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在香川河遭遇。
逻些军先至香川河,在东岸驻扎一日,人马已歇足,而青唐军远道而来,立营未稳就被逻些军杀入,加上逻些军兵力占优,厮杀三个时辰后,青唐军落败,伤亡近万骑,往北逃回那曲。
这场大战中,僧门与钵教的高手在香川河厮杀,双方都出动了一位先天宗师,因为僧门高手的蓄意,这场宗师大战最终引发了香川河西面的雪峰崩塌,刚获胜的逻些军在雪崩下首当其冲,来不及逃出的有三千多骑,虽然战胜,却因雪崩成了惨胜。
两教高手在这次大战中死了十几人,双方的先天宗师都受到重创,不休养几年难以痊愈。
令格桑达玛遗憾的是,僧门未能杀死钵教受重伤的先天宗师——那是三位*师之一,若得了他首级,就达成了与唐军的协议。
此时距唐军给出的期限还剩下五天。
而逻些军在香川河休整一日后,已经挥军北上,逼近青唐王庭所在那曲城,在城南外三十里扎营。
逻些主帅唯恐唐军先攻下青唐王庭,在扎营后的第二天,就拔营攻打那曲城。
那曲城没有逻些城雄伟,也没有大唐的城墙高大,外墙只高三丈,但吐蕃军都不擅于攻城,从作战的地利、人和来讲,守城的青唐军占优势。
逻些主帅想赶在唐军之前,一鼓作气将那曲城攻打下来,这样在与唐军谈判中就能增加筹码,至少可以那曲河为界,保住那曲城和那曲以南的草甸牧场。
因这番打算,逻些主帅下令不计伤亡代价,必须攻下那曲城。
而格桑达玛也想趁逻些军攻城的时候,出动僧门高手,杀死钵教重要人物,促成唐军的退兵。
因此双方的攻守战一开始就很激烈。
双方的士兵在激烈厮杀,钵教和僧门的高手也在城头上搏杀激烈。
双方的兵员损亡都很大,不过逻些军毕竟占了兵力优势,渐渐有几处城头被逻些军占领。但吐蕃僧门因大昭寺在逻些被关闭,北迁青唐,在那曲城内聚集了僧门大半的高手,而钵教此次随征的高手虽多,却没有倾巢出动,在高手交战中僧门占了上风,腾出手的僧门高手又帮助守军将失陷的城头夺了回来。
钵教的僧人发了狠,往往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拖着僧门高手一起死。但吐蕃佛僧同样疯狂,认为死后进入西天极乐世界,完全无惧钵僧同归于尽的打法,这使两方僧人的打斗十分惨烈,往往是白衣的钵僧和红衣的佛僧一起死去。
在这种内气激荡的打斗中,城墙不可避免的被掌风拳风打塌,塌的多了就豁出个大口,有的距地面不到两丈。逻些军趁机从这些豁口攻城。眼见就要攻入城的时候,被僧门组织起来的三百融合境僧兵打退。
这一场激战直至傍晚,逻些军见攻城不下才收兵。
此战双方损兵都过万人,登极境以上的高手也各死了十几人,虽然最高端的钵教*师和僧门伏藏大师没有死亡,却都重伤,算是各损了一名高端战力。
钵教的法王和僧门领袖大昭寺住持都没有出手,因为互相牵制,两人若出手,整个那曲城都会毁了。更让双方忌惮的是,中土佛门的领袖——梵因寺住持可能在唐军中,如果两人大打出手,很可能让梵因寺捡了便宜。
接下来的第二日,逻些军继续攻城。
格桑达玛召集了青唐各部的妇人守城,这使那曲城多了五万的守城兵员。虽然是妇人,射箭和刀剑不及男子,但牧民出身力气是不缺的,往城下泼油、滚擂木、砸石头都能做到,五万生力军加入给逻些军攻城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而且妇人上城给了城上的男人们增加了勇气,个个都不畏死。在城内拼死力战下,逻些军再次收兵。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那曲城仍在坚守中。
但第六日,唐军开始攻打王庭。
之前与青唐王庭约定的十日期限已过,但青唐未能践约,唐军遂出动二万步骑,攻打那曲,在那曲城西北五里外的那曲河北岸与青唐军交战。
因逻些军正在攻打那曲城,格桑达玛只能调出一万骑兵渡河阻击唐军。这一万骑兵是青唐军的精锐,而城内作战的守军多半是妇人和老幼男丁,加上僧门的高手支援,勉强能支撑过去。
但那曲河北岸的七千青唐军就支撑不住了,论兵力不及唐军,又被唐军一队大雁旗人马三穿四穿扯裂阵形,陷入分割作战中,很快损亡过半。
青唐主将正生出死战到底的悲怆之意时,唐军却突然收兵撤退了。
青唐主将大感愕然,想不明白,但唐军撤退总是好的。这四千青唐军在河边守了一阵,见唐军不是诈退,便杀回那曲城下。此时,外城已经岌岌可危。这四千人马杀入正是时候,缓解了守城军的压力,让外城又坚守下来。
逻些主帅下令收兵,他心中有把握,明日便可破外城。
但当天晚上,他收到逻些的急递军令,一时陷入两难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1、藏传佛教最初是宁玛派,因为戴红色僧帽称为红教,直到吐蕃赞普朗达玛灭佛为止,在很长时期内,都是吐蕃唯一的佛教教派。之后,才有白教、黄教、花教等教派,其中黄教(红衣黄色僧帽)即格鲁派,也就是今日藏传佛教的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