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银蝶儿给众公差的食物中都参了不少药物。
这种药物无色无嗅,药力却很是猛烈,把众人的撩得如火如荼。
这种药不仅能助情,更能激发体能。
因此,这些个莽汉兴奋了整整一夜,每人都成了一夜七次郎。
可怜的是宁国府两位“如花似玉”的贵公子,被六位大汉整整揉搓了一夜。
他们怎么可能“怜花惜玉”?
昨夜,于这两位公子而言,简直就是炼狱。
他们痛苦地哀嚎了一夜,无休无止的痛苦像海啸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到了后来,他们已经麻木了,在昏黄的烛光下,瞪着绝望的眼睛,看向破烂不堪的房顶。
房顶原本糊着的纸棚已经碎成了无数片,黄黄的碎纸片好像灵堂内悬挂的招魂幡,一缕一缕地倒垂在发霉的空气中。
无数枯黄的稻草也从房顶垂落下来,毫无生机地悬挂在半空。
寒风从破烂的门窗吹进来,吹得碎纸片和稻草轻轻摇曳,仿佛是破碎的鬼魂在向他们招手。
贾蓉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他养了二十多年的雪白如玉的肌肤上,到处是青紫,有些地方已经被扯破了,鲜红的血液悄悄地流淌出来。
血液流在地上,和满地黑黄的尘土混在一起,变成了肮脏腥臭的血泥,散发出奇怪的味道。
痛啊!
身体被撕裂的疼痛!
灵魂被撕碎的疼痛!
他感觉他的心一点点变冷,慢慢停止了跳动。
他好像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破玩偶,被人随意玩弄着,撕扯着。
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活着?
是谁把我生下来的?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在阴间永生永世游荡,也不要做宁国府的公子!
黑暗的屋顶,似乎有几双诡异的眼睛在看着他。
贾蓉惊恐地盯着那几双眼睛,它们看起来很熟悉。
只含的恶意太过明显,它们嘲讽地盯着他,似乎很极其得意!
慢慢地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浮现在棚顶。
这几张面孔上的表情极其诡异,悲伤、愤怒、绝望、得意、欢喜无数表情在这几张惨白的面孔上交替出现。
“不要!不要过来!饶了我吧!”
贾蓉绝望地尖叫着。
他认出了这几张面孔!
是瑞珠,是雅伦,是尤氏!还有几个是曾经被他残忍蹂躏死的小丫鬟!
她们充满仇恨地瞪着他,眼睛越睁越大,以至于眼角都瞪裂了,细细的血流顺着惨白的脸庞流下来。
“不要啊!不要过来!”
贾蓉歇斯底里地惨叫着,在他极度的惊惧中,那几张面孔越来越清晰,她们的挣扎着,身体一点点从黑暗中显露出来。先是脖颈,然后是肩膀,接着她们的双臂也从黑暗中挣扎出来,十指末端的指甲又长又尖锐
这些冤魂正从阴曹地府中奋力爬出,瞪着仇恨的鬼眼,挥舞着尖锐的鬼爪,拼命向贾蓉抓去
“救命啊!救救我!放过我,求你们放过我!我好痛啊!”
贾蓉尖声高叫。
那十数只鬼爪已经穿过冰冷的空气,刺入了他光洁的皮肤。
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中,一滴滴鲜血慢慢渗出来,汇聚成一颗一颗血滴,顺着皮肤滑落于地面,和地面的灰尘混杂在一起,消失不见了。留下的是无尽的疼痛。
“啊救命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贾蓉呼喊着,他的嗓子已经喊得嘶哑了,声音含糊不清。
他嗓子里一阵阵血腥气直冒,似乎他再一用力就能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屈辱、痛苦、绝望一波一波袭来,贾蓉一会儿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一会儿却又痛得清醒过来,面对比地狱还要可怕的现实世界。
他现在巴不得自己已经死了。如果他知道自己距离死亡还有更痛苦、更难熬的长长一段时光,那他恐怕真的会鼓起勇气自己结束无尽的痛楚。
贾蓉这里如同炼狱,贾蔷在一边更是凄惨。
他生得比贾蓉更俊秀许多,体格fēng_liú,肌肤如玉,因此更加备受折磨。
不过好在他又痛又气,早就晕厥过去,倒是在无知无觉中度过了这最悲痛难熬的时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屋里惨嚎声不断,几名公差取乐呼喊的声音不断,银蝶儿静悄悄在窗外站了许久。
终于,东方天色泛白。
银蝶儿叫起了马夫和小丫鬟,三人套起马车,在天亮之时便悄悄走了。
马车行驶前,房内几个公差还是精神百倍,污言秽语不忍卒听。
那小丫鬟听了几句,满脸疑惑问道:“姐姐,那屋子里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他们在说谁比女子还美妙?”
银蝶儿微微一笑,说道:“你别听那帮臭男人胡说八道,或许他们是在夸那两个公子生得漂亮罢!”
小丫鬟听了便点头道:“那两个公子的确生得比女子还漂亮,可是怎么听不见他们说话?”
银蝶儿笑嘻嘻回道:“我怎么知道?或许人家是睡觉了也说不定,你个小女孩儿家家的,打听人家两个公子做什么?”
小丫鬟不好意思吐吐舌头,扶着银蝶儿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颠簸着便走远了。
她怎么会知道,那两个漂亮的公子哥已经昏厥多时了。
马夫是过来人,他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便已经猜到那几个公差定然是在拿两个公子取乐发泄。
但这个年代爱好男风盛行,上至皇亲贵胄,下至普通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