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隐”紧紧的握着拳头,尖利的指甲几乎掐破了掌心,隐隐有血迹渗出,月星阑,倒是我小瞧了你!
若是梓月还像那日一样,张口就说“冰隐”勾引帝君澜,反而落了下乘。少女慕艾本来无可厚非,但若是一边与帝国的王爷暧昧,一边又对九阙尊者心生觊觎,那么,即便梓月不说,周围的人也会脑补。
“冰隐”在雷泽帝国确实混得不错,有很多世家弟子争着与她结交,但人无完人,有人喜欢,就会有人讨厌。看着“冰隐”被一帮贵族子弟众星拱月般拥戴着,那些原本天赋不错的女弟子可不就眼红了?
可惜,在“冰隐”眼里,她的这些追随者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从未被她看在眼里过。
敛了敛眸,隐去眸中的阴鸷,“冰隐”道:“星阑师弟真是误会了,我跟九阙尊者亦师亦友,并不存在你说的那层关系。”说着温柔一笑,道:“师弟不是在吃醋吧?”
梓月眯了眯眸子,道:“这么说,姑娘对我师尊并无倾慕之心?”亦师亦友?还真会给自己来拿上贴金!
“冰隐”暗自咬牙,面上却越发温柔,道:“涅槃大陆强者为尊,九阙尊者又是强者中的翘楚,我们这些弟子,哪个不是敬慕有加?只可惜……九阙尊者只收对星阑师弟一人,还对师弟你宠爱有加,吃住都在一处,我们……”
梓月眸中划过一丝冷然,她还真是会偷换概念,倾慕能跟敬慕一样吗?更何况,吃住都在一处?这是变相的印证谣言非虚?
眸色不明的望着她道:“姑娘这是何意?师尊看本公子年幼,将我安排在偏殿照顾有何不对?还是说,姑娘想要追求我师尊,却觉得我这个做弟子住在九渊殿碍了你的眼?”
顿了一顿,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嘶——,本公子就说学院里这两日怎么尽是本公子的谣言,难不成……姑娘,本公子知你身份不一般,若你觉得本公子碍眼,跟师尊知会一声,本公子自会搬出九渊殿就是,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不过是作戏,好像谁不会似的!还真以为她梓月是个任人搓扁捏圆的软柿子?说罢,控诉的看着“冰隐”,像是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梓月是少年装扮,看上去比“冰隐”还要小上两岁,再加上“冰隐”走到哪里都是一堆跟班,而梓月只有孤孤单单一个人,看在众人眼里,就像是他们这一帮权贵子弟在欺负一个单薄的少年。
而这时,猪队友又充分发挥了他们的存在的意义,只见一旁的玄衣男子忽然气势大盛,威压直逼梓月而来,道:“面见帝国郡主,不下跪行礼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信口雌黄,污蔑郡主,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
梓月眸色一暗,准王阶的威压,这是笃定她修为不如他?想要她下跪,那就要有躺下的觉悟。一边暗自运转灵力反扑,一边对“冰隐”道:“姑娘这是以势欺人,连威压都用上了?”
只听“噗——”的一声,原先的那名玄衣男子踉跄了一下,脸色青红交加,猛地吐了一口血,眸中满是惊恐,道:“你,你是……”
“冰隐”面上却满是关怀之色,语带责备对梓月道:“星阑师弟,你污蔑我也就罢了,风师兄并无恶意,你怎么能下如此毒手?”话是这样说,眸中却划过一丝鄙夷,真是废物!
梓月暗叹一声,这一幕还真是熟悉啊。当日云瑶公主想要揭开她的斗篷,好像也是这个女人在一旁推波助澜。借刀杀人,这个女人还真是游刃有余啊。
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玄衣男子,冷声道:“怎么,学艺不精被灵力反噬了,也要赖到本公子头上?”
顿了一顿,又道:“罢了,谁让本公子上无父母,下无兄弟。既没有什么公主王爷做靠山,身后也没有别的依仗!星阑得罪不起郡主这般身份高贵之人,还望姑娘日后能够矜持一点,不要见到本公子就往前面凑!”
“冰隐”还要说些什么,梓月却不耐烦了,道:“学院里的谣言怎么来的,姑娘心知肚明。我月星阑行仰不愧御天,俯不愧于地,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若真是本公子挡了姑娘的路,也请姑娘明着来,别在暗地里搞什么阴损的手段,省的堕了你这郡主的威名!”
“冰隐”也装不下去了,道:“星阑师弟一再的强调谣言之事,到底是什么谣言?你又有何证据?”
旁边的人也帮腔道:“是啊,是什么谣言,你说出来听听。无风不起浪,你若没做过,又何必如此在意?”
梓月也不生气,道:“姑娘不承认也无妨,但自古以来,玩火者必**,姑娘还是小心一点好。还有,不要唤我师弟,本公子当不起!”说罢便穿过众人,来到一位中年男子面前,道:“走吧。”
此人正是苏闻天,他接到梓月的传音后便出来迎接了,只是那时“冰隐”已经凑了上去,他又接到了梓月的指示,不得上前打扰,才一直等在一旁。
同样不曾出手的还有帝君澜,他自然也看到了苏闻天,见他只在一旁围观,可见是阿梓的意思,那么,他也不能扰了她的兴致。只是听到她说身后没有什么依仗的时候,成功的黑了脸,有他在,还要什么依仗?
“冰隐”见梓月要走,正欲拦上一拦,却瞥见二楼一抹白色的袍角,心头一凛,九阙尊者一直在暗处看着?那他为什么没有出面维护月星阑?
抬头再看时,梓月已经被人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