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依着宫漠寒的性子,自然是不愿意受女子的威胁的,但做人就要有张有弛审时度势,毕竟对每个人来说,命只有一次,一味的强势,有时候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他慢慢松开了手,看着女子幽幽道:“我可以跟你走,不过,你若不给我解药,我恐怕连下山的力气都没有。”
女子伸手揉了揉被宫漠寒掐得有些红的颈子,勾了勾嘴角,笑着道:“公子放心好了,我肯定是有办法让公子下山的。”
说完,女子把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声,片刻,四名同样黑袍黑纱的女子来到了女子的跟前,单膝跪在了地上,一人道:“小姐有何吩咐?”
“蠢货!”女子魅惑的眼中突然迸射出了一抹凶狠的光芒,她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了那名说话的女子脸上,女子啊地一声,摔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其他三名女子惊恐地看了看那名已经没有气息的女子,低着头,惊慌道:“请宫主息怒!”
宫漠寒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隐隐觉得有些蹊跷,一般再恶毒的人对于自己的手下都很难做到杀人不眨眼,除非那名女子不是她的手下。
他凤眸微眯,看向女子,就见女子魅惑一笑:“这才乖么,记住,本宫才是你们的宫主。”
“是!”
看到这里,宫漠寒已经可以肯定,这名女子一定鸠占鹊巢,只是不知道原来的那名宫主是不是已经被她杀了。
“这位公子是本宫看上的男人,你们先把他带回去,好生伺候,本宫稍后就回去,你们可记住了?”女子又道。
“是!”
女子看向宫漠寒,眨了眨她双魅惑的眼睛:“公子,我很快就会回去的,等我哦。”说着,女子咯咯笑了两声,身形一闪,快速消失在了宫漠寒的面前。
见女子走了,其他三名女子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一名女子看向宫漠寒道:“公子,请随我们走吧。”“不急,先把你们的同伴找个地方埋了吧,这荒山野岭,少不得有豺狼出没。”宫漠寒开口,这倒不是他多么慈悲为怀,只是这个是时候,他身中异毒,自然要以攻心为上,他看得出来,这三名女子并不像
那名女子一般恶毒。
果不其然,另一名女子道:“公子真是好人,只可惜……流花零花,我们还是赶紧把音花埋了吧,也好让她一路走好。”
其他两名女子都感激地看了宫漠寒一眼,开始动手挖坑。
流花零花音花……
宫漠寒暗自思忖着,这几名女子的名字他似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等等!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想了起来,琼花宫宫主花千雪的座下有四名武艺出众的侍女,她们名字分别为流花零花音花琴花,如此看来,她们是琼花宫的人,但那名女子应该不是花千雪。
很快,流花零花和琴花挖好了一个土坑,把音花埋了起来,折了一根树枝插上,简单地做了一个坟。
“公子,谢谢你了,我们走吧。”琴花看向宫漠寒道。
“你们的宫主花千雪呢?”宫漠寒突然问道。
琴花三人都是一怔,随即三人的眸子里都覆上了一层悲切之色,琴花道:“我们知道公子是好人,但祸从口出,公子还是不要问了。”
宫漠寒从不屑做什么好人,不过,他也知道欲速则不达,这么快就弄清楚了她们的身份已经实属不易,他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
宁天佐站在窗户边上,看着院子里黑沉沉的天空,两道浓眉已经拧成了一团。
已经过去了整整六个时辰,却依然没有宫漠寒的一点消息,这无疑已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他该怎么办?怎样才能保住宁剑山庄的百年基业不受他的牵连?
这时,一道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庄主,这大晚上的,你在看什么呢?看我吗?”
宁天佐神色一拧,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名黑袍女子飞身进了他的院子,院子里的护院纷纷现身,把女子围在了中间。
“什么人?”
女子不歇地扫了这些护院一眼,轻轻舞动了一下衣袖,片刻后,护院们纷纷倒在了地上,随后,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牌举向了宁天佐,院子里灯笼晃动的灯光打在玉牌的鬼纹图案上,宁天佐瞳孔一缩!
他的喉结慢慢滚动了一下,他慢慢转身:“进来吧。”
女子勾了勾嘴角,快步进了书房,反手合上房门后,摘下自己的面巾,给宁天佐行了一礼:“侄女见过世伯。”
“你是……”宁天佐看着眼前长得如妖姬一般的女子,一时间无法断定她的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跟鬼影王雪倾天有关,否则的话,她也不会有鬼影王的玉牌。
一想到鬼影王,此时此刻,宁天佐恨不能三年前鬼王坡一战就是他做的一场恶梦,他宁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侄女雪无花,三年前,侄女在家里还见过世伯一面呢。”雪无花笑着道。
宁天佐这才想起来,三年前在麟山的时候,他确实见过一个小女孩,不想,她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的脸上快速地扯出了几许笑意,和蔼道:“原来花儿啊,瞧伯父这记性,真是老了,你父王这几年可好?”
这三年虽与雪倾天不再来往,但还是时不时有消息传到他的耳中,他知道雪倾天那老鬼已经活不长了,他倒是希望他快点死,最好带着三年前的鬼王坡一战一并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