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二虎无奈地扔了牌,他的牌面太差,其它几人差不多也扔了,纵然牌面比较好,也不敢上手了,这小子太猛了,输不起啊
于国平却红了眼,他手上的牌面太好,简直就是稳赢,这么大一块肥肉就在眼前,不狠狠地咬上一口,老天爷都不会放过自己。
于国平把赢来的钱,还有那一纸离婚协议书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瞪着眼睛道:“好,就一把定输赢了,开牌!”
于国平瞪着眼睛吼叫着,啪地一声就把牌拽在桌子上,四张一样的牌面再加一张j,顿时让所有人都抽了口冷气,四枚啊,这牌可算是大到天上去了,几乎赢定了。
“老子是四枚,你别磨叽,给我开牌!”于国平看到周同扭曲的面孔,还有轻颤的身体,分明就是输急了,顿觉心中大喜,这小子输定了!
周同狠狠地把牌向桌上一摔,长吁了口气,只觉得一身轻松,雨姐姐,小弟不负重托,把事情搞定了,你也可以脱离苦海了。
周同的牌向桌面上一摔,所有人都愣了,一时间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敢吭声,次奥的,大小王太刺眼了,三张一样的10也太刺眼了,这小子竟然是一把葫芦。
于国平只觉得心脏都停跳了,这一把牌,到手的钱没了,老婆也没了!
“你出千,老子要剁了你的手!”于国平指着周同怒吼道。
“我出你玛逼的千,牌是你们的,发牌的也是你,现在说老子出千,你的眼睛是留着出气的啊!”
于国平一脸狰狞地道:“老子说你出千就是出千,大伙都可以做证!”
付二虎等人微微一愣,这一局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不过于国平的话,倒是让他们眼前一亮,自己人多嘴大,还不是想咋说就咋说,至于周同,嘿嘿,这钱都是派出所的赃款,量他也不敢声张,黑吃黑正好。
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七嘴八舌地说着周同出千,于国平得意地伸手去桌上搂钱,“本来是要剁手的,这回便宜了,你要回去交不差,哈哈,磕两个头,写个欠条,可以借你钱堵窟窿嘛!”
“是吗?我再问一遍,谁说我出千?”周同阴冷冷地道,脚一抬踩到桌子上,正踩在于国平的手上。
于国平惨叫起来,付二虎那张大饼脸上闪过一抹狠色,肯定是他偷了自己的老婆,这回新帐旧帐一起算,转身到厨房,拎了菜刀奔来。
周同脸上闪过一抹煞气,一伸手,从腰后拔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打开保险,哗啦一声,跳出一颗黄澄澄的子弹,抄过子弹向桌子上狠狠地一顿,枪柄先在于国平的脑袋上砸了一记,枪口一转,指向拎着菜刀奔来的付二虎。
枪是真的,子弹也是真的,这东西一亮出来,才让这些人想起来,周同可是警察,协警也是警察啊!
“兄弟,兄弟,不就是赌个钱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付二虎赶紧把菜刀扔开,举着双手叫道。
“我出千了吗?”周同道。
“没有,绝对没有!”付二虎十分痛快地道。
“你说呢!”周同的枪口一转,指向瘦猴。
瘦猴被黑洞洞的枪口一指,都看到里面的扭旋膛钱了,吓得一缩脖子陪着笑道:“没有没有,谁说周爷出千,我跟他玩命!”
周同拎着枪又砸了于国平一下,揪着他的衣领拖到桌子这边,枪口指着他的太阳穴,鼻子贴着鼻子地道:“老子就问你,输得服不服!”
“不可能,你不可能赢得了我!”于国平还在梗着脖子叫道。
周同冷笑一声,将他一推,随手把钱和协议一起划拉到布兜子里,向手上一拎,枪指了一圈道:“没文化,真可怕,不知道在数学当中,有一种方式叫概率吗,不知道在洗牌的时候,顺序也是可以记住的吗?你们没带脑子,不代表别人也没脑子!”
“还有,明天痛快的去离婚,你主动点,还能给你剩下房子,如果不老实,法院一判,你一根毛都没有!”周同说着甩了甩手上的离婚协议书,抬脚出门,于国平这才想起,协议书上写的,可是自己净身出户,不但签了字,好像还按了手印,当初生怕周同不同意,还把十个手指头的手印挨个摁了个遍!
周同确实有把握,一直给人的形象,就是一个偷鸡摸狗的小贼,但是摸了两三年都没有出事,明知是他干的,却没有任何证据,这也是一种本事,所有人都忘了,周同在读书的时候,从中学开始就是超级学霸,若不是家中变故,必定是清华北大那一队列的。
用自己超强的学习和记忆能力,算区区三十四张牌,简直就是大才小用,那些赌棍靠的是经验,而周同,靠的是学习和知识。
周同本来应该住在村里的,但是他没敢,不说带着这么多钱不安全,就说身上那枪,到了明天他都没法交差,整个派出所,只有庞飞这个所长,还有指导员才有枪,指导员的枪都是锁在柜子里的,唯有庞飞是放在抽屉里,也没哪个贼敢胆大包天地去派出所里摸东西。
急匆匆地回了派出所,向值班民警打个招呼,借口去楼上取东西,赶紧钻进庞飞办公室,拉开抽屉,里面有一把一模一样的枪,只不过是经过周同配重之后的玩具枪,重量一样,就是打不响。
悄悄地换回来,溜下楼,再连夜赶往云沟村,向村委一躺,长长地出了口气,总算是搞定了。
心情轻松,自然睡得又沉又香,一大早上正趴在床上睡着呢,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