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地方,手下传来人体的温度,触感也很柔软。
好像是个人。
沈明润一惊。可是看不清东西,无法辨别对方是谁,难道是抓她进来的静能?静能为何要害她?
“你是谁?你是静能吗?”
没有人回答,就在她放弃交谈的时候,一阵热气拂过耳边,一道女声轻轻道:“我来带姑娘出去。”
□□堆好,正准备炸开墓门,严筹却突然来了,朝顾玄嘉说道:“大人,江陵王谋反了,还说自己有圣旨。”
顾玄嘉眸中的冷凝之气翻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条线索,对严筹道:“暂且不要点火,走,去小祠堂。”
严筹一愣,连忙跟上。
到了小祠堂,正好看见静能从里面出来,
严筹立马上前拦住他:“静能师父,怎么从这里出来?”
静能退后了一步,阿弥陀佛了一声,十分镇静地说道:“我来检查检查。”
“检查?”严筹看向他的目光里全是怀疑。
静能虽然看起来从容镇静,衣摆是却沾染了不少泥土。顾玄嘉看了他一眼,掀唇问道:“你衣服上的泥土从何而来?”
静能低头看了看,讪讪笑道:“来的路上摔了一跤,没注意弄上了泥土,让大人见笑了。”
然而,顾玄嘉已经剑指向他的喉咙。
“沈明润在哪儿?”
静能古怪地笑了笑:“顾大人莫着急,沈姑娘自然是给贵太妃陪葬去了。”
说着,他竟直直地撞上顾玄嘉的剑锋。
顾玄嘉眸光一凛,眼疾手快地撤回剑。静能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见了红,却并无性命之忧。
“想死,没那么容易。”顾玄嘉冷眼看着他。
静能“嗬嗬”地笑道:“顾少卿此时才想到这里,不觉得晚了一步吗?”
顾玄嘉眸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带进去!”
静能被押进小祠堂,一言不发,仿佛看好戏一般地看着他们四处寻找。
“入口在哪里?”顾玄嘉右手掐住他的脖颈,双眼泛红,厉声问道。
静能脸色憋得青紫,却一个字都不说。
“大人快松手。”严筹见状,连忙拉住顾玄嘉。
顾玄嘉回过神,才将静能放了下来,后者猛烈地咳了起来。
死人不能开口,但让一个活人说话,大理寺有的是法子。静能终于松了口,指了指佛像的方向。
顾玄嘉让人移开供桌,仔细看了看佛像,让人上前搬开。
“大人,这里有个通道!”严筹瞪大了眼睛,看着佛像后面的隧道。边口很不平整,看起来是最近才挖好的。
“嘿,怪不得这里这么多怪事发生。”严筹一拍脑袋道。
顾玄嘉上前看了看通道的泥土,正是之前发现的。
“走。”
他带着几个人下去了。
通道狭窄,只可容一人弯腰时候的高度,而且异常的昏暗,严筹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
顾玄嘉思索着,小祠堂的通道,江陵王谋逆,圣旨,杜十方,沈明润,将这些串起来,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呼之欲出。
墓穴里昏暗,又是先人葬身之所,她一定很害怕。
顾玄嘉过分的焦灼,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终于穿过长长的通道,抵达了墓室。几人分散开去找,却都面色凝重的集合:“没有发现沈姑娘。”
按照静能的说法,沈明润应该在这里才对,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
顾玄嘉神色中浮现出焦急,同往日的沉稳大不相同。
“先出去。”
返回小祠堂中,顾玄嘉走到静能面前,朝他道:“里面没有人,你究竟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静能脸色呈现出惊愕的神色,口中喃喃地道:“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顾玄嘉皱眉,朝严筹道:“去,把阿大叫过来,顺便让红羽带件沈明润的衣裳过来。
这天晚上,洛水湾岸上的百姓,看到洛水湾里火光映天。漆黑的夜空被点亮,水面泛着水波,搅碎了倒影中的火把的光。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军队,布满了河岸和船上。
为首的人骑在马上,从护从那里拿过一只火把,照亮他野心勃勃的面孔。
江陵王面对着洛京,眼中盛满了狂热,高傲地抬着头颅道:“本王手中有高祖的圣旨,圣旨中写明了,本王才是那个继承大统的人。我皇兄和皇侄,将咱们大宣朝的江山鸠占鹊巢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让位了!
“今日但凡跟着本王攻进了皇宫,都可论封行赏,飞黄腾达!”
回应他的,是震天的吼声。
谢吾一身戎甲,骑在马上,坚毅的双目看向洛水湾方向过来的军队。
洛京虽然有城门,但是洛水湾却直接伸到了洛京城里,难以提防,才让江陵王钻了空子。好在洛水湾地势较别处低,若是将其困住湾中,未必没有胜算。
谢呈看着过来的人,啧啧了两声道:“都以为江陵王荒淫无度,不学无术,没想到不声不响地干了票大的。”
谢吾严厉地瞪了他一眼,枉他一世英名,怎么生出了个这么不着调的儿子。
接收到老爹的视线,谢呈略微收敛了一些,正色道:“已经过来了,咱们迎战吗?”
谢吾沉下一口气,朝他的参军道:“传令下去,全军迎战!”
“是!”
两军交战,附近的百姓听见动静纷纷收拾包袱,离开房子,往别处去躲,生怕被不长眼的兵器殃及。一时间,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