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陈名夏脸色漆黑。
“报,大大人,有人叛变投敌了。”一个金兵气喘吁吁地说。
“是谁?”陈名夏很诧异,德州城里的士兵可都是手上粘过明人血的,怎么会有人叛变,难道不怕明军清算?
“是,是刚刚……”
陈名夏听完头顶一嗡,向投降的就是刚刚主动请命的那个军官。真相或者说是天地会的人带着骚乱的百姓去迎接光明去了。
这一下,明军直接就突破进了德州城的核心城区,打了金兵一个措手不及。
紧接着,明军就对战场上的金兵喊出了口号:“投降不杀!”
其实金兵也不蠢,之所以拼命还不是因为担心明军砍头。人为了活命才会拼命,这是求生的本能。当有人作了表率投降之后没有被明军砍头,自然就会有新的金兵去尝试着投降。
毕竟抵抗到底是必死无疑。
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整个德州城已经千疮百孔,一堆瓦砾。一些金兵的尸体横陈在瓦砾之间,而更多的金兵被明军押解着朝城外走去。
“老总,我们会不会被拉到城外砍脑壳啊?”一个金兵脸色苍白地求着伍曼宇询问。
“砍了你们不费刀吗?你想什么好事呢。”伍曼宇轻描淡写。现在的明军根本就没有杀降的习惯,只有奴役降兵的需求。
陈名夏带着百十个人在那个小楼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周围全是明军和愤怒的百姓。
“杀死他!杀死他!”百姓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袁宗第踩着牛筋底的皮靴来到这个小楼的不远处,他都能用肉眼看到楼上的那些黑色的人影。
“启禀军长,据说那里面就是陈名夏,他刚刚还派人出来传话说要见皇上。”一个参谋跑过来说。
“见皇上?他陈名夏有什么资格见皇上?”袁宗第皱眉头问。
“他自己说自己是崇祯十六年的探花,是天子门生,只有天子可以杀他。”参谋解释到。
“皇上不会见他的。”程先贞刚好也赶到了现场。
既然有了程先贞的话,袁宗第也就没什么顾及的了,管你是探花还是天子门生,只要不投降一律干死。
“把大炮拉上来。”袁宗第吩咐。
陈名夏站在楼上看着外面的明军拉来了好几门大炮,吓得花容失色、屎尿shī_jìn。他完全没有想到他这辈子会被大炮直接轰死。
这就是明军攻打德州的过程中使用的唯一一次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