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剩下著花末了。
两人一人一个,走向两块漆黑的东西。
丑奴儿费力的翻过这个焦黑蜷缩的东西,找了许久才找到人脸,是那个黑衣人,竟然还有些呼吸。
要不要把他杀了,丑奴儿思索着。然而没等他思索多久,本来蜷缩起来的黑东西忽然炸裂,丑奴儿下意识地用手遮住脸。等他再看的时候,黑衣人已经拖着身子走出去几米远,每走一步都要废极大力气,嘴里不停冒着血沫。
丑奴儿欲要追,但是并不比他的情况好多少,追了二十多米都没有拉近多少。于是调头回去,先看看著花末。
著花末完全昏迷,几乎没有呼吸,心脏跳动极慢,浑身鳞甲翅膀都被电成黑炭,轻轻一拔就全下来了。但是幸好还有呼吸。只是这呼吸微弱到极致,丑奴儿与秦守愚想了众多办法也没有把他从昏迷中唤醒。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两天后,依旧没有改变的迹象,即使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醒来,秦守愚甚至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又是两天后,在这个充满天地灵气的奇异世界里,被长枪刺透胸膛的秦守拙都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著花末依旧昏迷不醒,没有半点想要醒来的迹象。
“他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弱了,如果我们不快点把他唤醒,恐怕他就真的醒不来了。”褶秋三叹着气说,“如果不是这里天地灵气充足,恐怕他早就死了。”
其他人都一脸的愁容,他们何尝不知道这样下去著花末早晚会死,但是他们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了,著花末就是不醒。
唯有海禾静的出奇,从她醒来,看到著花末昏迷,就一直很沉默,每天照顾著花末舒身,背着他到一个个山洞,晚上又背着他出来,看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听到所有人的叹息,她眼睛更亮了。
“我们不能放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要坚持到最后,著花末不会死的。”丑奴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走回洞中,现在已经是夜晚,是这里最安全的时候,睡死了也不怕雷电会不小心落到你身上,也不怕敌人会找上来,因为夜幕降临的时候,这里四处是迷雾,看不清一米开外的东西,风声也大的惊人,听不到任何一米开外的声音,除了风声。但是奇怪的是,只要已进入那些平日里看着一点都不像洞穴的洞穴,浓雾和大风声就都没有了。
然而这样的黑夜只有五个时辰。所以一到黑夜,所有人都会睡觉,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丑奴儿醒来发现著花末已经不在洞穴里,难道是被海禾背出去晒太阳了?有些奇怪,但是他没有多想。直到该出发寻找洞口的时候,他才第一个发现海禾与著花末不见了。
“你们见海禾来吗?”
秦守拙、秦守愚摇摇头,海禾这几天总是跟著花末呆在一起,他们一般不打扰他们。
“你们呢?”
“没见。也许是背着著花末晒太阳去了。”柳明玉道,她对海禾有些爱惜,有些同情,还有些惋惜,她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自然以为这是一对情侣。
“没有,附近我都找遍了,没有看见海禾,而且著花末从今天早上就一直不在我的洞里,海禾不可能起那么早背着他出去晒太阳。”
柳明玉脸色大变,“她该不会是想不开,寻死去了吧,或者找黑衣人报仇去了?”
丑奴儿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她是我们当中最不相信著花末会死的人,而且著花末都没死,她怎么可能丢下他去死。”
“这可说不定,也许她就是因为相信著花末不会死,才不忍心等到最后。”
“她有可能是出去找东西去了。”褶秋三出现在他们身后,悠悠的道,“前两天我们遇到那个奇怪生物的时候,她一直盯着它看,也许从那个时候就想好了。”
柳明玉不解:“想好什么了?”
“去寻找能拯救著花末的东西。”
“拯救著花末的东西?你是说这里有能拯救著花末的东西?”
“不一定有,但是值得尝试,毕竟我们谁都不知道这里会出现什么,也许就有能治好著花末的东西。”
柳明玉有些心急了:“那她干什么要一个人去,我们一起找岂不是机会更大。”
褶秋三等人皆不说话,从始至终,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的抱怨,海禾也许就不会一个人行动,尽管他们从来就没嫌过麻烦,但是海禾当时的状态,很容易做出偏激的举动,确实是他们处理不当。
“不管怎么说,先找到海禾再说。”
几人点点头,“我们稍微分开一点找,到晚上就聚集。”
然而在这莫大的神秘世界里寻找一个人,比寻找出口还要难,而这次海禾又是下定决心要给著花末寻找解药,谁知道她会去哪些不可思议的地方,六个人白天分开,夜晚聚集,找了三天也没有找到一点头绪。
“这丫头,太乱来了,就算她要给著花末寻找解药,背着一个昏迷的人,能到什么地方?”柳明玉由担心变成焦急,又有些恼怒,但是同时也更担心了。
“她到了我们都没有找到的地方。”
柳明玉不由又是一阵焦急,眼睛呼呼闪动,但就是不见希望的光芒。
“再这样下去,我们谁都出不去。”褶秋三道。
“所以呢,我们先走?留她一个女孩和一个植物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