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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都已经打包好,东方瑶特意点了点自己从长安带过来仅有的三本书,《诗》、《周易》、《道德经》一本没少;再打开一个四鱼纹菱形银盒,里面躺着两个胖胖的酒瓮,装的是出长安时太后亲赐的三种酒,分别是新丰和玉浮梁,之前一瓮宜春酒已经送给了林别驾。
以及杂物,住的时间不久,所以半天的时间便收拾的差不多了。
“长史,安抚使下属求见!”有小厮在外面躬身回禀。
东方瑶方应了,便见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健壮挺拔的青年,他进来便拱手道:“见过东方长史,不知娘子何时可收拾完毕?”
“再有半个时辰,怎么,你家郎君有事吗?”
十五道:“待娘子休整完毕,郎君自会来接应。”
东方瑶颔道:“晓得了。”
待十五离开,东方瑶正待继续收拾,忽听旁边有人吃吃地笑,不由去瞥了芍儿一眼:“你这丫头,有什么好笑的?”
芍儿笑的合不拢嘴,凑近东方瑶神秘兮兮道:“娘子,你可知崔郎君为何要来楚州啊?”
“自然是他对不住我,想来赎罪。”东方瑶漫不经心道。
“啊,娘子,你想的未必太过简单了罢。”
东方瑶哑然失笑:“那你说说,我还要怎么想?”
芍儿道:“那日十五郎君阴差阳错救了我,却不见崔郎君,娘子未觉得奇怪么?”
被掳走那一日,的确不见崔城之……从暖翠楼逃出后,两人从叶城出发回承县的路上便和十五芍儿与黄辞碰面,芍儿说那日救自己的十五郎君,其实是崔城之的贴身侍卫,不过当时东方瑶并未在意,心思只在黄辞身上,听闻信已经送到,松了口气,想起青娘生死未卜,又赶紧要他去横塘一观,是以时至今日,黄辞依旧未归。
见东方瑶未言,芍儿可有些急:“娘子还未想明白?那十五郎君可是崔郎君的贴身长随啊,崔郎君未到,他的长随却已先到,难道娘子猜不出来?”
东方瑶呆了呆,芍儿这是在暗示什么,她怎么还没反应过来?
“唉!娘子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芍儿顿时捶胸顿足,痛心疾首。
“他对我说过了,许是……许是因为自己疏忽导致我被贬楚州,太过愧疚,所以才要十五先来楚州保护我们?”
这是个问句,其实东方瑶也不太能明白,他本来可以在家中守孝服丧,名正言顺的成为崔氏长房嫡子,好端端的还要跑来楚州这个烂摊子,倘若崔城之狠心些,不管不顾,似乎也没什么,东方瑶自己也不见得会有多怨怪他,毕竟在官场之上这种事情无可避免,就算他不来也无可厚非。
芍儿啧啧摇头:“看不透呀看不透,倘若娘子没人提点,这大好姻缘就这么没了!”
姻缘?
东方瑶一诧,合着这小丫头旁敲侧击这么久,就是为了暗示自己这个?
不由失笑:“莫要无礼,崔郎君可不是为了这事,他来楚州,自然是有正事要做。”
芍儿嘟着嘴碎碎念了一会儿,须臾,忽听东方瑶轻笑了一声,芍儿瞪大眼睛去瞅她:“娘子笑甚?”
东方瑶便将那日偷问十五是否有婚娶之事的事情告诉了芍儿,害的芍儿闹了个大红脸,俏生生道:“娘子做什么呢,乱点鸳鸯谱!”
“我可打听过了,那十五郎君可不是个普通侍从,竟也是博陵崔氏子孙,不过瞧着他生的好又救了你,便想为你搭线,不曾想人家已经有婚娶了。”东方瑶叹道。
芍儿倒未见遗憾,只托腮凝神:“芍儿才不要娘子搭线,芍儿自己的姻缘,自然要自己动手!”
说完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对着东方瑶,一脸循循善诱:“娘子,要自己动手,否则晚了,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臭丫头!”东方瑶笑骂:“待会儿人来了可不要这么多话丢我的面子!”
大门缓缓拉开,门外芝兰玉秀的郎君,正微笑着立于马上。
下马,崔城之道:“收拾好了?”
见崔城之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东方瑶微诧:“你在这儿等多久了?”
一边有小厮来来回回搬运,崔城之令手下人也去帮忙,笑道:“刚刚来的,上车吧。”一边指了指旁边的一辆马车。
东方瑶却婉拒:“不必了,有马吗?”
待上马之后,两人并肩而立,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明义坊新宅而去。
“还记得那年接待突厥使节阿史德力赦么?”
马上,少女笑问。
崔城之侧眸去看她,她面上带了一种干净利落,而又不失柔和的笑意,仿佛不是与他在策马并骑,而是一起指点江山。
他不由眼神凝住。
那一日,他算不得与她初次见面;那一晚,他凭借一支簪子认出她来;后来一个深夜,他又救了她,这个傻丫头却不自知,可是自己何尝又不傻呢,自以为全局在握,最终还是作茧自缚。
“记得。”他淡淡一笑,长身玉立之间,他眸中的笑意像束冲天绚烂的烟花,在东方瑶的眼中绽放。
东方瑶有些迷惑了,喃喃道:“我似乎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哦?”他似笑非笑,仿佛语气中都带了期待:“在哪儿?”
东方瑶记得,她第一次见崔城之,应该是那次落水之后吧,不过当时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崔城之身上,并未多注意他,谁知后来再见,沉香园中,她与李衡乾的对话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