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澜的语气坚定,一时间竟让徐敏惠拿她没有办法,最后只能妥协,将身边的人驱散了,才站在宫殿外和吴澜谈话。
珠云低着头任由着徐敏惠的婢女拉到了一旁。
“你知道我弟弟被裴瑾柔咬了一口的事情吧?”徐敏惠径自说道。
吴澜冷哼一声。
“如今他昏迷不醒,全都是裴瑾柔的错,我要她负责。”徐敏惠说着,语气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他为什么被咬,你不会不知道吧?”吴澜反问道。
徐敏惠愤愤道:“可她什么事情都没有,还好好的,而我弟弟却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吴澜眼底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什么事都没有,若不是她改变了过去,现在的裴瑾柔就已经是一抔黄土了!
“你要是想让将军、侯爷知道你们对裴瑾柔做过什么事情,尽管去找她负责,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谁给谁负责。”她语气森然,毫不留情。
徐敏惠心中瑟缩了下,旋即梗着头恨恨道:“你给我等着!”
“我拭目以待。”吴澜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角落里,珠云看见吴澜离去的身影,面上一急,也要跟随,而隐在暗处的那人却拉住了她,叮嘱道:“小心别让人发现了。”
珠云皱着眉,目光直追吴澜,连连应道:“我知了,你放心吧。”
听到她肯定的答复后,那人才放开了手,让珠云离开。
吴澜二人回到了宣平侯府,路上便看见了二夫人怒气冲冲地带着婢女回来,她迎了上去,问道:“二婶婶。”
二夫人虽不待见吴澜,但碍于礼数,明面上也不能太扫吴澜的面子,她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公主,可是有事?”
“不知你要何时派人遣送表小姐回家?”
“如今倒也说不清,她母亲来了信,求着老夫人放她一马,也可能就不回去了。”二夫人脸色极差,显然也是非常不满这样的结果,可奈何自家姐姐相求,她也只能去禀报老夫人,让她定夺。
吴澜点点头,眸子灵动一转,笑道:“二婶不如多关照表小姐,如今她的状态,可实在是不怎么好。”
二夫人微微愕然,吴澜什么时候对杨若苓这么上心了,莫不是脑子坏了?不对,很有可能,杨若苓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那么,多谢公主的提醒了,我即刻便过去好好关照一番。”二夫人唇角挂着一抹冷笑。
“二婶慢走。”吴澜目送着二夫人的背影。
旁边的珠云好奇地问道:“表小姐怎么了吗?”
“怀孕了。”吴澜轻描淡写地回道。
“什么?”珠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给砸晕了,“她怎么……她还是个闺中小姐啊。”
“现在还没人知道,你可别告诉其他人。”吴澜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眸一眯,“我们要好好利用这件事。”
珠云一顿,低眉顺眼道:“是。”
夜晚,归雨才院外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说道:“公主,公主,大事!”
快十五了,此时的月亮比以往要圆上了不少,十分明亮,地上的万物全都沐浴在惨白的月光中,无声地吸取月之精华,吴澜刚刚用完晚膳,正坐在树下的摇椅上赏月消食。
她半阖着眼,手指微动,“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哎呀,公主。”归雨看了站在一旁毫无存在感的珠云,附在她的耳边低声细语。
原是二夫人今夜和二老爷大吵了一架,将屋内的东西都摔了,甚至还扭打在一起,惊得裴嘉荣忙跑去找大夫人和老夫人,这才把他们给分开。
发髻凌乱的二夫人声泪俱下,控诉着裴弘武的恶行,称自己在辛苦操持着家中的事务,而他却违背了祖训,不仅在外面沾花惹草,还养了个外室,她甚至都不知道如今那外室都快生了。
脸上被抓出几道血痕的裴弘武低着头不敢反驳,这事他确实有错,但是这不是二夫人与他闹起来的导火线,主要还是那杨若苓,在禁足期间,因为他的帮助,而失了清白,不管这人是谁,裴弘武都逃不掉责任。
二夫人气不过他对待杨若苓比自己的女儿还要好,这才闹了起来。
但是裴弘武却认为没什么,毕竟当初杨若苓说了,若是她成了二皇子的妃子,自然不会亏待他的,甚至还会给他个一官半职什么的做做,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再说了,倘若二皇子成了杨若苓的夫婿,他倒是有些底气在宣平侯的面前说话了,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低声下气。
难得的好事,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就这副态度让二夫人对他是更加的恼火。
“二夫人没让大家知道杨若苓怀孕了?”吴澜手指敲击在扶手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似乎……”归雨歪着头思索,“从头到尾都不曾说过。”
看来二夫人还是不打算将杨若苓留在府上。
只是,她会怎么做呢?
她又该怎么做呢?吴澜皱着眉,事情真是愈发地复杂了,望着那浩瀚的夜空,不知怎的,想到了裴越泽,今夜的月亮似乎过于明亮,以至于周围的星星都黯淡了不少。
渐渐,她的面庞柔和了下来,站了起来,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犹如一层朦胧的面纱,让人看不清也捉摸不透。
“你派人时刻关注着二夫人的动态,若是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吴澜的声音也缥缈起来。
归雨愣愣的点头,又跑了出去。
珠云目光跟着她,一路追随到了院门口都久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