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仙侠修真>只是当时是惘然>第七十章:古今无人来(二)

彼时的我还是太过年轻太过天真,竟真的以为是因为舅公姬亲英明神武我骗不过他们,直到很多年后的一天,我看到了一个凡人写的酸诗。这诗的酸爽味,绝不亚于易北的那道醋溜酸菜鱼。

其诗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乍一看,我暗嘲这凡人忒傻。他既知道天地悠悠,又何必独挑一处前无古人肯来后无今人肯访的地方,还把自己孤独得泪流满面,酸溜溜地写首诗感叹一番自己孤独的境遇,忒没出息。再看一眼注释,轮到我傻了。原来这个凡人是怅怨自己官场失意仕途无望才算出一首诗来的。如此一想这诗竟还颇有深度,深奥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来着

我冥思苦想良久,终于想起了很多年以前易北似乎做过一道酸得像这首诗一样咽下肚去就能在眼窝窝里酸出泪花的醋溜酸菜鱼,那道鱼的名字,似乎叫什么“古今无人来”是吧

我说为何姬亲舅公英明至此,哪里是英明,只是见识多广罢了

看完这诗,手边的朱笔被我扔到侧坐易北的脸上,漂亮地留下一道红印子。

我就说,打易北来了未央宫,常进厨房做些心小吃给我,其滋味必是我从未尝过的,却从不似那日的那道醋溜酸菜鱼偏激得不堪入口。原来,那菜是别有深意。

只是易北走后,九重天再也没人能做得出他手底下那般别样滋味的东西了。

我原本都对那番别样的滋味死了心了,只是没想到在十翼谷饭菜茶中我又品出了那滋味的影子虽不是一模一样,却也能相似个**不离十。由是,每一天我都对吃饭这事表现出莫大的热情。

就是吃饭的时候不得不对着罹臬脸上一张骇人的面具,多少让我心里不大痛。

我随着明月清风相思门的时候罹臬像往常一样已经坐在饭桌前了。因为不愿对着他干坐着,我总是到小厨房去帮忙端盘子,顺便挑几个爱吃的菜往自己前面放放。

只因我想着胥泽兄在大杏树下说的话,这天吃饭的时候忍痛从我特特放在自己面前的酱猪蹄夹了两块到罹臬碗里,顺便抬起脸来对他狗腿一笑。

罹臬瞧着我放在他碗里的两块肉,愣了一愣,皱眉问我“干甚”

“”若换做旁人,应当是先同我客气道谢好叫我后面说话不那么没面子,他极唐突地问一句干甚,忒没水准,让我还没开口就没了面子。

我脸上狗腿的笑容僵了一僵,只因转念想到那两块猪蹄不能白给了罹臬,因此才将那笑容不动声色继续挂在脸上,讨好道“没什么,只是近几日见世子爷公务繁忙朝九晚五,也不曾歇息,生怕世子爷身体吃不消挂念得紧,因此就给世子爷多添两块肉补补身子。”

罹臬夹起我放到他碗里的肉凑到眼前瞧了一瞧又一瞧,方送到自己嘴边。

我皱着眉头眼瞧他就跟吃毒药似的小口咬下去,心里愤愤然。这两块肉送到罹臬那里,果真是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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