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屋的中央有一个火塘,贺翔走过去,感觉到火塘里的炭火居然还能感受到一丝温热。看起来这里的人走的时间应该还不长。
在石屋的墙上,贺翔又有所发现,有人用黑色的木炭在上面做了很多标记,贺翔心中揣测,这可能是才离开的师兄或者是其他门派的职守留下的痕迹。这八成是因为日子难熬,刻下的日期标记。
贺翔心中觉得十分可惜,自己传送来的时机不对,如果早来几刻,说不定能遇到还没有传送走的本门弟子,还能互通下消息也说不定。
就在此时,贺翔忽然感到山顶又有动静,他走出石屋,向传送点看去,只见传送节点又是白光大放,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山顶。
那人在山顶也不停留,左右巡视了片刻,目光投向了贺翔所在的石屋。此人明显是发现了贺翔的存在,只见他身影晃动,向着贺翔飘来。此人身法飘逸,气定神闲,显然不是弱者。贺翔虽然表面上并没有动作,但是也在暗中提起真气,预防此人突然发难,到时候自己措手不及就麻烦了。
两地相距也就是一两百米的样子,那人转瞬即至。只来人浑身黑衣,面带一个狰狞可怕的厉鬼面具。浑身阴气逼人,显显然修炼的不是道家功法而是鬼道神通。修为赫然也是炼气期大圆满的境界。而且贺翔隐隐感觉到此人应该还有什么惊人的神通,给自己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可以肯定,此人极不好惹。
那人看了看贺翔,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石屋,出声问道:“阁下是前任职守还是这期的新任?”
贺翔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叫人无法琢磨他的真实想法。
“鄙人贺翔,青羽门弟子,今年新任职守,才到此地不久。”
那人满意的点点头,用手指了一下自己:“我叫陈忠,厉鬼门弟子,也是这期的职守。还真是凑巧啊。咱们能在未来的日子里一起在这极阴之地共同职守,这也是缘分,不过师弟的修为如何?愚兄还是要伸量一二才能知道端倪。”
这人看上去斯文有礼,没想到却是个阴冷狠辣的性子,话音未落,一股暗劲已经从他笼罩在黑袍中的双手中发出,正是要袭击贺翔的丹田气海!
贺翔其实早就在暗自提防眼前的这人,素昧平生之人不可深交,何况是在这人迹罕至的极阴之地。就在陈忠发动的一刻,贺翔已经一个玄奥的滑步,离开了自己站立的位置,不知道何时手中已经有一张淡黄色闪耀着灵光的符箓握在了手中。
那陈忠一击不中,却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在那里和贺翔打着哈哈:“师弟不要神经过敏,只是试试你的身手而已,没必要如临大敌,我就知道以你青羽门弟子的身手,这下暗劲是不可能伤到你的,果然,看样子,师弟的身手并不在陈某之下啊!”
贺翔还是那副表情:“好说,好说,陈师兄不必在意,小弟向来胆子比较小,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不自觉拿出自己的符箓防护自身,这么大惊小怪真是叫师兄看笑话了。”
两个人明明已经是在暗中过了一招,但是嘴上却还是师兄长,师弟短的打着招呼。显然在没有摸清这极阴之地的具体状况前,大家都没有打生打死的念头。当然如果对方是没有经验的菜鸟,只是刚才的一个偷袭,可能就叫对方稀里糊涂的丢掉性命。
就在这时,高坡之上的传送阵又有了新的变化。白光连闪之下,两个身影出现在了山顶。贺翔和陈忠各自放下心思,不约而同的向后同时退了几步,拉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既然还有别的门派弟子到来,两个人也没有了争斗的心思,还是要看清形势才好决定下面的行动。
后来的两个人在山顶似乎是说了几句什么,不过并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很快他们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形,两个人驾驭遁光向这边飞来。
几个起落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石屋的门口。贺翔一边全神戒备身周的其他异状,一边在打量新来的这两人。只见二人一男一女,年龄都不是很大,二十岁上下的样子。
那个男子身高八尺,星眉朗目,一身火红色的道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的显眼。另一个女子却是一身淡黄色的道袍,肌肤娇嫩,秀雅脱俗,动作轻柔,浑身透着一股钟灵之气。一眼看去,就知道二人乃是各门派中的佼佼者,绝非什么等闲之辈。
两个人看到贺翔与陈忠的情形,楞了一下,但是随即也好像有所明悟一般,很默契的占据了其他两个方向。四个人如同有多年默契的老友,彼此之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还面色如常的互相行注目礼示意,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那个身穿红袍的男子首先打破了僵局:“看情形几位应该都是新到的值守人员吧?要不然也不会是这样一身衣着光鲜的萌新打扮。尤其是俺,早知道这地底下穿红袍如此眨眼,怎么也要带身暗色的衣服来嘛!哎,失策,失策。俺是杨修羽,火云门弟子,几位兄弟姐妹如何称呼?”
身穿蛋黄袍的女子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似乎不是很喜欢和人交流的样子,她轻启朱唇说出了几个简单的词语:“黄洛萱,碧月宗弟子。”
贺翔也对几个人行了一个拜礼:“我叫贺祥,青羽门弟子,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那火云门的杨修羽一听贺翔是青羽门的弟子,表情热络了不少:“兄弟居然是青羽门的弟子,想来神通必然不差啊!今后还要多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