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帝国皇宫,皇帝看见沐泽折子大喜“不愧我帝神,首战告捷,好,朕的江山可保,只是这免死金牌何意,在臆测朕不成。”
“传郑健”
“微臣参拜陛下,见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皇帝摆了摆手,将沐泽的折子递给他“无妨,这沐泽是何意,爱卿替朕考量一番。”
“这沐泽好大的胆子,竟敢臆测圣上的心思,圣上仁义恤民,此般诋毁圣颜,其罪当诛。”
皇帝有些不耐烦道“朕找你是相询,不是溜须拍马,你且下去吧。”
“微臣告退。”
次日,皇帝再次收到捷报,皇帝龙颜大悦许了沐泽之求,沐泽于五日后收到了免死金牌,释然一笑。
他伏在案头疾书,一夜渐去,却也没有停笔,想写甚多,每每作战回归,皆会奋笔疾书,直至十日夜方可停笔,惨然一笑后便将书信收了起来。
渐入深冬,城池已收十二城,瑶谷关城内百姓已被沐泽趁夜放出,亦毁其粮草,如今乌瓦解已被围困在瑶谷关,胜利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武玄帝国皇宫,皇帝愤怒的砸着饰物,郑键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如今京城百姓呼声四起,说沐泽功勋卓著,让朕让位予他,说朕无容人之量,他惊国之功,却受朕镇压,朕有那般不堪吗?”
“陛下,沐泽曾与敌将乌瓦解畅聊,如今捷报频传,臣以为沐泽便是意在于此,他与乌瓦解勾结演戏,通过东云之功来诱使百姓拥戴他篡位,其心可诛。”
“战神一脉意志绝非如此,休要迷惑朕。”
“皇上,他沐泽已非原来的沐泽了,出征前收取无禄之赏,他意志绝非以往那般坚毅。”
“你那日可非此番言语,说他不肯收下必有谋逆之心,让朕立斩,如今说他意志不坚,你才是其心可诛。”
“皇上恕罪,臣有一法可探他是否有谋逆之心,如今乌瓦解已是困兽之斗,换人接帅亦可,若他与乌瓦解有谋,如此关键时刻他是万万不可回来的,收取东云如此功勋,有异心之人是万不能弃的,武将军败绩众多,若取东云之功予他,沐泽之誉必降。”
“拟旨,沐泽将军远征数月,朕深感辛劳,特准你回京封赏,残局交与武威将军即可。”
瑶谷关内,乌瓦解正在听着探报“坎谷关传来消息,说沐泽搬运粮草上城墙,意欲诱使我军投降,如今城中粮草已无,士卒受饥时日过久,末将忧心他们会选择投降,咱们是否强攻。”
“就恐此乃阴谋,本帅已受足了算计,也罢,无粮草补给,失败是早晚的事,本帅之策亦启,纵他有万般良谋亦无法可解。”
乌瓦解驱兵坎谷关,命人攻城,攀云梯,越山索纷纷搭向城头,箭矢远程以辅。
沐军丢下一袋粮食,乌瓦解军顿时就乱了起来,乌瓦解大声喊道“城破之后,女人,金银珠宝由你们自由获取,本帅绝不干涉。”
“杀杀杀”
所有人打了鸡血一般,全部集到城墙下开始蹬梯,攀绳索,随之而来的并不是粮食砸在他们身上,而是水,他们身体一哆嗦倒下梯子,其他人也纷纷掉落。
沐泽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敌军,知道胜局已定,准备挥军总攻。
“撤,疾行撤军,速到城中生火取暖。”
“圣旨到”
一个公公在士兵的带领下走上城墙,沐泽屈身下跪,所有士兵也都纷纷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沐泽将军远征数月,朕深感辛劳,特准你回京封赏,残局交与武威将军即可,钦此。”
“此旨沐泽恕难从命,如今瑶谷关唾手可得,泽如何能弃,别人皆可,独武将军不行,乌瓦解在瑶谷关必有后计,武威独立孤行,难进他言,看着将士们以命搏回的城池再失,泽良心难安。”
“沐将军起身说话,皇上知将军效国之心坚毅,让洒家不可强求,特赐佳酿一壶慰劳将军。”
公公将酒斟好递予沐泽,他接过酒慢慢移向嘴边,公公的手轻微的抖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当酒杯贴唇时,沐泽突然停了下来,将酒杯摔在地上,酒撒在地上立显白色泡沫。
“吾父辈遗嘱,泽只能死于战场,所有将士听令,不得离城,等待新任主帅指示,此乃本帅最后一道命令。”
沐泽掏出虎符下了最后一道命令,将虎符交由监军,自己纵身下城,只身向着乌瓦解逃离的城池赶去。
看着沐泽远去的背影,他们都知道,属于武玄帝国的传奇不会再有了。
天空开始下起了雪,仿佛更冷了几许,将眼角滚烫的泪水都变的刺骨。
“主帅,快回来,我等一同联名向皇上求情……”
“回来啊,末将与主帅大小征战四十余场,深知主帅大义……”
“我要去将主帅带回来,你们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无同征之谊。”
“可,此乃主帅之令,我等军人必以听命为则,且以往我等都是听从主帅安排……”
“即日起,我非百夫长,亦非武玄帝国士兵,请让开,我要去寻沐将军,我命是沐将军深入敌军重围拼死所救,一百夫长得沐将军如此,死,又何惜。”
看着那人走出城门,消失在零落的小雪中。
“我千夫长即日起亦非武玄帝国士兵,我只是慕沐将军之名充军,无他,军中便无意义。”
他亦消失在那片荒野里,士兵都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挣扎,他们有家室,做不得他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