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钟后,玉梅出现在三人的视线里,以往那个挺秀而轻盈的女子不见了,路灯下的玉梅显得佝偻而疲惫,似乎连走路的气力都没有了。走近吉普车后,玉梅却不坐进车里,而是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广场对车上的三人说道:“咱去那边说。”然后顾自往小广场走去。
赵保安等3人无法,只好下车,锁好车门,跟在了玉梅后面。
到达小广场后,玉梅似乎已经很累,坐在了一旁台阶上。三人见状,只好也都坐下来。
“凭什么说,x是小崔放走的?”玉梅问赵保安等3人。
“你婆婆治病和动手术的2000块钱,经过调查,是x给他的。”赵保安道。
“不可能!”玉梅道,“那是小崔的好哥们张庆借给我们的,是我和小崔一起去张庆家拿的钱,怎么就变成了x给的钱?”
“我们都调查过吧,那个张庆以前是还有点钱,但两年前他染上了赌博的坏习惯,不光几万块积蓄被他输光,还倒欠人家好几千块赌债呢!就在几天前,张庆被追债的打断了右腿,现在就躺在家里,不信,你可以去他家看看。”赵保安道。
“怎么可能?”玉梅见赵保安说得掷地有声的,就看着小宋,“那2000块钱明明就是张庆亲手递给小崔的,这怎么能有假?”
“嫂子,保安说的是真的,那张庆真的没路了,真的被追债的打断了腿,你要是不信,明天我带你去他家看看。”小宋道。
“你们说钱是x给的,你们有证据吗?”玉梅挣扎道。
“x已经被抓住了,证据还不是早晚的事?要是x今天夜里就招了,那么明天,专案组就会上门抓小崔了。等到那时候,小崔就失去了主动坦白的机会,那对于小崔的量刑,是很吃亏的。”赵保安道。
“我还是不相信,小崔会干那种事。”玉梅道,“除非,你们有硬碰硬的证据。”
“等专案组找到了硬碰硬的证据,那就晚啦!”赵保安道,“如果你不信,咱们现在就去市人民医院,咱们跟小崔当面对质,一切不就都明白啦?”
见玉梅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赵保安向小宋使了个眼色,小宋领会,对玉梅说道:“嫂子,平时崔哥待我不错,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保安说的没错。抓住x后,大家都已经很辛苦了,保安天亮后还要上学,大家要不是为了崔哥,完全可以不管这事,回家休息就是,任由专案组来抓崔哥。可是,崔哥要是被抓住了,就不算主动坦白,那在量刑上就很吃亏,大家知道崔哥是个大孝子,就想着崔哥能够从轻判决。”
“好吧,我跟你们去见小崔。”玉梅道,顾自往吉普车走去。
到达市人民医院时,已经是凌晨4点钟,因怕惊动病人,赵保安等三人在走廊里等待,由玉梅去病房叫小崔。
病房里,躺椅上半睡半醒的小崔被玉梅轻轻叫醒的时候,一时反应不过来,还以为在梦中,直到玉梅拉着他的手把他从躺椅上拉起来。
“你,你咋来了?”小崔惊讶地看着玉梅。
“有点重要的事情,我要问问你。”玉梅道。
“重要的事?”小崔狐疑地看着玉梅,“你半夜三更,这么远来医院,就是为了问我一件事情?磊磊呢?”
“磊磊在他爷爷奶奶家里。”玉梅道,“咱们去外面说。”说着,玉梅扭头往外面走去。
小崔看了眼病床上似乎睡得正香的母亲一眼,跟了出去。
走廊上,当小崔看到是自己的同事小宋和小曹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眼前直发黑。
“x被抓住了。”赵保安对小崔说道,“咱们去楼下说吧。”
“你是哪位?”小崔问赵保安。
“他就是赵保安,少年周易大师、少年神探。”小宋道。
见小崔不再吭声,跟着大家往楼下走,玉梅审视地看着他,他却似乎不敢跟玉梅眼神对接,玉梅心里开始塌陷,身体摇晃了几下,不得不扶住楼梯,闭上眼睛定了定神,继续坚持着往楼下走。
走着走着,小崔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被赵保安一把扶住,搀扶着往楼下走,却被小崔挣脱开,摇摇晃晃往楼下走去。
来到楼下花坛里,赵保安盯着小崔说道:“咱们还是早点走吧,说不定,市局专案组和刑侦大队的人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咱们现在直接去县公安局,只要进了公安局大院,就算是主动自首了。”
“什么意思?”小崔盯着小宋问。
“x在几个小时前已经被抓住了,你帮x逃脱的事情,已经暴露了。抓紧时间去自首,可以从轻,判决。”小宋道。
“你能不能,大声地,理直气壮地跟他们说,你没事!不关你的事?”玉梅盯着小崔问。
见小崔艰难地吞咽着唾沫,闭上了眼睛,玉梅绽出一缕凄婉的笑意,闭了闭眼睛,声音变得飘飘忽忽:“你跟他们走吧,娘,我会照顾的。”说着,扭头转身,摇摇晃晃往楼上走去。
“哼!……”小崔竟然自嘲地笑了一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走吧。”
3人再次暗暗叹息,将小崔带上了医院门口的吉普车,往县公安局开去。
原来,小崔之所以跟抢劫惯犯x勾搭上,源于那个6进宫的盗窃惯犯j。
看守所的所有管教干警,对于6进宫的j来说,都已经是老熟人。j落网前几天,一次去县人民医院“干活”时,无意间看到了小崔,并暗中了解到了小崔和他生母的情况。此后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