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老头离开后,白校长独自坐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发呆,他听着钟摆来回“咚哒、咚哒”的声音,任由时间慢慢地流逝
从小到大,白守泰的生活都是在争分夺秒,他不想浪费任何时间,他会利用任何空闲的时间在不断学习、工作。他很享受这种不断提升的过程,他觉得人生就短暂几十年,一定要使用好这珍贵的时间,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美好、优秀的人。
像现在这样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情况在他的人生中真是少之又少。
白校长此时没有特意地在想什么,而是任由思绪随着自己的内心飘荡。他的脑海里此刻想到的是自己爷爷那矮小的身躯每天都在为学校忙碌着、自己父亲临终前躺在床榻上对自己说的话:“守泰,霁山学院,就交给你了,勇敢抬头,看向远方,你的身后,永远有我们在。”
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儿子最后的嘱托,虽然**已逝,但是爱意会随着这份嘱托永远留在孩子的心中。
白校长又想到了“霁山”二字,这个词的意思是雨后青山,雨雪过后,天空放晴,青山再现。爷爷创办霁山学院的时候,正是近代中国最为动荡不安的时候,学院即是育人,亦是“育”国之未来,他希望这个古老的国度能在暴风雨的洗礼后青山再现,向世人再次展现它的磅礴与大气!
白守泰16岁的时候就出国学习,在32岁的时候回国,他带回来的是国外先进的商业知识与办学理念,然后在他45岁的时候成为了霁山学院的第三任校长,带着爷爷与父亲的梦想与嘱托继续前行
白校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会想到这些事情,可能是受到艾德霖的影响吧,对方在述说往事的时候自己也想到了父亲。而且自己干了一辈子与科学相关的事情,到头来,真正的现实还是“硄”地一声把所有的认知体系给打碎了。
“看来我们离上帝创造的真实世界还是很遥远啊!”白校长内心感概道。
白校长坐在沙发上把事情又好好地捋了一遍,他现在完全能理解为什么艾老头不想让别人知道石碑的事情。
从艾老头述说的故事里可以知道,人鱼的血液可以救命,再更进一步想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它们的血液可以帮助人类延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注定就会是一场悲剧,这可就不是贩卖毒品这个层面的事情了。白校长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再往下想,可能自己都会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他作为一个快70岁的老人,很明白这种事情的严重性。
延寿,这可是千百年来人类生命的终极课题啊!
其实,艾老头并没有把故事的全部真实情节告诉自己的这位老友,他隐瞒了最关键的部分,因为他真的不想去试探人性,即使对方是白守泰这样正直的人。
去往爱沙尼亚的飞机上,艾平睡着了,又是那个熟悉的梦,但是这次他不用再疑惑了,因为他终于知道这个梦的全部内容。
醒来后,艾平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发现自己在梦里流泪了。
“怎么了?梦见什么伤心的事了?”蓝沣琏看着艾平说道。
“没有,你没有睡一会么?”艾平问道。
“睡了,只是比你早醒来一会儿而已。”
“哦,”艾平顿了顿,“对了,在于哥给我看我父亲的那些回忆之前,我偶尔能梦见那些回忆里的情景,感觉还特别真实。其中两次,海宁在我附近,有一次是我住在清昼庄园的时候,还有就是这次,你在我的旁边,感觉好神奇啊!仿佛我这副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它总是会受到你们的吸引,回应你们。”
蓝沣琏笑了笑说:“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神奇,大家嘴里常说的‘缘分’这种东西,我觉得就是我们的血液里带着的,从你出生的那一刹那起,就决定了此生的缘分。”
“你的这种说法,听着像是‘宿命论’那套东西一样,以前我还真是不信,太唯心了,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服,因为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东西是我们无法解释的,没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不过也许,事情永远就没有‘对’与‘错’,只有‘已知’与‘未知’而已。”艾平看着机窗外的片片云朵说道。
经过飞机、汽车的一路飞奔,艾平和蓝沣琏两个人终于再次来到了楚德湖边,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找了个地方租了一艘小快艇出发。
艾平坐在快艇的后方座位上,蓝沣琏站在船头驾驶着,快艇底部的螺旋桨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本来平静的湖面被激起层层的水浪。
艾平看着蓝沣琏娴熟驾驶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很窝囊,自己除了懂点历史还有文字之外,感觉再无用处。自己的性格又内向,就连追个姑娘都要默默参考柳明义的手法,如果到最后都没能把碑文译解出来的话,那自己就真的是太失败了。
蓝沣琏把船开到一片平静的湖面,放眼望去,四处都是闪闪发光的水面,没有任何船只。“我就在这里下水了,”蓝沣琏边说边脱去身上的衣服,“你就在船上等着我,一会儿我会把他带到船边,你不用下水,在船上和他打个招呼就好,你要是下水的话我怕那孩子会紧张。”
“行,没问题。”艾平回应道。
蓝沣琏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丝不挂地站在船边,阳光洒射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使这副**更加迷人。
艾平此时发现蓝沣琏的腰部开始隐隐出现绿色的鳞片形状,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