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说起要为秦可卿起一座楼,名字就叫“天香楼”。可卿一听喜悦无限,忍不住娇痴问道:“我的珍哥儿!你为什么对奴家如此疼爱?”
贾珍一见到可卿勾魂夺魄的模样,早就春情勃发,一把搂住她,动情道:“可儿,我的可儿,我为了你性命都可以不要!咱们再来个花样儿可好?”
秦可卿此时早就浑身软成了一摊水,呢喃道:“珍爷,我的亲人,你说怎样就是怎样,奴家总是依你,只是你日后千万不要见了新换,就忘记了旧爱才好……”
贾珍一面大动,一面气喘吁吁道:“我就是死了也忘不了你!睡里梦里都是你!”
贾珍要盖天香楼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贾府的每个角落。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几天盖楼用的木料及石料都流水般运入了宁国府,而府内积攒了多年的金银也流水般地运出了府。
贾母听见了这个消息,半日没吭气,最终只骂道:“贾府不幸,出了这么个败家的东西!”
贾政、贾赦等人却是极力劝阻道:“宁国府的房子已经足够住了,何苦又劳民伤财地盖什么楼?再说你用的料也太过奢华了些!”
原来贾珍盖楼用的木料竟然全部都是昂贵的金丝紫檀木,香气扑鼻,万年不腐,实在是极其昂贵少见的木料。
就是他铺地的砖都是极为贵重少见的大理石,每一块石料都价值数十金。
无奈贾政、贾赦两兄弟说干了唾沫,贾珍依然是我行我素,一句劝也不肯听的。
眼看着宁国府内整日忙碌不休,每日都有无数的工匠进进出出。贾珍为了把天香楼打造得更加富丽堂皇,特意邀请了全京城出门的能工巧匠来,日夜不休地赶工。整个宁国府便是日夜通明,只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般喧闹异常。
相比之下,荣国府里却是日夜安静无声。这日饭后,贾琏坐在家里感叹道:“你看那珍大哥每日家热闹非凡,当真叫人眼热!隔三差五就叫一班小戏进来唱戏,真是热闹!”
王熙凤在一边听了便冷哼一声道:“不是我说,你们贾家兄弟一个个不会赚钱,倒都是花钱的一把好手!那珍大哥这么一闹腾,把他祖上多少年积攒下来的金银都败光了!这才真正叫做败家子儿!怎么你也要学他不成?只是咱们荣国府里可没有那么多钱!”
贾琏羡慕道:“珍大哥活得才叫安逸!在他宁国府里,他就是天!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不屑道:“这可是也简单!你只要能蛊惑动两位老爷,也像珍大哥他亲爹一般出去修行,这府里可都是你的了!”
贾琏便苦笑道:“我可是没有珍大哥那好命,只是乖乖呆着就是了。对了,你可知珍大哥好好地,怎么想起来要盖个什么天香楼出来?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王熙凤与秦可卿极为要好,时不时就过去和她坐一坐、说一会子话。秦可卿于贾珍正爱得死去活来,她心中得意非凡,又实在无人可以分享这份甜蜜。因为她一直视王熙凤为闺中密友,话里话外就透漏出贾珍是为了她才要起这栋楼来。
秦可卿实在不是炫耀的意思,只是她和贾珍相爱太深,这又是她近二十年来第一次尝到爱的滋味,她人又单纯,所以她与贾珍的点点滴滴都恨不得与世人分享。
偏偏她这份感情又于她的身份一般,太过敏感,不能大白于天下!
因此,她只能天天拽着瑞珠和宝珠听她的爱情故事。那两个丫鬟哪儿敢评论什么,无非只是一味地说好。且时间长了,二人一见她要说起她的情事,就找个借口躲开了。
秦可卿把这些她最为珍视,最为骄傲的感情已经深深埋藏了很久。她见王熙凤经常过来和她闲话,而且又觉察出凤姐儿话里话外都是大有见识之人,因此忍不住就一点点把她最**的秘密透漏给了凤姐儿。
王熙凤初时听她讲起这些事情,还有些反感和抵触,但是随着她越来越了解可卿的生平,也就慢慢接受了他们这段不伦之恋,且时不时会被二人感动得直掉眼泪!
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缠绵到白头!
这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吧!可这也是不过是个梦,就连王熙凤这么厉害的女人都实现不了,没想到秦可卿这个温柔单纯的小女人居然就实现了这个梦想!
秦可卿慢慢地就把她和贾珍之间的事情全盘托出,事无巨细地告诉了王熙凤。
王熙凤又是震惊又是感动!
她本来以为两人不过是为了ròu_yù而**的奸夫**,万万没想到二人居然是一对深情款款的苦命鸳鸯!
就这样,凤姐儿就成了二人感情的见证人!秦可卿每日都巴不得她快点儿出现,好和她说一说自己和贾珍的事情,又想要听一听她的意见。二人竟然成了最知心的闺蜜好友。
贾母见到王熙凤和秦可卿来往甚为密切,是不是就要拐弯抹角地打探消息。每到这时候,凤姐儿不是帮着可卿打掩护,就是装聋作哑、亦或是装疯卖傻,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为这段世所不容的恋情打掩护,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她是认可这段感情的,甚至是有些羡慕,有些嫉妒二人能那么勇敢,为了情爱能不顾一切!
她王熙凤就做不到!
因此,一听见贾琏打听起贾珍为什么要盖天香楼,王熙凤便“嗤”地冷笑一声道:“或许是他闲的难受,或许是他宁国府钱多了没处使!你操人家那闲心干什么?”
贾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