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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针锋相对
君霏羽闻声看去,那灰头发的年轻人有几分眼熟,她很快想起来,这便是上次在众位长老面前为聂琛善后的人,大约是聂琛手下得力的爪牙之一吧,估摸着聂琛这次说不定又会把下属推出来挡枪,遂淡淡地瞥了瞥他一眼,略微提高了语调:“这位,怕是你的代言人?”
聂琛听出了君霏羽话里的讥刺之意,挑了挑眉,反唇相讥:“他是我得力的干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用不着我出手,他便可替我料理。就让他替我和你们交涉吧。”
君霏羽冷哼一声,也知道聂琛是在故意嘲讽自己,但并没有分心去接他的话茬。
年轻人大步走到君霏羽和独孤冥月面前,向他二人拱了拱手:“在下宗之,是聂公子的部下,也是椋鸟族人,方才听夫人所言,似乎是怀疑我们族人行凶,劫走了令郎令爱,所以斗胆过来解释。”
“我们需要的不是解释。”独孤冥月对聂琛的这种做法已经足够忍耐,不愿意多说:“我们只想尽快找到孩子。”
虽然独孤冥月的气场强大,一般人不敢逼视,但宗之却好像十分镇定的模样,从从容容开口,仿佛此事真的与聂琛无关:“既然是独孤族长和夫人拿出了‘证据’,我们全族的人都可以配合你们的盘查,以证明此事确实与主子无关。”
君霏羽和独孤冥月相视一眼,思量着就算此事不是聂琛派遣椋鸟族所为,但那些鸟羽确然是属于他们一族的,多少脱不了干系,所以决定顺水推舟同意宗之的提议。
就在这时,聂府的一个家仆却报说,外面有各大家族及羽皇差遣的使者到了,君霏羽和独孤冥月不由疑惑,连聂琛也是如坠雾里,不知道羽皇的使者此时来访有何用意。
使者是个清癯老者,一进来向聂琛行了个礼,又瞧见君霏羽夫妇也在,便上前来作揖:“见过聂公子。原来独孤族长与夫人也在。各家长老奏请了羽皇,命老朽前来请聂公子相助。”
来聂府拜访,自然是找聂琛的,君霏羽便往一边站了站,且听这使者说些什么。
聂琛故作谦虚还了还礼,一副恭谨斯文的模样开了口:“不知使者来此是有什么事要交待聂某?”
使者一脸肃然,甚至有些难以掩饰的焦急:“之前被押回大牢的那几个断蛇族人跑了,所以各家族长老都很着急,因怕这几日狗急跳墙继续为祸,所以联合起来奏请羽皇下达旨意,请聂公子再次出手追捕,使用先前的诱敌之术,拔除这些魔孽。”
聂琛闻言微微一怔,但极快地掩饰了过去,满口答应下来:“除魔卫道,聂某义不容辞,定当竭力为大家分忧。”
“烦请使者禀报羽皇及各家长老一声,妾身不才,愿与外子一同加入诛杀断蛇族人的行动中,协助聂公子。月余前,这些断蛇族人给尊主下了毒药,令她接连几日昏迷不醒,我们竭力救治才使她康复,如今这些人竟逃出大牢,实在是令人担忧。”君霏羽看准时机,过来向使者拱了拱手。
此言一出,独孤冥月微不可见地笑了一笑,猜到了妻子的想法,此行名为诛魔,其实是为了监视聂琛。
而聂琛则是忍不住开口指责君霏羽:“你怎么能去?这事与你何干?君霏羽,你这分明是为了私仇!”
“聂公子此言差矣,”独孤冥月走上前来,对使者行了个礼:“不但内子有匡扶正义之心,在下身为独孤家的族长,更有守护天界的责任。请使者禀报羽皇一声,我愿协助聂琛,一同诛杀那些逃走的断蛇族人。”
使者夹在他们几人中间有些为难,他一向奔走于各家之间,晓得独孤夫妇和聂琛是素来不大对付的,如今居然要共事,简直是匪夷所思,但他也晓得羽皇很是看重独孤家与君霏羽,于是沉吟片刻便答应了:“请几位稍候,老朽这就回去请示羽皇。”
君霏羽弯了弯唇角,事情到了这里,差不多等同于成了一半,因为羽皇一向并不怎么相信聂琛,这次,有了自己和独孤冥月参与其中,说不定他还能放心些。
使者前脚刚出门,后脚聂琛就不由大发雷霆,收起了先前装出的谦逊面孔,指着君霏羽怒气冲冲道:“多管闲事!这事与你有什么相干,偏要在当中插一脚。”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君霏羽暗自笑了笑,有了自己在一旁监视,聂琛就没法像之前那样动手脚,悄悄杀掉断蛇族人,或者有些其他的联络了,更重要的是,她可以趁机调查孩子失踪一事是否与聂琛有关。
“ 于公于私,我们都有理由去追捕那些断蛇族人,聂公子如此愤怒,不希望我们去,可是怕我们抢了你的功劳?还是心虚,想要偷偷灭口,悄无声息地提前杀掉那些人——你曾经的部下?”
聂琛自然对自己和断蛇族人的关系矢口否认,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宗之已经答应了接受你们的盘查,你怎么还跟我歪缠不清?真是无理取闹!”
“一码归一码,”君霏羽转了转手上一只刚打出来的戒子,抬眼冷冷一笑,“姨母和孩子,那是两桩事,聂公子可不要故意搅扰我。”
论吵架,聂琛从来都说不过君霏羽,此时被她气得一肚子火也不能发泄,只得一拂袖子转过身,重重地摔了个精致考究的古董酒盏。
左右这是聂家的宅子,聂琛爱怎么糟蹋怎么糟蹋,君霏羽乐见其成,反正也不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