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既已经通晓了将军府,那么自然柳府人也都知晓了,顾老夫人纵然失望,但也清楚温景没有直接赐死柳玖已经实属格外开恩,皇妃当不成,将军夫人也并不那么难以接受,柳玖能不能得到程墨的心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程墨跟柳府有了新的关系。
总的来说顾老夫人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另一边贺霜霜却是拍着大腿痛哭,“老天呀啊,我的玖儿做错了什么要被这般对待啊!那将军府就是虎穴狼窝啊这如何进得啊!”
贺霜霜哭天喊地,五脏六腑都要哭出来了,柳彬也脸色难看,最终忍无可忍拍了桌案怒向贺霜霜:“别哭了!哭什么哭?这要叫将军府的人知道了,你我都没好日子过!”
贺霜霜哭声骤然降低,却仍旧没有停息,只是转为了小声的抽噎。
柳苏没想过事情还能这样发展,在景秀宫乐呵的不行,念念叨叨的到自己的小金库里挑了好几件贵重的物甚要给柳玖添妆,温景给柳玖和程墨赐婚的婚期很近,就在最近几日了。
程墨并非头一回娶妻,府邸准备事物皆井井有条,程娇也熟练的很,最终在一个多月后迎来了程墨与柳玖的大婚。
当日十里红妆,程墨在百姓心里地位很高,是以一大早就有站在街道两旁观礼的人,花轿伴着礼乐队伍前行,最终从将军府的正门被抬了进去。
柳玖盖着红盖头,手里攥着一颗红艳艳的苹果,咬了咬唇保持安静的姿态,跟程墨一道牵了红牵绳,跨入主母的正院,也就是柳苏曾经居住过的畅芳苑。
来吃婚宴的人多之又多,不论心底如何想,最起码表面上和和气气的,都面带喜色跟程墨说一句恭喜成婚。
晚上客人散去,程墨去了畅芳苑,柳玖已经等候多时。
虽然想嫁的那个男人并非程墨,但程墨无论是外貌、能力、还是势力都不差劲,甚至也是外人高攀不上的,柳玖有些紧张,紧紧攥着苹果。
门被推开了,柳玖精神一振,她听到了脚步声顿时把背挺直,室内一片安静,谁的声音都没有,柳玖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脚步近了,她低着眼睛看到了程墨的鞋子,还有他大红色的衣袍。
紧接着红盖头被揭开,柳玖甚至有些惊慌失措,佯装镇定的抬起眼眸对上程墨的眼睛。
然而,那双黑色的眼眸里什么都没有,平静无波,他只是看了一眼柳玖,随意说:“很晚了,你先自己睡吧,我还有公事不曾忙完。”
柳玖怔愣了一瞬,不自觉伸手扯住程墨的袖口:“姐夫……”她小声的叫了一声,语音刚落就察觉到称呼不对,立马转口:“夫君,那个我……”新婚头一夜,男子不洞房算什么?
明日传出去她面子会丢完的。
从前程墨每次到柳府,柳玖都会甜甜的叫他姐夫,因为程墨对柳府当真很好,柳玖也着实喜欢这个姐夫,但那个喜欢如今被强行转化为男女之情,柳玖都反应不过来,只觉得无比尴尬。
柳玖以为程墨就算是顾着这份情,也会对她稍加怜惜的吧,没想到程墨冷淡的拂去她的手,看都不看她直接离开,门都没关上。
柳玖傻眼了,捏住床单,不解的自言自语:“难不成当真公事繁忙?”
而此刻远在皇宫的柳苏就没那么好运了,如墨的长发铺在床榻上,水红色的曼帘垂下,里面一对人身影交织,迤逦了一室的暧昧与心动。
劳累到下半夜,温景亲自抱了柳苏去沐浴,结果压着她在水池里又缠绵了许久,叫奴才又换了热水清洗这才算完毕,柳苏路都走不得,趴在温景的胸膛间沉沉睡去。
柳苏还不曾忘却温景那日在柳府跟她提的事情,他当时问她可否知晓柳知府一年俸禄几何,柳苏这几天已经了解了朝廷内外各官的俸禄情况。
知府一职位并不低,却也不高,相当于现代的市长,听起来挺高大上的,但终究是为朝廷做事,哪里有经商来的赚钱,柳彬一年的俸禄并不多,最起码用来盖柳府来说是远远不够的,至于顾老夫人在镇南的经商部队……
柳苏迟疑了片刻,还是着手叫人去探查了。
她一直对顾老夫人为何不肯重用原来的柳苏而感到疑惑,纵然柳府对待原主差劲到了极点,但二者终究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两方交好都有益处,那为何顾老夫人会那般防备原主呢?
甚至到了后期不惜给她下绝孕药,只为了不叫她怀上程墨的子嗣。
这不是很奇怪么?程娇迟早出嫁,那么剩下的联系只得原主以及原主的子嗣来连接了呀,顾老夫人却并未这样选择,这里头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调查结果很快就呈到了柳苏面前,柳苏看完嘴巴都差点合不上,顾老夫人和柳彬竟然……
柳苏早在现代就对五石散有所耳闻,不光是百度百科等等地方有迹可循,就连各路古文里也有它存在的痕迹,原本五石散是用来提神补气的,是当药用的,但是它副作用却非常大。
五石散就相当于鸦/片鱼毒/品了,但前者对人体的伤害却远高于后者。
柳彬贩卖五石散,任由它在中原流通,这不就是让毒/品流通了么?
这东西牟取暴利相当容易,无怪乎柳府处处都是奢华的摆设。
柳苏想到历史上晚清的鸦/片战争,火急火燎的拿着结果去找温景去了。
另一边,柳玖忍了好几天,得知了自己住的畅芳苑居然就是曾经柳苏居住过的地方瞬间炸了,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