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谈结束后,于向海站在会客室门口和各位握手告别。轮到余海宁时,于向海凑近余海宁的耳边轻声说:“丫头,你还太嫩了。”然后便不再理会。
余海宁很淡定,只是微微一笑,便像没事一样走回荣爷身边。
门口喷泉处,管家安排车分别送客人回府,两辆黑色奥迪早已停好等待客人们上车,白校长和荣爷相互握手告别。
于向海和蓝沣琏站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内,注视着窗外楼下门口。
于向海注意到荣爷身边多了个年青小伙子,“荣焕林旁边的那个小子,是他带来的保镖?”于向海问蓝沣琏。
“是的,文松私下问过了,刚才大家会面的时候,他被安排在旁边的会客室内等候。”
“荣焕林这小子,看来坏事没少干啊,来我这还带保镖!后面你和他接触的时候,多留点心,不是什么好人。”于向海一脸的厌恶。
“行,知道了,那我还要再找人去查下他么?”蓝沣琏问。
“不用了,刚才我基本都看见了。”
“那余海宁呢?”
于向海笑了笑:“确定了,和我们是同类,等过一阵子再单独找她,现在接触,怕让荣焕林起疑心。”
“那个艾德霖,应该也是和我们一样吧?”蓝沣琏继续问。
“他是我今天唯一不能确定的,这个人太过警惕,你找人去好好查查他,估计我们会有惊喜。”
楼下奥迪车门口,艾老头上车前朝二楼于向海站着的那个窗口,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不过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那块玻璃,是单面的,外面看不到里面。
艾老头的这个举动,着实让于向海和蓝沣琏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外国老头,就像丛林里的野兽一样,有着本能似的警惕性和直觉。
“老艾,怎么了?你刚才在看什么?”奥迪车上,白校长问。
“没什么,总觉得二楼有人在看我们。”艾老头说。
“你还是如此的敏感啊。”白校长开心地笑着。
“看来你这次很满意呢。”
“还好吧,只是最后还是没能请动他来霁山当名誉教授,有点可惜,他现在可真是低调啊。不过这次我们收获颇丰,信息共享后,我们三方一共加起来,就有五块石碑了,而且我还省下了那几百万拍卖费,荣焕林现在肯定特别后悔,早知道是现在这个结果,就不用花钱去和我抢了。”
“是啊,你看他今天,其实是有点不开心的,但是又无法拒绝和大家合作,面对于向海,他那些优越感就完全崩塌了,最后连译解人员都不愿意拿出来了。”
“对呀,这下省得我再拉着这张老脸去求他合作了,和他打交道,太麻烦。”白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怕被司机听见,“别看荣焕林平时笑起来很豪爽很阳光,但是每当他不笑的时候,却令人生畏,这人并不是大家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旷达,相比,于向海才是真豪迈。”
白校长指着车窗外的一片小树林继续说:“于向海就像艳阳下的那颗参天大树,永远向阳,而荣焕林,则是树荫下的那排鲜花,花朵艳丽美好,但其实不太喜欢阳光,经不住阳光直晒。”
坐在旁边的艾老头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另外一边,荣爷坐在车里,一路回程都没有说话。余海宁和冬雷都看出来了,荣爷不高兴,俩人就也都不说话,不去打扰他。
“对了,刚走的时候,于向海和你说什么了?”荣爷突然发问,他完全不忌讳司机在场,直接就问了。
“哦!于哥啊,总规是个男人,他夸赞我的容貌就像窗外那片‘龙沙宝石’一样动人,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余海宁说到“动人”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略显羞涩,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龙沙宝石?”荣爷以为是什么珍贵的宝石。
“是一个月季花的品种,刚才那间房的窗外,有一片月季园。”余海宁说完,荣爷便不再说话。
荣爷回到连城大厦17层,冬玉在电梯门口等着。
“艾平今天来了?”荣爷问。
“来了,刚走。”冬玉回答道,同时还极力掩饰自己见到艾平后的喜悦心情。
“今天又拿到两张拓片,他再来的时候给他。”
“好的。”
“对了,你再提醒他一下,他在我这兼职的事情,谁都不能说。”
“好的,明白了。”
“行了,你和冬雷去里面歇着吧,我和海宁有点话说。”交代完事情,荣爷把冬雷冬玉俩人打发到了一旁。
“海宁,那姓艾的老头,是艾平的父亲,你知道么?。”荣爷问。
“啊!是嘛?我不知道啊。”其实余海宁早就猜到了,两个人都姓“艾”,艾德霖一看就是南美人的外貌,最主要的是,这父子两个人的味道,是一样的。
但是余海宁还是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免得荣爷诸多怀疑。
余海宁最烦荣爷这一点:对任何人都不信任,疑心太重!每次和他相处,都得小心翼翼。
自己来耀林也有一年多了,除了石碑这件事对他有所隐瞒,工作上的其他事情,她都认真完成,而且自己也从来不要求耀林多给点她什么。
“我叫人去查过他了,确定是艾平的父亲。”荣爷看着余海宁,观察着她的表情。
“那艾老师自己手上的石碑拓片,难道是?”
“没错,你很聪明,就是艾德霖给他的。之前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