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温父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酸楚。
纪南子正欲拉开容若,只听见小孩子张口便问,“爹爹,这温免为何对家里如此仇恨?”
容若记得,这两年温父总要在外忙碌的一段时间,回来只是告诉陈氏要处理要事。每次出门总是急冲冲的走,回来的时候更是疲惫不堪。现在想来肯定是因为温免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温父看了容若一眼,沉声道,“本不想让你知晓这些事情,如今家族这般境地,让你知道也并非不可。”
“早年间,温家一庶出公子在外面惹了fēng_liú债,可是这公子已经和一女子定下了婚约。而这外面的女子又非是等闲之辈?她当时已经怀有身孕,跑去大闹那公子与小姐的婚礼。
这般闹腾,温家的名声自然也是……你爷爷温多年是个公道的老人,当下便将那怀孕的女子安置在府上。
那公子自知理亏,况且那女子已经怀有身孕,自然也百般讨好她。这倒是让原配夫人很吃味,在那女子诞下一男婴之后便下了毒手,那女子惨死。
后来公子休了原配,将男婴交于你爷爷,自己便出去了,自此再也没有回过巴蜀。十几年前,这公子的遗物被送到了温家,被温免看见了,自此彻底于我温家反目成仇。”
听到温父的这些话,容若只觉得内心震撼万分。
各种原因容若已经了解不少了,那男婴便是温免。
温免在府中的一切用度皆与温父无异,只是古时传下来的lún_lǐ纲常,向来嫡系为尊。
下人的闲杂言语已经让温免心感疏离,或与偶然间得到自己母亲的死因,放下便对温家生了不少嫌隙。
而看到生父遗物时,则彻底记恨上了温家嫡脉。
巴蜀的一间屋子里,一位中年男人狠狠地将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
一地的碎片和茶水让仆人吓得跪在地上,很快就被中年男人踢出了屋外。
温免阴沉的看着那一地的碎片,面色阴翳无比。
温家嫡系重嫡轻庶,害他生母,赶他生父,这笔账温免定要算个清楚。
什么嫡庶有分?待他做了这温家的家主,何人还敢违逆?
温免这般想着,便拿出一份空白的竹书,刻上秦国的小篆。
上面只有一行字,“万事俱备,直夺温府。”
弄好了这一切,温免便派人将竹书送到李家。
……
“桀桀,真是个蠢货,还真以为温家嫡系害得他这般模样。不过蠢得好,可助我拿下这温家。”背着身子的男人笑了起来,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赶紧附和道,“主人好计谋。”
“桀桀,温家,此刻定要在我的手中。”男人怪笑了一阵,转而开口道,“你去时时刻刻盯着温免那蠢货的动向,万一有什么不对劲,或者让他察觉到了什么,就直接灭口。”
黑衣人点了点头,“定然助主子成就大事。那温家那边?”
男人摇了摇头,笑道,“我经营了这么多年,巴蜀只能有一个大家族,如今的温家不成气候,那两个厉害的老家伙也不问事了。一个温习呦翻不了什么风浪。”
“主人神机妙算,巴蜀自在囊中。”黑衣人跪伏在地上,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