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这会儿暗恨温景毫无忌惮, 居然搞得她脖子上胸口上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她忙抬起手, 用宽大的袖子遮在脖颈和胸口前, 立马走人:“本宫不多陪了, 大将军快些进去吧。”
难受……
腿间有些不适, 柳苏乘上等在外侧很久的肩舆, 说什么都要先回景秀宫沐浴。
春儿走在身侧,捂嘴偷笑:“主子跟皇上和好了吗?”
柳苏瞪大眼睛,生硬的撇开视线:“我哪儿跟皇上闹别扭了。”
“分明就有呢,皇上每日到景秀宫用完膳就回紫宸殿,您也从不留他,奴婢明明看皇上就想留下来呢,你们两个谁都不跟谁说话。”就像是两个小孩子似的,当然这话春儿没敢说出口。
柳苏摸了摸脸,自言自语:“有这么明显吗?”
“有的!”春儿无比肯定的点了点头,
柳苏讪讪然, 不说话了。
此时此刻,风神酒楼内, 程娇与危叙言面对面坐在一起, 茶壶上方徐徐冒着热气, 醇厚的茶香溢满鼻息,程娇表情有些哀愁, 不安地再次问:“叙言, 你以为呢?”
危叙言先问:“这么说的话, 你其实一早知道你母亲当年的所作所为么?”
程娇摇头:“并不,我只知晓她设计柳苏,此前我父亲的未婚妻之事我半分不知晓,不,她的存在我知道,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但是具体事情我并不清楚,若不是贺霜霜说出口,我从不知晓……知晓……”后面的话程娇说不出口,面露难色,似有难言之隐。
危叙言了解的点了点头:“那这要看你的取舍了,倘若你真的能那程墨对你的爱换取他的正常,那也无可厚非,你嫁过来后与他联系不多,我会护着你的。”
程娇听到危叙言的话,好受了很多,跟他十指相扣,缓缓呼出一口气,之后点头,“那好。”
程娇下决定了,准备把这一切揭开摆放到程墨眼前,想是想好了,但是该怎么揭开呢?这需要细细谋划。
危叙言握着程娇的手,注视着她认真思考的侧颜,微微勾起唇角,程娇不经意看到他的笑,害羞了一下,“你看什么?”
“吾妻甚美。”危叙言含蓄夸。
程娇纵然羞涩,却仍旧坐得笔直,强撑端庄,“我长得美,你想得美。”还没影儿的事儿呢,就开始叫她妻,占便宜!!
危叙言笑出声,“是呢。”他意味深长的笑:程墨啊程墨,不知道你知道真相后,会如何对待柳岚所生的程娇呢?
舞女名黛儿,昏暗的屋子里,她被牢牢地关注,手铐脚铐俱在,叫她动弹不得,纵使惊恐异常,满身伤口,亦没有人疼惜。
温景走进来,居高临下的盯着黛儿:“说是不说?”
黛儿已经进气不多,气若游丝的挣扎:“皇、皇上饶命……奴婢……奴婢是真的不知。”
“当日究竟都见过谁?一一道来。”
黛儿哭出声,努力想了好半天,可是这会儿脑子一片浆糊,什么都想不到,哭的不能自己。
温景厌恶的最后瞥了一眼黛儿,不动声色:“杀了。”
“是,主子。”有人听话的上前,执行温景的命令。
这宫中竟有不知他规矩的人,全皇宫的宫女都知晓,无论面对暴君多恐惧害怕,都不能掉泪,因为他最厌恶哭泣的女人——
当然,皇后娘娘除外。
面无表情的往前走,温景道:“叫千枚仔细些,勿要叫旁人发觉她不是真正的黛儿。”千枚是暗卫,最擅长易容,前几日温景就把她安插进了舞坊,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不叫那背后人发觉黛儿消失不见。
陈敬恭恭敬敬:“放心吧主子,杏小姐也不曾叫人察觉出她不是真正的杏儿呢,作为杏小姐的师父,千枚自然更胜一筹。”
温景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柳苏最近觉得身子乏的很,总是想睡觉,吃什么都没有口味,晚上就叫膳房的人备了古董羹,也就是俗称的火锅。
温景方刚刚踏入景秀宫,就闻到了空气中一股火辣辣的味道,还别说真叫人口水分泌,香辣最能吸引人的食欲,柳苏又特别会吃,食材摆满了一桌子,什么都有,还有她自己鼓捣出来的酱料。
“你要什么酱料,我给你调?”
温景言简意赅:“少辣。”
“好~”柳苏熟练的给放了葱花和香菜,又给放了些她鼓捣了很久才整出来的芝麻酱,辣椒油滴两滴,最后在加一小勺蒜末。
“好啦,给你。”柳苏高高兴兴的递给温景。
温景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吃法,接碗的动作都有那么两份迟疑,他很怀疑这能吃么?
“哦对了。”柳苏才想起来似的,拿汤勺在锅子煮开的地方盛了一勺火锅汤放进温景的碗里,“搅拌一下就可以了,味道会更好的。”
温景听话的拿着筷子搅动,眼睛不时瞥向一旁的柳苏,她把奴婢丫鬟们统统都赶了下去,这会儿殿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吃什么柳苏都亲力亲为。
亲自煮菜,熟了就豪不矜持自个儿下筷子牢,吃的满脸通红,嘴巴都快肿了,哈着气还死活不放手里的筷子。
温景比较矜持,从前吃什么都有奴才布菜,让他下筷子捞,总觉得没风度,他就一个人僵持着,眼看着柳苏吃的欢快,一点儿都没想着给他夹菜的意思,温景诡异的有些想扶额。
“你不吃,我全吃了啊。”柳苏头也不抬,她知道温景在想什么,死要面子活受罪。
温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