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剑拔弩张的院子里,却悄然流转着一股淡淡的暧昧。千寒和魇月看着自家帝尊抱着一个伪少年不撒手的样子,有些无语。这是耍无赖?
梓月又一次哀叹自己的无力,原本她以为,凭着她的修为,再加上雷罚诀,就算伤不了他,逃走总是不成问题的。可如今才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这点修为根本就不够看的!
别说运转雷罚诀了,被他禁锢在怀中,自己周身的灵力就像被缚住了一样,一片滞涩,根本运转不动。在他面前,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
没有力量在身的感觉,真是无比挫败!
梓月又想起了在另一个时空的事情,那时她还没有觉醒最初的记忆。有一次,执行任务过程中,她被下了药,浑身酸软,力量尽失,也是这般处境。
不,比如今还要惨,那些毫无人性的混账,那有一丝理智可言,若不是染墨及时赶来,她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心间不由得一片烦躁,眸中隐隐有些委屈。
果然,师尊的话是对的,不能轻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如果自己足够警惕,又怎么会让君澜近身?恐怕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帝君澜直接抱着人进了阁楼,而后坐在首座上,看着怀中的小丫头眸色变幻,一会儿无力,一会儿委屈,这会儿竟有些悔意。她想到了什么?有心要转移她的注意力道:“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想让本尊帮你辨认那帕子上的图案吗?不想知道答案了?”
梓月这会也渐渐冷静了下来,这人虽有些恶劣,却没有直接伤了自己,那他之前那副作态是为何?没有恶意的话,为何禁锢着自己不撒手?连自身的灵力也被他压制了?
可他实力如此强大,若是有心做些什么,自己就算死不了也够呛,再想想她拿出帕子之前,他一直是带着笑意的,那么问题出现在那个神秘的图腾上?
他跟师尊到底是何关系?为何如此在意这个图腾?自己并未说出和师尊的关系,不管他和师尊是敌是友,自己对他而言,理应是无害的才对。
帝君澜见她非但不回答,甚至还在走神,有些气闷的戳了戳她面具外的脸颊,声音一沉道:“说话!”
梓月觉得脸颊一痛,回过神来,见对方那双魔瞳正不满地盯着自己,这才发现自己还在人家怀里。虽然她也算是个“活化石”了,可很多记忆都被封存,所以她内里还是很青涩的她一个女子,被他这么抱着,想想都有些羞囧。
可如今自己是少年扮相,总不能说出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来,而且她总觉得,就算说了也没用!想着想着,她又走神了,唉,没有灵力,连《菩提念》都没法运转,看来光靠灵力也不行啊,要不要再修一门炼体的功法?
记忆里雷罚诀是有炼体之效的,可那需要引雷入体,她之前一直没有试过,毕竟她是植系啊,那雷罚诀引出的雷光又岂是一般的天雷可比?
可这么久了,雷罚诀一直没什么长进,莫非就是自己太过贪生怕死,不肯引雷入体?罢了,这次回去之后,说什么也要试试,否则,像君澜这样的人物再多几个,自己岂不是任人宰割?
帝君澜有些郁闷,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爱走神呢?于是他决定下一剂猛药,让她回回神,便道:“星阑,你若再不说话,本尊可就要摘下你的面具,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了!”
梓月一惊,说道:“阁下不也是戴着面具吗?又何必强人所难?”
帝君澜见她肯开口了,语气却还是那么不讨喜,便道:“不装聋作哑了?”
梓月语塞,她什么时候装聋作哑了?回道:“星阑只是在想,阁下既不伤君澜,又不放了星阑,是想做什么?”
帝君澜道:“没想做什么,不过是相互解惑罢了”
梓月疑惑道:“解惑?你想知道什么?你又能告诉我什么?”
帝君澜道:“本尊想知道,你这帕子上的图案是从哪里得来的,作为回报,本尊回答你先前的问题,本尊与这图案代表的人或势力非敌非友。该你回答了,星阑?”
梓月一噎,好一个非敌非友,这话说的跟梓枫一样,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管我不坦诚了,回答道:“这图案是我自己照着描下来的。”
魇月觉得,这两人如今的样子,看似斗智斗勇,实际上却和谐无比,而且还有一种别人都插不进去的感觉。朝千寒使了个眼神,便退出院子,守在外面。
帝君澜也不在意,反而觉得魇月此举十分和他心意。他们出去了,自己正好和小家伙独处。不过这小家伙的回答,他可是相当不满意,说道:“哦?是照着什么东西描下来的?那东西如今在哪?你有是从哪里得到的?”
梓月抽不出自己的手,只得道:“这可是三个问题,阁下想好有什么来换了吗?”
帝君澜无奈一笑,这小家伙还挺滑头。说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梓月也没了最初的紧张,抱着就抱着吧,当他是空气就好,于是道:“这图案背后所代表的人是不是你的父辈?你们是否不合?如今这股势力是不是在你手中?”同样是三个问题。
帝君澜有些不解,这分明就是代表他身份的图腾,怎么就变成他的父辈了?话说他天生地养的,哪来的父辈?回答道:“第一个问题,不是父辈。第二个问题,自然不存在不和,第三个问题,的确在本尊手中,怎么呀,可以回答本尊的问题了?”
梓月认定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