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月气息一滞,待她太好?他的确待自己不错,如果能忽略他对自己的某些小动作的话!
不过想起刚刚从自己口中吐出的那些话,不由得面色微赧,那时她气急了,哪还有理智可言。如今见他站在一步开外,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火气冲天的模样,梓月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却听他道:“小孩子犯了错,不过揍了你几下屁股,你还委屈上了?”
经他这么一提,才发现原本因为羞愤而被自己忽略的部位,不仅肿了老高,还火辣辣的一片灼痛。她是小孩子?那他之前对自己又亲又抱的是恋童癖?
却听帝君澜道:“有在腹诽什么呢?说出来也让为师听听!”
梓月忍不住磨了磨牙,却也不打算与他多言。她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又被他揍了一通,身心早已疲累不堪。再加上臀部的灼痛,她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呈口舌之快!
原以为拜了一位高深莫测的师尊,却不料是个不着调的!眉心皱了皱,道:“弟子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师尊如此生气。师尊若是没有消气,可要弟子磕头谢罪?若是消气了,可否让弟子先去上药?”
帝君澜见她又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更是比她的表情还有冷上三分。觉得手又痒了,但想起她之前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又有些舍不得。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这丫头,忒气人!揍了这么多下,还不知道错在哪里?过去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气死人不偿命的一面?原本打算先放她一马,这是要跟他犟到底?
梓月见他那只垂在袖下的手又在不自觉的摩挲,心中火气直窜,用她那让帝君澜无比气闷的淡漠语气道:“弟子不是您的玩具,高兴的时候捏捏抱抱,不高兴的时候,随意撒气。还请师尊以后自重些,弟子以后还要嫁人的!”
帝君澜被气笑了,道:“你要为师自重?”嫁人,都跟他结了永生魂契了,她还想嫁给谁?那可不只是魂契,还是婚契!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她面前,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与她额头相抵,问道:“说说看,你要为师如何自重?还有,告诉为师,你想嫁给谁,嗯?”
尾音微微上钩,梓月听得眉心直跳。她不过一个闪神,人就落在他的怀里了。不过,他休想再像之前那般欺负自己,这莲华塔可是她的地牌儿!
意念一动,便想脱身而去,哪知道,试了几下,却都没有如愿。梓月一惊,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灵了?
帝君澜见她眼神左右躲闪,道:“怎么?又想逃?为师的定魂之术感觉如何?”
心知挣不脱,梓月又是一阵挫败,为什么总是这样?被他压制着,心间不自觉涌起一阵烦躁,气息有些不稳。眸中似乎有戾气闪过。忍住挣扎的冲动,道:“若您还当梓月是弟子的话,还请师尊给弟子一分尊重。”
帝君澜见她气息不稳,原本想查探一二,却又听她这般言语,道:“尊重?你是说本尊不够尊重你?”慵懒而低沉的声线慢慢从他口中溢出,听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危险,像是饕餮巨兽在逗弄已经到手的猎物。
梓月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被他箍在怀中,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为了防止自己情绪暴走,她努力调整呼吸,希望能把那股恼人的烦躁压下去。
然后道:“我承认,您对弟子很好,但没有哪个师父会对自己的弟子亲亲抱抱,师尊是欺我阅历浅薄,不通人情世故吗?”
帝君澜似笑非笑道:“我们的确有师徒之名,但本尊什么时候说过把你当弟子看待了?阿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嗯?”
听到帝君澜如此说,梓月有些愣怔,道:“你什么意思?”
帝君澜望着她蔷薇色的唇,似乎是嫌上面沾染的血迹太过刺眼,用指腹抚了抚在那温软的唇瓣上来回摩挲着,轻轻一笑,道:“阿梓,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逃避。”
梓月正想避开他不安分的手指,却听他又道:“你都知道一般的师徒不会如我们这般亲近,难道你就不曾想过,有哪一对师徒会结下性命相连的永生魂契?”
梓月不是没有想过,却总是下意识忽略这个问题。最初,她以为他只是想庇佑自己的弟子,却不曾想,不过一个契约,就把二人的生命和灵魂都绑在了一起!
梓月面色有些难看,道:“契约之前,你为什么不说?”
帝君澜紧盯着她那怒气翻涌的瞳眸,道:“说了你就会逃跑,不是吗?”
梓月一噎,没错,如果知道是这种契约,她一早就逃的远远的了,哪里还会有如今这般受制于人!无力道:“那你之前说在寻找梓月也是假的?”
帝君澜摇了摇头:“不,本尊没有骗你,你之前的确是本尊的弟子,本尊也确实是真心寻你。”
梓月不解,道:“既然我们之前就是师徒,那你为什么……?”
帝君澜眸子里划过一丝伤痛,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不再弄丢她!但看着她那满是疑虑的双瞳,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他要如何告诉她,他曾经想拿她作为治疗自己暗伤的药引?
视线停留在她那张绝美的娇颜上,道:“你真想知道?”
梓月望进了他那双明显流淌着隐痛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僵硬,又是这种眼神!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不想被过去的事情束缚。眉心蹙起,道:“你不愿说就算了,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