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舒悦理理波浪长卷发,莫名其妙的反问:
“咱们都成立公司了哈,我心情好得都快上天了啊。”
这么久的相处,叶星辰对她还是有些了解。
她这种语气,听起来就不像是心情好到要上天的那种。
不过,今晚实在很晚了,慕梵又在等自己,估计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也只能作罢。
她扶住舒悦走向不远处的保姆车,语重心长道:
“你也知道我们成立公司,以后事情会比之前更多,你可不能撂挑子,我们四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哈,什么一个都不能少……听着像苦情片!”
司机下来推开保姆车的门,舒悦踉踉跄跄坐上去的,妩媚抛了个电眼:
“我没事,放心,咱现在这么有钱,老娘怎么着也得痛快玩几把再说。回去吧,四少肯定在等你。”
“请你一定把她送到家里,刘师傅。”
之前大学城旁工作室的那套房,舒悦自己租了下来,平时除开回家,基本都住在那里。
叶星辰跟司机师傅交代完,又朝舒悦挥挥手,这才调头走向等候多时的慕五处。
她没看到的是,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刚刚还笑靥如花的舒悦,坐在那里蜷缩着身体,泪如雨下。
……
林肯在夜色中疾驰。
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慕梵合上笔记本侧眸,身旁的叶星辰正支着头坐在那里,神色恍惚。
他握住她的手,道:
“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爷爷,还有……小月。”
“爷爷的身体一向健康,突然说不舒服,估计和天气有关,没事的。他啊,还等着抱重孙呢。”
慕梵笑着安慰,话锋随后一转:
“为什么担心舒悦?”
“今晚y,她表现得过分活跃兴奋,又喝得醉醺醺,我觉得……她有很重的心事。”叶星辰托腮,眼前不断回放着今晚舒悦又唱又跳的画面,“她那个人吧,平时都以大姐自居,又要强,什么都不肯透露,让我也是相当心塞啊。而且呢,我之前没有跟你说过么,她有一个喜欢的男人,好像是什么美院的学生,我怕她重蹈覆辙。”
“重蹈什么覆辙?”
呃……当然是前世烧炭自杀的覆辙啊。
慕九在开车,慕五坐在副驾驶,叶星辰想了想道:
“很久之前娱乐圈不是有一个女星因抑郁而烧炭自杀的事么,我有点担心小月也会这样。”
“不会吧……”慕梵墨眉轻叠,“她在你们几个中,性格可是最开朗外向的一个。”
“越是这样的人,抑郁起来越可怕。”
见她小脸上并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慕梵略抬头,吩咐道:
“慕五,你等会儿自己开车回城,这几天调查一下舒悦,看看除开工作,她还和什么人接触。”
“会不会……不太好?”
叶星辰反扣住慕梵的手指,感觉到他掌心和指尖的温度,身心都安定不少。
让人调查或跟踪舒悦,这个她不是没想过。
只是毕竟是好闺蜜和合作伙伴,她不想让小月觉得自己不信任她。
“如果她真有什么事,相比她的安全和生命,这点,后面可以解释。”
“那好。慕五,你千万不要惊动她,或者她父母,明白么?”
“是,少奶奶。”
……
回到老宅,已是凌晨三点。
独属于慕梵的别墅里,徐妈做了几样夜宵正在等他们。
吃完夜宵,又洗漱一番,叶星辰很快坠入沉沉梦乡,而躺在另一边的慕梵,久久不能睡着。
时间已经这么晚,他不能去打扰爷爷休息,父母的话,多年来,他和他们早不聊任何工作上的事,至于三叔和昭阳……继上回碧潭山庄骸骨事件之后,他依然和他们主动联系少,也不知道他们两父子究竟有没有回来。大伯一家肯定是在的,说不定都还没睡着,可惜和他们,自己说不上半句话,哎。
这之前,总统府忙里忙外,爷爷一直身体健朗,为什么突然不适?
作为慕家掌权人,他平素的饮食、锻炼、休息等都有专门团队照料,真是上了年纪的缘故么?
假如爷爷这一回爷爷确实身体不能恢复从前,自己该自己应对?
脑海里盘旋着无数问号,直到黎明时分,他才在思绪纷飞中睡过去。
早上八点,徐妈来叫他们起床。
“老爷子说,九点钟,请四少和少奶奶准时到祠堂。”
“祠堂?”
捏着黑曜石袖扣的手顿了顿,尽管睡得少,慕梵的精神仍然看起来很好。
徐妈点点头:
“对,祠堂。”
“安伯还有没有说其它的?”
帮老爷子料理所有杂事的安伯,估计知道什么的,况且他也是一直陪伴老爷子左右的人。
“没有。四少,少奶奶,早餐我已经备好,你们可以下去吃了。”
说完,徐妈关门告退。
眼看慕梵的眉宇间拧成一个“川”字,立在衣帽间门口、手里拎着一件羊绒长外套的叶星辰眼神微顿——
如果没有记错,前世,在自己二十岁这年,慕梵已经接管家族大权。
这一辈子,很多事都发生了改变。
自己距离二十岁生日还有两月,难道作为慕梵作为新一代掌权人,要闪亮登场了吗?
否则,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祠堂集合?
她一边披上外套,一边问:
“祠堂是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