖阳高挂,正是难得的美天气。
今日是李小怡*练的第四十天,也是李茂山*练的第三十八天。
“嘿……”
院子里突兀响起一声大喝,李茂山伸出砂锅大的拳头,猛然击打在前方梅花桩阵边缘的一根立柱上。
白袍袖口带起一朵白云。
拳头还没到,距离树桩尚有数寸,劲风就将树桩外的树皮切割成粉末,露出里面淡黄色的树身。
砰,轰……
拳桩相接,海碗粗细,成人胸口高的一节树桩轰鸣中爆成漫天碎屑,其中最大的一块,也只有鸡蛋大小,更多的直接变成了粉末。
伴随着劲风激荡,整个梅花桩阵间刹那尘土弥天,呼啸着飞向天空。
李茂山有些发呆,这威力,貌似有些大了吧。
他此时的状态,哪里还有一个月前的颓废和黯然。
魁梧雄壮,渊渟岳峙。
挺鼻厚唇,锋眉星眼,神光炯炯。
黑灰参半的长发束一根二指宽的白色头带,无形中,又将他浑身的儒雅,添加了三分逍遥的味道。
衫袍如雪,抖袖成云。
这个大叔,英俊的不要不要的。
“阿爹,控制好力道啊,王大娘都说过很多次了,单体攻击用柔劲,含而不发,与敌接触之时在发力。”
李茂山弄起来的尘土飞扬,让站在梅花桩上的李小怡很不满意。
将身一纵,轻飘飘的就去到了空中一丈还高,比房子还要高出来近两倍。
翻了个筋斗,去到房梁之上,单脚轻点屋脊,双臂张开,横移来到了李茂山身旁,点尘不沾。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先是对自家阿爹埋怨一句,然后有样学样的伸出白嫩嫩,比个杏儿大不了多少的秀气小拳头,轻轻巧巧的打在一旁一颗一模一样的树桩子上。
声音轻微的几乎听不到,更没有弄出半点动静。
可当李小怡将拳头拿开的时候。
被她打到的树桩就似乎被抽走了骨架一般,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