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陵自嘲的笑了笑。
厉霆琛说的没错。
他这么一闹,叶年现在自顾都不暇了,秦浅最近应该会很安全。
只是不管他做的再多,以后不能陪在女人的身边,他还是不能彻底安心。
“厉上将,那秦浅就拜托了。”
宋陵笑笑,迈步之后,又道:“对了,厉上将。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回家养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夏初应该还不知道你伤成这个样子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以我的经验,你回家养伤可能会更舒服一点。”
“……”
厉霆琛没有出声。
宋陵离开后,潘林匆匆走进办公室。
他赶紧给厉霆琛换药,却意外的发现,男人手臂上的伤口又拉开了。
应该是非常用劲儿的后果。
潘林悄悄看了眼厉霆琛,男人闭目,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很平静,可是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的渗出。
秦浅回到费蓝车上的时候,沈七月已经离开了。
费蓝的脸并不好看,一看两个人就是又有过什么口舌之争。
但这次秦浅想错了,沈七月刚才从厉霆琛办公室出来,整个人的状态也很不好。
她和费蓝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打车回了医院。
由于女人这次对自己一点都没有纠缠,费蓝竟然觉得莫名有些失落。
脸所以看上去阴沉沉的,但他自己却并没有发觉。
不过秦浅现在最后一丝希望也已经破灭,她也没心情去探究别人的事情。
秦浅在来的路上已经冷静下来,现在回想起宋陵前一晚对她说的每一句话,男人估计早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是她傻乎乎的,总是后知后觉。
当初陈骨川也是这样,自说自话就做了决定,现在换了宋陵……
他们男人,一个两个,果然没有一个值得信任……
“现在去哪。”
费蓝早就猜到秦浅见不到宋陵。
他连问也不问。
秦浅抽抽鼻子:“回家。”
“你要回去?”
“嗯。”
费蓝道:“宋陵给你准备了新的住所,你现在回家,陈骨川他…”
“我回去和陈骨川没有关系。”
秦浅胸口动了动,语气急促的打断了费蓝。
费蓝的意味很明显,但她不是这个意思。
“我和宋陵非亲非故,我不能接受他的好意,就算要搬家,我也会自己搬家,我的东西都在家里,今天我要回去住。”
秦浅的态度决绝。
费蓝也不想再多劝说。
车子很快开到了秦浅家楼下。
陈骨川的车很明显的停在不远处。
费蓝又看了眼秦浅:“你今晚也可以暂时住在我家,这样也方便你上班……”
“不用了,台长,今天谢谢你送我,关于回去台里的事情,我回头整理好了会跟你发消息说。”
秦浅轻声说完便下车了。
她朝前走去,陈骨川的车离得越来越近。
秦浅的步伐加快,她只想要迅速的回到家里。
陈骨川早就看到了秦浅,他立即下车,冲到秦浅的身前,一把将她的手腕攥住,扯到了胸前。
“浅浅!”
陈骨川不由分说的就去抱住秦浅。
他想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但是女人抗拒的身体,却用力的想要将他推开。
“陈骨川,你放开我!”
秦浅的力气抵不过陈骨川,男人高大的身躯就像是一座宏伟的山峰,轻而易举就可以将她彻底包庇。
“浅浅,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听到陈骨川的话,秦浅愣住了。
但只愣了一下,她立即用力的踩了男人一脚。
陈骨川痛的不觉松了手,秦浅立即从他的怀中钻出来,退开好几步。
她通红着眼,痛恨又恼怒的看着他。“陈骨川,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忘了吗?我们之间两年前就已经结束了,被你亲手结束的……那天我在墓地给过你机会的,我那样悲惨的求过你,可你忘了你是怎么告诉我的么……说走就走无比绝情的是
你,现在说回头就要和我重新开始的人也是你,陈骨川,我请你放过我!”
陈骨川无话可说。
他上前一步,秦浅立即躲开。
“陈骨川,你不要过来了……我不管你和叶年怎么样了,我们……我们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秦浅说着决绝的话,可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眼前的男人,虽然还是西装革履,那么英俊完美的样子,可是脸上的憔悴和悲切,却是再多光鲜的装扮也掩饰不去。
换做从前,她一定会很心疼。
可是人的心只有一颗,疼了一个人, 就无法再疼第二个。
“是因为,宋陵?”
陈骨川的声音轻哑,从喉咙里低低发出。
他看着秦浅现在无比抗拒自己的样子,眼眶也一下就红了。
其实陈骨川早就想到他们回不去。
只是一直还抱着期望,为了一丝期望,他愿意忍受失望。
秦浅不置可否。
她点了下头,转身就要离开。
“我和叶年的婚礼是宋陵破坏的。”
陈骨川沉了沉声又道。
“你说什么?”秦浅一怔,回眸看向陈骨川:“你见过他?他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陈骨川道:“我只知道,他大概是把你交给我了。”
陈骨川说完,头脑一热,上前就锁住秦浅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