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阵,也让清军胆寒,明军的夜不收们哨探回的消息越来越令人心情激动。
两白旗营帐空了不少!
两红旗向锦州北面而去!
汉军旗的大队人马业已往北而去!
乌镇超哈营的火炮等大小辎重业已往广宁等处而去!
眼前只有两蓝旗和两黄旗的部分营寨之还有不少人马,但是相比于明军来说已经是不为为患。
众将立刻齐聚洪督师的军大帐,要求督师大人立刻发兵攻破眼前的奴贼,解了锦州之围再说!
看着帐下健儿一个个跃马舞刀跃跃欲试的样子,洪承畴心的一颗心也是如同油锅一般翻滚。
他本身就是功名心重,而且,此时就在他的衣服袍袖之,一份京师公馆之他那个年老而色衰的前娈童玉儿的寄来的密信之说得十分清楚:
月。两畿、山东、河南、浙江、湖广一带。大旱,蝗虫起。山东等省连岁告灾,给事左懋等督催漕运,道驰疏言:“臣自静海抵临清。见人民饥死者三。疫死者三。为盗者四。”李青山遂率领民众起义,阻断漕运,朝廷大震。
“若不是相公受皇上信任。委以大军,明确以海运之南漕供给军需,只怕此时前敌已尽成饥军矣!”
在此之外,玉儿更是透露出一读京城之内秘密流传的谣言,不过,以洪承畴多年宦海沉浮的经验,他知道,往往真相始于谣言。
奴酋出于内外形势需要,屡次遣使与明廷议和。最近更是无数次的通过蒙古人和朝鲜人的渠道将求和之意转达,坊间传说,甚至有了降顺字送到。兵部尚书陈新甲奏报崇祯帝,崇祯也是被朝诸多因为消耗巨大,财力困难,要求尽快结束辽东战事的呼声压得喘不过气来,便令陈新甲密图,兵部郎马绍愉受命总其事。
“据闻目下奴酋态度十分谦卑。愿意效仿当年俺答汗,只求一藩王名号即可!”
在信的末尾,玉儿很是郑重的写了一句:“相公引十余万虎贲貔貅日夜血战,乃有今日之局面,如被一胥吏以三寸不烂之舌将大功窃取,岂不为天下人所耻笑?日后如何立于朝堂?”
不可以作郦食其,为他人做嫁衣!
这是洪承畴心的吼声!
很快,一道道告捷书被百里加急送到宁远海边,然后由日夜守在码头上的龙武水师船只转运到天津泥沽,再由那里的驿站沿着从泥沽到京师的沿河大道快马疾驰送到京师朝阳门。
“辽东总兵刘肇基引军击破奴贼营盘一座,前敌抵达小凌河南岸!我军炮火已经可以相互支援!”
“大同镇总兵王朴所部扫荡小凌河南岸,尽数击破奴贼营盘!”
“宁远总兵吴三桂引军马押运粮草豆料油盐肉食柴炭等物进入锦州城!锦州城军民欢声雷动!”
“杨国柱、曹变蛟,王廷臣、唐通,马科等五总兵联合攻下乳峰山奴贼大营,斩杀俘获甚重!”
在锦州城军民百姓的疯狂热烈欢呼声,洪督师的帅旗昂然而入锦州城南门!
南门城外,一员年过旬的大将领着一群将领官员在那里迎候,此公虽然年老,但却老而弥坚,精神饱满。一部花白的胡须在夏天的热风之微微飘摆,身上的大红披风下,保养的十分精细的甲胄擦拭的光可鉴人。
此人正是大明太子少傅,左总督,锦州总兵祖大寿,辽西将门的核心人物。
祖氏满门皆官,乃辽西首屈一指的巨族,祖大寿兄与弟祖大乐、祖大成、祖大弼,子侄祖泽远、祖泽沛、祖泽盛、祖泽法、祖泽润、祖可法诸人,皆是上自总兵,下至副将、参将、游击的各级军官。
他们分驻宁远、大凌河、锦州诸城,在辽西这个地方,权雄势大,无人可及。便是新兴的吴氏家族,拥有家丁数千的吴襄、吴三桂父子,也只能仰仗祖氏鼻息。
不过大凌河之战后,祖大寿儿子祖泽润、祖泽溥、祖泽洪,养子祖可法。心腹部将张存仁、李云、韩大勋、吴三凤、裴国珍诸人降清,祖大寿的势力,己经大不如前,特别吴三凤还是吴三桂的兄长,裴国珍更是其姨夫。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辽西这块地方,祖大寿仍然一言鼎,权雄势众。
特别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他们祖家的势力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大明一个阵营。随着祖泽润、祖可法、张存仁、吴三凤等人的降清。祖家的势力已经分布扩散到了明清两个阵营之。不管哪一家赢了,对他祖家来说,都是功名富贵紫袍金带的。
当下,在宁远总兵吴三桂的引荐之下。祖大寿与洪承畴亲切会见。
两个在明清历史上留下了别人不能回避事迹的大人物。在另外一个更大的人物牵线搭桥下。满脸堆笑,各自道着辛苦和满腔的感激仰慕之情。
“老将军坚守锦州孤城数月,劳苦功高。如何还能到此迎接?令学生万分的惭愧!本当学生到府上拜望老将军才是!”
在辽东这一亩三分地上。就算洪承畴是蓟辽督师,麾下指挥着个总兵十几万人马(原本是八个总兵,乳峰山一战之后,吴标也被提拔为总兵。只不过是个虚衔不曾有正式的镇号。)也得对祖大寿客客气气的,否则便要有很大的麻烦等着他。
不过,祖大寿倒也确实是当得起劳苦功高这四个字,锦州被包围数月,建奴先后发起数十次攻打城池的攻势,攻城手段、技术、形式更是花样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