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一听邢夫人开言,也知道她是自己未婚妻邢蚰烟的姑母,忙走过来施礼道:“姑姑,您叫我有什么事儿?”
邢夫人一听薛蝌这么称呼自己,心中更是乐意,暗赞这小子果然会来事儿,因笑道:“好孩子,你于我侄女儿已然定了亲,这可是好事儿,我很是乐意。可是,蝌儿啊,我什么时候能喝你一杯喜酒呢?”
薛蝌听邢夫人这么问,忙回道:“姑姑知道,我父母没得早,只剩下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妹妹早就跟梅翰林家公子定下了亲事。我和妹妹在京中直等他家放外任回来,那时候妹妹终生大事一了,我才敢婚娶。薛蝌举世就剩这一个至亲骨肉,姑姑莫怪!”
邢夫人瞧薛蝌哪里都顺眼,此时听他这么一说,不但不怪,反倒赞叹怜惜不已:“好孩子,可是苦了你,咱们如今已经是一家人了,你若有什么事情只管来寻我,千万不敢和我外道,要不我可就生气了!”
不说薛蝌感激不已,就是旁人都深感纳罕:这邢夫人什么时候就转性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