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殿中,惠帝看着病情时好时坏的太后,十分惆怅。
“陛下别急,太后年迈,御医不敢下重药,现在只能慢慢养着。”王昭仪劝道。
“唉,母后这一生为了朕,为了皇室,吃了太多苦。”惠帝看着病榻上的母亲,十分后悔以前常和她顶嘴。
“臣妾听闻民间有一法子,不知可不可行。”王昭仪试探地说。
“什么?说来听听。”惠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听闻民间有冲喜一说,若有人家病魔缠身,可以借家中喜事为之冲走病魔。”王昭仪解释道。
“喜事?”惠帝知道王昭仪所指,“容朕再考虑考虑,你也辛苦一天了,回去歇歇吧!”
王昭仪走后,惠帝无奈地叹了口气,与皇后避开众人,去了前殿小坐。
“如瑾,母后还未到最后关头,你看昭仪她已经急着为女儿谋划婚事了。这不是生怕因母后亡故,而耽误了芊琬的婚事嘛!”惠帝只觉得心凉。
“陛下会答应吗?”皇后不便对此事做任何评价,若不是柏琮已经成婚,作为母亲的她也是会有此担忧的。
“算了,何必让芊琬怨恨朕呢!她已经因为封号觉得朕偏心萧儿了。”惠帝疲乏地捏着眉头,“当年昙乐早夭,真好不容易有了第二个女儿,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平平安安。”
“陛下用心良苦,芊琬以后会理解的。”
“唉,芊琬像极了她的母妃,事事都争强好胜。这一次也是一样,非要嫁给家世最出众的韩守郡。只是,守郡那孩子也是个极要强的,这两人凑到一块,日子难得太平啊!”惠帝忧心忡忡地说。
“陛下多虑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以后的日子要靠他们自己,我们哪能一一顾得过来啊!”皇后劝说道。
“还是你想的开。”
“臣妾无能,干涉不了孩子们的事,就只能想开点了。”皇后笑着说。
“那就在下月的十二,给平乐办婚事吧!”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臣妾担心时间仓促,一应器物都准备不及。”皇后一惊,当初为太子筹备婚事时,尚准备了三个多月。
“来不及就从简吧!谁叫她急着嫁女儿!”惠帝没好气地说。
“是。”皇后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差事。
城西孙家宅院里,吃完午饭的昌乐,正跟大家一起在孙老妇人的院中赏花,却看到孙千树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
“孙伯父,打听得怎么样了?”徽音问完,几个年轻人都围了过来。
孙千树眼睛一扫,发现昌乐也在,先拱手对她行礼。
昌乐对着孙千树回了礼之后,问:“打听什么?”
寒暮这些日子一直在孙家,消息知道的最多,就对昌乐解释道:“王姑娘不是逃婚嘛,孙伯父在打听她夫家和二叔的动向。”
“我记得当时景榭是亲自去送的彩礼啊,她夫家什么反应景榭不清楚吗?”寄风问。
“我刚到金陵,就听说她逃婚的消息,等到了她家后,只有管家出来收礼,并没有见到她的叔叔。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没等到婚仪那日,就先回来了。”景榭茫然地说。
“你们别说了,听孙伯父讲。”徽音打断了他们的插嘴。
“为了颜面,陆家放出消息说已经将你接回,并在成婚当日,找了一位身型、声音与徽音极为相似的姑娘替徽音拜了堂。”孙千树说。
“我二叔竟然不反对?”徽音的二叔之所以安排这门婚事,就是为了和陆家搭上关系,方便日后谋取私利。现在嫁到陆家的只是一个傀儡,陆家肯定不会兑现往日的承诺。
“他们又定了一个新的契约,婚后这一年不会让任何人看到那位姑娘的脸,只等她为陆家生下孩子,到时候,不管是男是女,都会对外宣布,你死于难产。那时,陆家和你的叔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瓜分你名下的商铺田产。”
孙千树说完,几个年轻人目瞪口呆。寄风感叹道:“这些人为了钱还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是啊,哪像你这么洒脱,万贯家财都寄与风!”昌乐又找到损寄风的机会。
“我名字不是这个意思,寄与风的是我爹对我娘的思念!思念!要我说几次你才能记住?”寄风看着笛宣在场,才没有出手去戳昌乐的脑袋。
“可你明明叫钱寄风啊,并不姓思念!”昌乐得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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