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从往事聊到现在,从家事聊到国事。他们许久未见的老友,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夜晚,冉非诚从梦中惊醒,她满头大汗的坐起身来。等到人缓过神时,她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转过头看了眼于双儿熟睡的面容,她悄悄起身从床上下来。直到洗过澡换了件衣服,心情才算完全平复下来。
冉非诚感觉有些闷热,她打开窗户,直到清风徐来才算觉得有着凉爽。
夜色中,月亮高高挂起,柔和的月光普照在大地,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如此寂静。
冉非诚已经不再记得她是第几次做到这个梦境。好像从那天以后,这个重复的梦境一次次的出现,周而复返从来就没有遗忘。
梦境里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琉璃盏,样子极为认真。而冉非诚已经习以为常,就好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擦拭。
冉非诚走上前,将琉璃盏从她的手里夺过来,一脸委屈的说道:“娘从来就不关心我,就只知道擦琉璃盏。”
那女人微微一笑,她张着口好像在说些什么,奈何冉非诚如何也听的不太真切。
转眼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女人回身是血,她无力的躺在冉非诚的怀中,而手里紧紧握着那琉璃盏,她张了张口又说了些什么,可不管怎样冉非诚还是一点也听不到。
一阵窸窣声,让冉非诚从记忆中拉回,她转过头看向床旁,于双儿已经披上衣服起了身。
她走到冉非诚的旁边,轻声问道:“又做了那个梦?”
冉非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转头看向窗外,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却异样的平和。
此时此刻两人沉默,她们多么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可是时间不停,直到太阳升起她们又不得不再次面对生活。
这几天所有人都忙碌着事情,很快就遗忘了冉非诚和于双儿两人。
每了司徒旬的打扰,她们也乐得清闲,也不必每日提心吊胆。与此同时,心里也有少许的顾虑。
没人理会,冉非诚自然而然也就少了了解外界发生的事情,要知道她要想找到琉璃盏唯一的方法就是靠宋翊。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所有人都格外的安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到让冉非诚开始感到焦虑。
于双儿明白,明白冉非诚的心切,可是现在她们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想要打探些什么也无从下手,毕竟现在所在之处,并不能允许她们为所欲为。
也许是知道冉非诚的焦虑,于双儿只得待带她出去了走一走。然而前脚刚出门,她们便看到司徒旬小跑过来的身影。
冉非诚并非傻子,想必她们准备出门的时候,这门口的护卫就已经将讯息传了过去。
“两位姑娘这是去哪儿?”司徒旬上前一步,拦住她们的去路。
于双儿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们在房间里待的有些闷,想要出去走走。”
司徒旬看了眼一旁不说话的冉非诚,总觉得她们不太像主仆,而后笑着说道:“两位姑娘是府上的贵客还是不要出去的好,现在外面危机重重,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当不起。”
冉非诚不傻,又怎会不明这是□□裸的□□。愤怒之中她上前走了一步想要同他理论,而于双儿早已经将她拉住,笑盈盈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出去了。不过,我们可以去花园走走吗?”
“当然可以。”司徒旬不假思索的说道,而后就在前面领路,带领两人朝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