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茧赶到时,南遇时已经点好了食物,独自喝闷酒。
她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他喝酒,莫名心疼。
南遇时似已喝醉,又好像还清醒得很,眼睛中散发着光,亮得吓人。
他看到来人是叶茧,傻乎乎地笑了,那笑容不亚于冬日里的太阳,温暖极了。
“你来了啊,吃,我请客!喝酒!不醉不归!”他递给她一啤酒,把吃的全部推到她面前,讨好似的。
叶茧接过那啤酒,放到面前,问他:“你怎么了?还好吗?”她有点担心。
“能怎么了?我好得很!今儿个我开心,请你吃饭,你开心吗?”他说着,拿着酒的那只手在她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绕圈。
“你真没事儿?”她还是不放心,隐隐能猜出他这是为什么,心有点痛。
“没事儿!来!喝!干杯!”说着就拿起叶茧面前的啤酒,打开,再次递给她,然后拿起自己的那,举在空中,等着她和他碰杯。
叶茧也不好受,接过啤酒和他碰了一下,直接对吹。
咕咚咕咚!
南遇时看了,也把自己的那干了,直呼好酒量!
叶茧扯了扯嘴角,一个说不出的笑容。
又拿起一罐啤酒,继续一口闷,十分豪爽。
南遇时也不再说话,依旧笑着,一接一地灌。
两人都没有吃东西,也没有交流,自顾自喝着,似乎只是单纯地为了喝酒而喝酒,而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只有他们最清楚。
其实,叶茧的酒量并不好,尽管啤酒度数不高,也禁不住她那样猛喝,连续喝了十,终于倒下了。
她灌完最后一,“啪!”就趴在了桌子上,神志不清。
虽然她酒量不好,但是她酒品还是蛮不错的,喝大了就睡觉,很安静。
南遇时看着那个趴在桌子上的身影,自嘲地笑了,他这是在干什么呢?拐骗少女吗?
他继续一人买醉,时而忧郁,时而疯癫。
最后,他也醉了,浅浅地醉了,既然现实那么难过,倒不如这样来的痛快,他不想清醒,现实和幻想,分不清不是更好?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说她会不会喜欢我?”他拿着杯子在空中比划,开始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叶茧对话。
他不像叶茧,喝醉了就睡,他喝醉,只是为了发泄,平时太压抑,只有神志不清时,才敢放任自己。
“不,她不会喜欢我,她有老公,她喜欢的是他,不是我。从一开始就不是我……”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什么一见钟情,什么日久生情,全他妈在放狗屁!”
“不过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我好不容易喜欢了一个人,它便要让她一早就成为了别人的,让我成了一个笑话!我算什么?我算什么?”他情绪很激动。
“你看,她老公那么好,又会赚钱,又会做饭,长得又那么帅。你看我呢?赚不到什么钱,不会做饭,长得还没他帅……一无是处。”
“我以为我们相处久了,她就会慢慢喜欢上我;我以为,只要我付出真心了,她一定会看得到。但是,都不过是我以为。”
“你说,我还要喜欢她吗?”
“如果必须在争抢和守护中选一个的话,那我…嗝,我选守护。”
“默默守护也是好的呀,我不想她受伤、为难。我不能伤害她,舍不得。”
“既然她还不知道,那我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这样一切就都没发生过了,我们还是好朋友,还在一起。”
“你说好不好……”
“只要她幸福……”他在迷糊中嘟囔着,又喝了一口酒,最后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那个女孩,眼角似乎一点晶莹,一行泪,缓缓流下。
不知梦里发生了什么……
此时,乔溪被穆浔带到了一家饭馆,很普通的一家小店,就像他们在白市去的那家一样。
乔溪在店门口偏头看了他一眼,甜甜地笑了,拉着他进去,迫不及待。
他们点了些东西,味道很好,气氛很好,很快吃完。
乔溪本以为吃完饭就完了,没想到穆先生显然没有送她回家的意思,牵着她继续走。
“我们不回家吗?”乔溪问他。
“嘘,跟我走。”穆浔把手轻放在唇上,细声说。
“哦。”乔溪便不再问,乖乖跟他走。
穆浔把她带到一家溜冰场门口,停了下来。
“怎么样?喜欢吗?”穆浔笑着询问她,温柔体贴。
“喜欢是喜欢,可是我不会。”乔溪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以前从来没玩过,怕一会儿在他面前洋相百出,那可就丢人了。
“没关系,小孩儿都是不会的,我教你,这么聪明的宝宝,肯定很快就会了。”穆浔宠溺地摸着她的头,牵着她进去。
穆浔下午来已经踩好了点,现在完全知道应该怎么弄,用英文跟人家沟通,交了钱,领了鞋,准备溜冰。
穆浔蹲在地上给乔溪穿好鞋,抬起头问她:“还合适吗?“
“刚好,我们走吧。”说着就要站起来。
穆浔连忙牵住她,生怕她摔倒。
进冰场前,穆浔看着她,突然问道:“害怕吗?”
“不怕。”她看了他一眼,坚定地说道。
可那双大眼睛中分明写着“我好怕”三个大字,她那明明害怕又期待却依旧强装淡定的小模样,真是看得穆浔心痒痒,赶忙拉她进去。
她像个刚学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