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淌着玄冥皇族血脉的放眼望去十翼谷上下不过魔君和罹臬母子两个人,再加上言关和胥泽兄那母妃这两个跟皇族沾亲带故有几分姻缘的这俩人,剩下的就是今日这场闹剧盛典的男女主角了。一众人见罹臬拂袖而去拍屁股走人,立刻尾随其上飞似的逃离了这场丑剧的现场。
魔君不管事,自家后院起了大火也不见她发怒,单只是路过我的时候轻蔑从鼻子里哼一声;那言关更是仗着魔君不修理他只手遮天,走的时候带上了他那如花似玉的侧妃也就罢了,竟还妄想拉着他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儿子胥泽。言关啊言关,罹臬虽皮面薄不迁怒于他兄弟,可是本神君脸皮厚啊,这种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英明神武的本君能就此放了你儿子算了么?幸而本神君眼尖耳朵也尖,听到那边有动静就故意站了过去。
胥泽兄是个有良心的,没等本神君挖苦就扭扭捏捏哼哼唧唧回绝了他父君,没叫我这个新官难做。言关见他不听话,把眼一瞪。本殿英明,在文曲星君的淫威下沉浮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是要训话的节奏,先行跳出来挡在了胥泽兄面前。
“哈,父君,我看你这是要走啦!”
“你……”
见着我,或许是听我那样叫他,言关噎了一噎。
“你叫我什么?”
我皮面上依旧笑嘻嘻的,不正经笑道:“父君啊,你是罹臬的父君,自然也是我的父君,我又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白叫你一声父君也没什么……不过……你要是非得给我包个红包我也不能说什么,我看父君您要走啦,那就走好不送……哈哈哈哈……”
言关瞪我一眼,又瞪胥泽兄一眼,一声不吭负手走了。
外面的明月清风见着屋里人都散了我还不出来,便进来寻我,叫我打发去请药王去了。另一旁,明嫱已经帮着似乎受了重伤的和谦把薷玖抬到了胥泽兄的床上,坐在床沿上悄悄抹眼泪。
“末儿,你真的要把薷玖关进十八层地狱去吗?”
眼看胥泽兄那双仍旧澄澈的眼眸,我一时语塞。
“这事都怪我,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了父君迎娶明嫱,这样……公主他就不必偷偷一人来求我去找父君把婚期同她与我皇兄的婚期错开,她也就不会敬我酒,也就没有后面这些荒唐事了……”
“酒?”
胥泽兄倒提醒了我,既然罹臬已经确认过胥泽的酒水确实被人动了手脚,那我就从酒查起,等我把幕后真凶揪出来,就算他再记恨薷玖也没理由杀她了。
“胥泽兄,这酒……是谁与你的?”
胥泽兄看一眼桌上的酒坛子,脸蹭一下红了。
“这酒……这酒是我自个儿酿的……就埋在门口那颗合欢树底下,本来父君说今日你会来,叫我趁机劝你在魔君大人寿宴上少饮两杯……我就想到你没事喜欢喝两口,便挖了一坛出来……不想薷玖公主先来了……”他顿一顿,两边脸上满天红霞:“这下,我也不敢给你喝了。”
“哈……哈哈……”
我打个干哈哈,音容笑貌里十分地绝望。
就算他敢给我喝,我也不敢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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