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煊吻了吻他的额头。眼神复杂。
谭熙坚决不相信那些鬼是自己引来的,第二天他抱着龟儿子离开了家,并威胁江煊不许跟着自己,否则立刻去把宝宝打掉。
王九十分开心熙爸爸如此重视自己,激动的挺直腰板儿,却只是伸长了脖子,江煊瞥过去一眼:“小心我给你剁了。”
龟儿子又当起缩头乌龟,被谭熙抱出去之后才敢伸出脑袋翻白眼。
绍重赶到地方的时候谭熙已经吃了两笼包子,他大步走过去,在谭熙对面坐下,笑道:“江煊没跟来?意料之外。”
“有些事我还是更相信你们。”谭熙把手伸过去,道:“你看我的手相跟面相,是容易被鬼盯上的吗?”
绍重已经提前得知谭熙是来请他解疑的,他若有所思,道:“你跟江煊闹别扭了?”
“算是。”
他见绍重幸灾乐祸,道:“你笑什么?”
绍重摇了摇头,郑重道:“如果需要除掉他,还需要你配合才行。”
那种东西留着到底是个大患,他已经跟总局打过招呼,如果能借除掉江煊的名义把他收为己用,再好不过。
谭熙意外道:“谁说我想除掉他?”
绍重没成想他又来个大拐弯儿,默了下:“那你想干嘛?”
“我觉得你知道点儿东西,比如江煊他……是不是鬼?”
绍重脸色一变,他看了谭熙一会儿,拉着他走了出去,他们一路走到了无人的,阳光又十分强烈的地方,绍重还在地上画了个阵法,这才道:“你被江煊利用了。”
谭熙的手按在腹部,神色凝重道:“这件事我自己会斟酌,我只想问……”
“江煊是魙。”
谭熙迷茫:“魙?”
“也就是聻。”绍重取出一个符纸,道:“人死作鬼,人见惧之。鬼死作聻,鬼见怕之。若篆书此字贴於门上,一切鬼祟远离千里。你看这符,上位渐,下为耳,我们一直将此字作为辟邪符使用,却从来没想过,能真正见到这种东西,古书对此物记载也相当稀少。据我们了解,鬼所谓的死亡其实就是泯灭,从古到今,没有人见过真正的渐耳,这就代表着,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杀伤力,甚至不了解他的生活习性,除了他能让鬼感到恐惧之外……我甚至不知道,我们脚下的阵法,能否防得住他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