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凤歌回到夏府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音七七。
她想先冷处理,便转身朝汴凉姬那边走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喝:“你站住!”
帝凤歌一顿脚步,她转过去之前唇角向上勾了勾,但转过去之后脸色却平静如常了。
帝凤歌挑眉看她,一副疑惑的表情。
音七七只拿眼睛瞪她,最后还是耐不住了才跑了过来:“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今儿出去怎么没叫我?”
“你想去?”帝凤歌反问道。
音七七不禁笑了,她拍了拍音七七的肩膀道:“先跟我去看汴凉姬吧。”
音七七躲开了她的手,哼了一声朝汴凉姬那边走去,帝凤歌摇了摇头跟上。
二人一阵别扭,毕竟已经冷战好几天了。
帝凤歌瞧着音七七的背影,眸色颇有些无奈,她这几天是在给音七七时间,让她自己做选择。不过现在看来,她是选好了。
汴凉姬正在屋里睡着,她一听到帝凤歌推门便坐了起来。
“官人回来了!”
音七七蹙了蹙眉:“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没好呢?”
帝凤歌眸色闪了闪:“许是中毒太深吧。”
“可是……”
“七七,你帮我给她检查下,我去炼制丹药。”帝凤歌没等音七七继续发问便开口道,她转头的那一霎那,眸中多了几分玩味的神色。
是啊,汴凉姬怎么会还没好呢?就算是不能完全清醒,也不可能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啊!
她眨了眨眼睛,自己不能当东郭先生。于是正在炼制解药的手抖了抖,一株半透明的草药融了进去。
……
近几日,最心烦意乱的是夏成侯。
他从帝凤歌那里碰了钉子以后便一直恼着,无处发泄的他更是整日流连在花楼。
可是,有件事让他的心情更烦躁了。
无论床上的女人有多美艳,他都……没那个感觉。
夏成侯已经四天没回夏府了,他身下是这家花楼的头牌,他嘶吼地像头狮子:“滚下去!下一个!”
那女子一怔,想是因为她从未受过这种待遇。
“滚!”
夏成侯手上一用力,直接将寸缕不着的女子丢了出去!
花楼的妈妈赶紧让人将那女子抬走,她的脸色难看极了。往日这夏二公子来这里都是笑着离开的,今儿换了十七八个姑娘了,就没个合心的,这是怎么了?
夏成侯攥着拳头坐在榻上,他回想着这几天的不对劲,眸子突然闪过一抹了然……
“凤寻辰!”夏成侯咬牙切齿道,按照时间推算他就是从遇到她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听说那女人还是炼药师!
“二公子,可以吗?”
又有一女子站在了他的门前,摆出一副撩人的姿态。
“滚!”夏成侯一甩袖子,神息推了出去,那女子还没反应过来便摔下了楼。
花楼里的姑娘们被这场面吓到了,顿时惊叫四起。
夏成侯快速穿好衣衫,丢下一枚储物戒然后往夏府跑去。
花楼的妈妈本来还是愤怒至极的,但一看储物戒里的东西便眉开眼笑起来。管人家公子怎么回事呢,这么多晶石别说医治这些姑娘们了,就算再买一批也是够了!
夏成侯虽然有所怀疑,但却不敢找医师看病,他更在乎的是面子。他心里谋算着该怎么找帝凤歌,毕竟这种事实在是羞于启齿。
帝凤歌和音七七那边也在这个时候从汴凉姬的房间里出来,此时已经日薄西山了。
汴凉姬的眸色恢复正常,她直到感觉不到帝凤歌和音七七的气息才从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捂着胸口的部位干呕着。
她本不想将那枚丹药吃下去,没想到两人竟然说那是有助于她恢复的丹药,强灌也得灌下去!
她不能暴露自己便只得吞了,谁知那丹药入体即化,根本就吐不出来!
汴凉姬的眸色发冷,她确实早就恢复正常了,只是她不信任任何人,所以才继续扮作痴傻的样子。
“西若兰,我怎么能让你逍遥自在呢!”汴凉姬冷笑道。
入夜,这破败的小院里飞出一个人影。
看那人的动作不像是习惯夜行的,若是有些修为的人细心便能发现她的破绽,寻得她的行踪。
“鱼游出去了。”音七七打了个哈欠开口道。
“嗯,她应该早就恢复了,但我一直看不出她的意图。”帝凤歌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汴家不管她呢?”
“不受宠的女儿不是多了嘛?”
“嫡小姐不受宠的可不多,又不是继母。”
两人待距离合适,也飞身追了过去。
汴凉姬一路朝北,那边有座西府的别院,西若兰和西以欢近几日就住在那里。
帝凤歌和音七七在这别院五百米远的地方站定,她摇了摇头说道:“暗杀搞得这么大动静,果然是大小姐当惯了。”
“我们去帮她吗?”音七七问道:“你不是想笼络她吗?”
帝凤歌眯了眯眼睛:“你觉得这样的人笼络的住吗?”
“那我们之前岂不是白帮她了?”
“怎么会。”帝凤歌笑了笑:“我说过的,我从不做赔本生意。”
就在两人的话音落的时候,别院里传出一声惊叫!
“救命啊!啊!”
“来人啊!”
紧接着便是一阵“叮叮咣咣”的响动,然后是神息轰击声,兵器交接声……
二人同时拿出一块儿黑布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