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这几天一直在新纳的妃子身上辛勤的耕耘。自从他的亲生独子赵旉死后,虽然他被金兀术吓“痿”了,但一直没有放弃努力。这个坚定的信念,他一直坚持了二三十年。要是他把这份意志用在收复国土、对金作战上,哪有成不了的事?至于一个“痿”了的男人如何在女人身上耕耘,这就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秦桧在这方面没少下功夫。又是献药、又是献医,甚至搜罗天下美女给赵构,刺激他毫不争气的男性功能。
秦桧之所以急天子隐疾之所急,不是他以大宋家天下传承为己任,而是他对宋高宗赵构所选的养子十分忌惮。若是赵构生不出儿子,那么十有八九会将皇位传给养子赵瑗。赵瑗今年虽然才十五岁,但是却持重沉稳,至纯至孝。尤其他小小年纪,在宋高宗面前唯命是从,只字不提北伐之事。实际上却是个锐意进取、矢志收复山河、雪洗国耻之人。
若是有朝一日赵构驾鹤西去,让赵瑗当上皇帝,他秦桧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结局都绝对很凄惨。
冯美人,是秦桧从扬州搜罗来的一位绝色女子。面若桃花、身材窈窕、风情万种,尤其那丰乳肥-臀,绝对是能生养、善生养、好生养的主。赵构见了十分喜欢,这几个月也没少往冯美人的寝宫跑,奈何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在赵构面前极尽承欢挑弄之能事,却未得到哪怕是一滴的“天之甘露”。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哪怕他是天子,这种事也令他无比懊恼、无比羞惭。三月前,后宫曾有一位刚入宫不久的嫔妃,年少不懂事,对朝局也毫不知情。屈意承欢以致精疲力竭,眼看赵构就要有点反应了。她却累得瘫倒在床上,一副尽忠报国的口吻对赵构说道:
“皇上,臣妾听闻岳飞岳元帅龙精虎猛,几乎年年都能让妻子诞下男婴,定是有什么壮阳生子的秘方,不若皇上下旨让岳元帅献来,定可令皇上马到成功、一展雄姿!”
赵构在“痿”的道路上,艰难的抗争了十来年,总觉得慢慢有点起色了。让这位无比尽忠的嫔妃一句话,瞬间滑向了更加“痿”的深渊。一“痿”无前!
从此,那位可怜的嫔妃就从人间消失了,消失的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对错误的人、说了错误的话,你死的“痿”实可怜。
可叹妃子床笫话,
一抹香魂化尘烟。
赵构今日仍旧从冯美人的寝宫里出来,仍旧一脸颓败相。可冯美人却是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没有一丝幽怨。花枝招展、含羞带笑的将赵构送出寝宫。别人看到了,都以为赵构定是刚刚发完龙威、让冯美人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这令赵构多少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虚荣心,也是他这两月来不停地往冯美人这里跑的原因。
内侍忽然来报,枢密副使岳飞请求觐见,于是赵构在崇政殿接见了岳飞。
“爱卿这几日可还习惯吗?忽然安静下来,对于你这样戎马一生的将军,定是有些感觉寂寞吧?”
“承蒙皇上关心。臣每日步行至枢密院当值,一路上悠哉游哉,还经常在街上碰到熟人,当面切磋讨教诗文。回到家中在南院开了几亩菜园,下田种地。虽是粗茶淡饭,日子过得很安乐。”
赵构对岳飞那种苦行僧一样的生活方式尤其反感。他认为,越是不耽于享乐的臣子,所图越大。你岳飞都已经是枢密副使了,你还想要什么?心里不快,却没有表露在脸上。赵构笑着说:
“爱卿这几日怕不光是下地种田吧?貌似还收了一名义子哦!”
岳飞赶紧上前施礼道:
“臣惶恐!确实收了一名义子,就是那个张石头。此子前几日来我府上恳请收留借宿,我念他有些军功,又没有个落脚的地方,于是收他为义子,住在府中。谁知他第一次上街就好勇斗狠、惹是生非。皇上怜悯他,只是关他在牢里。可是他已经惹得天怒人怨。听说昨天晚上有三名豪侠,气不过他的所为,进入牢房与其打斗,竟全部惨死。臣怒其不争、恶其所为,决定与他划清界限、逐出家门,不再认他做义子了。我岳飞丢不起这人!”
赵构闻言,大为惊讶。心念斗转,岳飞自命清高,连张石头这样的憨小子都容不下,样子不似作伪。其实真假都无所谓,张石头正可为我所用!于是假意说道:
“爱卿人品高洁,那张石头确实有些鲁莽了。只是爱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启奏皇上。自我部撤出中原,退守鄂州以来,金国又从北方调集兵马,填补河南府所缺。又在陕西和山东大肆增兵。种种迹象,不似和谈的前奏,倒似重演金兀术三路齐下、南侵中原之举。请皇上未雨绸缪,早日安排兵马应对。”
赵构一听,你怎么又来了?刚消停几天啊?除了和金国死磕,你岳飞能干点儿别的么?怎么就光惹我不痛快?
“爱卿老成谋国,其心可嘉。这只是金国做猛虎之势,为增加谈和的筹码而已。秦相国已经对我讲过,爱卿多虑了。”
岳飞心内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告辞离去。
赵构却双眉紧锁,沉声对内侍吩咐:
“去,立刻把临安知府俞俟传来。”
过不多时,俞俟喘着粗气赶到。
赵构厉声喝道:
“俞俟,你可知罪?”
俞俟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口中连声说道:
“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