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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琰目光一呆。
她以前就知道公主长得极好,容若国色,明若朝霞,拔剑时又别有一股清贵冷绝的气场,但,都不如此刻一池碧水中的明肌玉颜来得惊心动魄。
因为,她什么都没穿……
就像一座纯白无瑕的玉雕美人,还是色香氤氲的鲜活。
萧琰不由侧目,这个时候直视太无礼了。
她取下面具,就站在屏风边,没有再向前,目光看着空中道:“公主,明日我军就要回师河西了,我来向你道别。”
李毓祯一肘支在金丝楠木铺着的池边,乌黑的长发漫在水中,更显出她玉体洁白,因为一只手肘侧支着身子,下半身被池壁挡住,更显得胸部突出,雪白的浑圆上一点嫣红,更是诱惑之极——可惜萧琰目光望着空处。
李毓祯笑着伸手拍了拍池台,清凉悦耳的声音道:“下来说话。”
萧琰低头一看自己衣衫齐整,目光呆了呆,“……怎么下来?”
李毓祯“噗”一笑,“当然是脱了下来。”
萧琰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一眼便看到她挺拔的胸,雪白和嫣红,瞬间想起樱桃,脸一侧目光移开,心里想着樱桃蘸乳酪的味道,口中道:“我昨晚在营帐中洗过了。”
李毓祯一扬眉毛,“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你打算这么一身齐整的和我道别?”她一歪头笑起来,“就当我邀请你共浴,以浴践别,挺别致吧?快下来——你在浴桶里洗肯定没这畅快。”
萧琰心想,浴桶当然比不上浴池子,只是……她是来道别的啊,不是来洗澡的。
“这里是长乐嘉庆公主的寝殿。冬天这个浴池就是温池,因为池子四壁砌了火墙,用的是最好的祁州火砖,从大唐千里运到这里。”李毓祯伸指在池壁上敲了几下,发出“空空”的声音。
萧琰神色疑惑,不知道公主为何说起这个,话题也跳跃得太大了吧?但她听到是“长乐嘉庆公主的寝殿”,又忍不住倾听了。
李毓祯趴在手肘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语调也是漫不经心的,仿佛随意扯谈般道:“十一姑母一年中有大半时间都住在这里。瞧见没,你身边那个屏风,上面的八幅牡丹仕女图是十一姑母亲笔画的,赤德松赞花了大价钱请剑南道的蜀绣官坊织绣出来,这些仕女羽衣上的那些珍稀羽毛是赤德松赞派使者从各国搜集过来的,绿孔雀,红嘴蓝翅鸟,丹顶仙鹤,红腹鹦鹉,白羽海雕,紫翅鸟……呵,光这屏风,就价值千金。修建起这座长乐未央宫,赤德松赞至少花费了二十万两黄金。”
萧琰听得眼角一抽,她的那个母亲,真是够……奢侈的,好在败的是吐蕃的家,不是大唐。
只是,公主为何要对她说这些?
是让她了解她的生母吗?
萧琰直觉晋阳公主的话里含有其他深意。
她想了想,便将手中拿着的面具搁在屏风内的月形杌子上,伸手解革带,去外袍解衫裤。
她想听公主说下去,但总不能穿得这般齐整的,听公主在池子里说她生母的事。
李毓祯看着她一件件除衣,一个绝世玉人渐渐呈现在她眼前,而这白玉般的美人身体又蕴藏着无比的力量,那柔韧的曲线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李毓祯的眸光缓缓移下,掠过她平坦又隐有肌线的小腹,那黑亮的毛发微微卷曲,从她侧趴的角度往上看去,能看见那双雪白修长的大腿间若隐若现的粉瓣。她呼吸一止,脑中已经滑出俯唇在那里吮吸辗转,舌尖挑抹着她的……
李毓祯只觉唇干舌燥,腹间一股热流瞬间窜下。
她垂下眉毛,敛去灼热的目光,徐徐呼吸平缓急促的心跳……不能急,不能吓走了她。
萧琰脱下雪白的罗袜,踩着金丝楠木的地板,从另一边步入池中。
浴池底不是铺的石头,而是用金丝楠乌木铺就,与铺地板的金丝紫楠相比,这种乌木楠耐水腐,是金丝楠中最珍贵的,“寸楠寸金”即说的这种楠,而这个池子铺了四丈见方。池水中间还有一块碧玉台子,中间略凹,人躺在上面,池水正好漫过身体,头部却有凸刻的玉枕,不用担心水漫入鼻中。而且那个玉台是一整块碧玉雕成,不是一块块玉砌成的,果然贵重——又贵又重。萧琰心想,难怪修建整个宫殿要二十万金,光是这浴池子就造价不菲了。
李毓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因笑道:“那玉石是从西昆仑山上采下来,从象雄运到这里。”她一撑壁游过去,半边身体仿佛随意挨着萧琰侧背,修长玉臂绕过她的颈放在她的左肩上,眸光从她精致的锁骨滑下,落在她的胸前。
萧琰的胸不是很大,还在发育中,但胸型很好看,想起让人傲然挺立,雪中红梅。李毓祯的右手摸了去,手掌下盈盈一握,挺翘柔韧,她腹下又一热,口中却调笑道:“萧悦之,你还没成熟啊。”
萧琰正惊愕她袭胸的动作,听到她这调笑意味的话,立即就哼了一声,眼睛斜下看她的胸,伸出手去摸了摸,比了比,“就大一点而已。”
李毓祯眉眼带风情的一笑,手掌又握了握那浑圆,“只大一点……嗯?”
萧琰目光溜着她胸,又溜了眼自己的胸,郁闷的道:“……大两点。”
李毓祯噗一声,身子往前一转,笑趴在她身上。
两人白玉般的身体贴在一起。
李毓祯身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