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澜看着梓月这般蔫坏的模样,只觉得调皮可爱,心中暗道:“看来,阿梓还挺有欺负人的天分,知道抓住人的命脉,让人挠心挠肺,却又无可奈何……”
慕秋远望着殿中的几人老神在在的模样,思绪几转,道:“能活着,谁会想死?既然你说慕容鸢是假的,咳咳,我自然要亲自证实!”
梓月又是一嗤:“证实?你拿什么证实?就凭你这个残破的身体吗?”
慕秋远心火难耐,咳出了一口黑血,歪歪斜斜的爬起来,本想去求帝君澜,但殿内的几人一直不曾干涉他们的谈话,只能说明他们默许了月星阑的行径。那么,求他们是没用的……
只得踉跄着拜向梓月,道:“月星阑,过去是我慕秋远有眼无珠,如今落得如此境地,咳咳,也与人无尤,既然你知道慕容家这等秘事,那么想来找到……慕容家当年被换走的女婴也是轻而易举的,能不能请你……”
梓月眸中闪过一丝凉意,道:“你也知道你害我多次,那我为什么要帮你?”
慕秋远闻言,抬头看向长身玉立的白衣少年,刚刚升起的希望霎那间破灭,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道:“你想要我做什么?慕容家已经放弃了我,鸢……慕容鸢利用我设下死局,就没有想过让我再回去。”
梓月眸光瞥过地上那滩污血,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来,只是道:“无论我想让你做什么,你都得有命在才行。可你身上的毒早已侵入肺腑,寻常法子根本救不了你,除非用以毒饲毒的法子……”
慕秋远颤抖着乌青色的唇片,半跪在地上,道:“恳请……公子……救我,慕秋远若侥幸捡回一条命,自此之后,自当誓死追随公子!”
梓月叹了一口气,道:“以毒饲毒,痛苦无比,你确定你承受得住?”
慕秋远惨然一笑,道:“还能比现在更痛么?熬不住是我气运不济,熬得住,我慕秋远就是白捡了一条命,只是,若是我有个万一,还希望公子代我寻一寻我妹子。”
梓月将人扶了起来,道:“你先活下来再说。”而后,对觅雪道:“觅雪导师,人就交给你了,缺什么药材,我会让人去找。”
觅雪和追云走过来,扶住慕秋远,道:“帝,星阑放心,只要他意志足够强韧,我们必能将人救回来。”
梓月点点头,道:“有劳二位了。”
两人应了,便带着慕秋远离去了,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帝尊早就不高兴了,他们还是不要在这碍眼了。
等他们退出去后,梓月看向帝君澜,还没说话,眼前一花,便被他带到了空间的仙府大殿当中,抚了抚她有些苍白的唇角,道:“怎么又受伤了,嗯?”
梓月躲开他的指尖,道:“没事,我已经在调息了。”
帝君澜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浮生隐去后,露出那张让人心醉的绝色容颜,只是那冰雪般剔透莹润的脸上正泛着苍白,让他不由得暗了眸子,沉吟了片刻,忽然道:“阿梓觉得我这处空间怎么样?”
梓月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气,又看了看宛若仙境的仙宫玉阙,流水峰峦,道:“灵气浓郁,风景如画,很美。”
帝君澜眸中涌起一股邪佞,状似无意地走到她跟前,环抱住她的腰身,在她唇边啄了一口,说出来的话却让梓月心中一缩,道:“那阿梓一直留在这里好不好,师尊陪着你,嗯?”
梓月侧过脸去看他,却对上一双暗藏诡谲的紫眸,她定了定心神,道:“你生气了?”
帝君澜半眯着眸子,薄唇轻启,细细厮磨着她柔软娇嫩的唇片,微凉的大手探进她的衣襟,贴着她温热细腻的肌肤缓缓游移,道:“为什么这么说,阿梓做了什么让为师生气的事?”
梓月隔着衣袍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帝君澜猛地捏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疼的梓月浑身一颤,道:“唔痛,君澜,因为我让自己受伤了,所以你不高兴了。你想把我关在这里……嗯,不要……”
感觉到帝君澜的手竟往她小腹移去,梓月脸上染上一抹绯红,声音也不似往日的清冷:“师尊,君澜,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对不起……”
帝君澜听着她软绵的求饶,眸中越发暗沉,在她耳旁蹭了蹭,咬了一口她雪白的脖颈,道:“阿梓不是喜欢这里吗,为什么愿留下,嗯?”
梓月被他咬的一个激灵,心却沉了下来,他是真的想把她关起来!受伤非她所愿,可若总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她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
心间忽然升起一股郁气,猛地扯开他的手,冲出他的禁锢,回身抱住他,在他未做出反应的情况下狠狠吻了回去,特么的,道歉也道了,软话也说了,还咬她!
在外面跟人算计来算计去,回到九渊殿,他还要欺负她,她再不反抗,他怕是真敢把自己关起来!
帝君澜被她凶猛的吻势惊了一惊,以往都是他欺负她,她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只是,被自己调教了这么多次,怎么吻技还是这么差?又啃又咬的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咪。
帝君澜一边甜蜜地烦恼着……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捧住她的小脑袋,加深了这个似是而非的吻。唇舌交缠间,两人的气息逐渐粗重起来,连周围的温度都炙热了几分……
良久,两人唇上都沾染了对方的血迹,才分开少许。帝君澜平息着体内的冲动,道:“阿梓这么热情,为师都有些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