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祯斜睇她,“见过你之后,旁人都无颜色了。”
萧琰哼,“以貌取人,肤浅。”
李毓祯诚恳道:“悦之你的心灵美我也是甚爱的。”
萧琰呸。
什么话都让你说全了。
心想李毓祯要是去勾搭美人,一定勾回一大车。
在宜春宫里投喂大白鹅的阁主无声一笑,眼里掠过兴味,昭华果然中意无念,当初在剑阁可是正经得很,从不跟师姊弟妹说调笑话;重生空间之女配悠然。
澹台熊的声音惊诧道:一脸严肃的道,
阁主笑悠悠的回:
“?”
澹台熊摸着络腮胡子,深觉脑子不够用。
阁主这是啥意思啊?
一转头去问花行知。
花行知正躺在鲜花中调养神魂,听了前因后果,很无语的翻着白眼回答:
澹台熊摸着胡子深觉疑惑:
花行知头疼,只觉受伤的神魂更伤了,眼白一翻,懒得理他了。
这边两人已经进了宜春宫。
在路上时李毓祯已经告诉萧琰,澹台熊和花行知都受了伤,尤以花行知的伤为重,因伤在神魂,需要静养,便搬去了宜春北苑的花木园林,那里更安静,而且有一个温棚花室,虽是隆冬季节,也是百花盛开,最适合修习万花剑道的花行知养伤。
澹台熊则是伤在肺部,虽然神符箭的威力已经被花行知的领域压制一半,但爆发出来的威力还是让澹台熊戳穿了肺,一开口就是呼哧呼哧,说话都是用神识传音。萧琰过来拜见他时,他看她的眼神挺古怪,还很严肃的传音给她说:萧琰听得莫明,却也肃然应诺:“师侄谨记教诲。”心里嘀咕,她一个都没爱,哪还有见一个爱一个的?
她辞礼出来后,便去北苑探望花师叔。刚步出廊子走到甬路上,神威大将军就“嗖”的一声从树笼子里窜出来,跳到她肩上,扇了下翅膀,一副“快走!快走!”的样子。萧琰心头一乐,想起刚进宫门时它缩在阁主身后,一副躲着李毓祯的样子,就不由好笑,不过她心里正赞赏着神威大将军叼李毓祯鼻子的壮举,便伸出手将它抱着,一边走一边出主意,“以后你就呆在花师叔那里,别过来晃。”大白鹅坐在她臂弯中,这不会也不怕拔毛了,神气活现的点了下长脖子。
……
李毓祯在主殿里和阁主说话。
她离开剑阁已经七八年,随着阁主入了主殿便大礼参见,行弟子见师尊的叩拜礼。虽然她不能称呼阁主为师尊,但在她心里,却是以弟子自居。
阁主受了她的叩拜礼,一拂袖,将她托起来,柔和声音说道:“这是最后一次受你大礼。今后,不可如此。”微微一笑道,“我可不想折福。”
“是。”李毓祯道。
她现在身负国运祖宗功德和人间信仰之力,除了血缘至亲又至尊贵的皇祖父和帝后父母外,其他人受她大礼跪拜,还真的要折福,受不起。
李毓祯坐到阁主下侧的壶门小榻上,阁主与她说起她昏迷以来发生的所有事。这些事和内里的布谋交锋,口头上说来费时,但以神识传递,也就几个念头的事。
李毓祯仔细听着,理出其中几个线头,思考后续的布置,以及对某些人的处置。
阁主容她静思一阵,端起宫女新换上的煎茶,用了半盏后,便布下一道真气屏障,和李毓祯说起今日事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