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月叹了一口气，他终究还是认出来了，回道：“是，也不是！”
玄非羽闻言，心中涌起狂喜，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她如此冷静的样子，心又凉了半截，道：“什么意思？”
梓月回道：“我本来属于这里，去到那个世界只是一个意外，桑隐不过是一个化名罢了。我回到这个世界以后，桑隐便不存在了。”
玄非羽闻言，抿了抿唇，道：“不存在？你要否认那段过去？”
梓月摇头道：“不，虽然不怎么美好，但那毕竟是我众多回忆中的一部分，又怎么会否认？”
喉头哽了哽，玄非羽道：“不否认的话，为什么不肯认我？”
梓月望着他眸中闪现的隐痛，道：“非羽教官，我若存心不认你，又怎么会告诉你这一切？只是你变化太大，怕出了差错，不敢贸然相认罢了。”
听她这么会说，玄非羽窒痛的心似乎缓和了一些，尤其是那句“非羽教官”，更是勾起了他以往的回忆。只是，她淡漠的眼神还是让他心涩。想到帝君澜的存在，道：“你是女子的事情，你那个师尊知道吗？”
梓月目光如水，想起帝君澜这些日子的陪伴，道：“他是我的爱人，自然是知道的。”
玄非羽心尖一颤，爱人，竟是爱人？像她这般淡漠的人也会有爱吗？勉强道：“难以想象，你也会爱上一个人。”
梓月微微一笑，道：“我也没有想到，像我这种人，也会有被人放在心上的那一天。”
玄非羽强自抑制住内心的苦涩，看着她眸中划过的笑意，情绪有些失控道：“是吗？你之前不都不在意的吗？看你现在的样子才不过十多岁，你就那么确定他是适合你的那个人吗？”
梓月心中不忍，眸中却毫无波动道：“非羽教官，我们认识了十年，你觉得我是那么草率的人吗？”
玄非羽面色有些僵硬，是啊，他们认识了十年，无论他怎么做，她都对他不假辞色，尊敬有余，亲近不足。就算是国家元首站在他的面前，都要带三分笑意，可她呢，她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不哭不笑。
如今，她终于会笑了，无论是感情还是情绪都丰富了很多，但却是因为另外一个人，明明他们认识了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