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音阁的鸨母趁此机会,狠敲了昌乐一笔竹杠。但昌乐并不在乎为离离花了多少钱,只要离离能够笼络住秦翔,这笔钱花的就不冤枉。
从畅音阁出来,昌乐牵挂被父亲责难的笛宣,便邀阿诺同去刘府一探。
没想到二人刚到府门口,就见到惊慌失措的伊沄。
“你急匆匆地要去哪?发生什么事了?”昌乐拉着伊沄问。
“我正要去找你呢,你今日为何要约宣哥去平康坊,义父现在大发雷霆,正在打宣哥呢!”伊沄埋怨道。
昌乐听到笛宣正在受罚,也顾不上避嫌了,慌忙跟着伊沄往里跑。
长廊后面的小院中,笛宣只着中衣,正跪在院中央领受父亲的鞭打。
“这才进了京城多久?就把世家子弟的纨绔之风学来了,你不顾及自己的脸面,难道要让刘家跟着你一起丢脸吗?”看着不发一言的笛宣,刘毅山更加生气。
站在廊下的刘夫人到底心疼儿子,一边偷偷抹着眼泪,一边为儿子求情:“宣儿他知道错了,你停手吧!”
对于夫人的哀求,刘毅山充耳不闻,不仅挥动着手中的马鞭,还继续数落道:“陛下看重你,才封了官给你,让你跟有着二十多年资历的吴达同起同坐,可你呢?才上任几天就跑去平康坊,你对得起陛下的隆恩吗?”
刘毅山越说越气,他缓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亏陛下还打算把三公主指给你,你这样的德行,让我的老脸往哪摆?到时候你进花街柳巷的消息传开,我只能以教子无方为由请陛下取消这门婚事。”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不语的笛宣,抬起强忍泪水的双眼,痛苦地唤了声“父亲!”
“闭嘴,你还有脸叫我!”刘毅山抬手又是一鞭。
千钧一发之际,昌乐高喊着“住手”,飞快地跑进院中,扑在笛宣背上。
“啪”的一声,刘毅山的鞭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昌乐背上。
笛宣反应过来后,一把将昌乐拉在怀中,生怕父亲会再次失手。
刘毅山盯着这个扑过来替儿子挨了一鞭子的来客,停下了手。
“萧······公主”阿诺急忙跑过去扶昌乐。
“三公主!”伊沄万万没想到昌乐会不顾一切地替笛宣挨下这一鞭,她赶忙将鞭子从刘毅山手中抽走,生怕他再次失手伤到昌乐。
刘夫人这时也跑到了近前,顾不上心疼自己儿子,赶紧与伊沄昌乐扶进了房中,查看她的伤口。
笛宣跟着她们将昌乐送了进去,又被伊沄给推出了门外。看到昌乐因为自己再次受伤,又自责又心疼,他将头抵在门板上,任由泪水打湿了地面。
回过神来的刘毅山,无暇再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口中念叨着:“三公主······真的是三公主吗?”刘毅山看向阿诺。
阿诺点了点头。
没想到自己如此糊涂,竟然失手伤了陛下最疼爱的三公主!刘毅山步履沉重地往外走。
“大都督要去哪?”阿诺拦下了他。
“进宫向陛下请罪。”
“大都督不顾儿子的名声,连公主的清誉也不顾吗?”
刘毅山如当头棒喝,他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阿诺见已经成功拦下刘毅山,便不急着回答他,从地上捡起笛宣的外衣呢,抖了抖,披在笛宣的身上,对身后的仆人说:“快扶你家公子去上药。”
仆人不敢妄动,站在原地小心地觑着刘毅山的脸色,见刘毅山点头,才赶紧扶着笛宣走了。
“中郎将的话是何意?”刘毅山问。
“今日之事本来没有人知道,大都督您若进宫请罪,陛下责罚您事小,这公主和令公子出入平康坊的消息,可就人人皆知了。到底是您向陛下请罪要紧,还是公主的清誉要紧?”
刘毅山不说话了,自己原本只是愧疚伤了昌乐,确实没有往深处去想。
“大都督这些年不在京中,可能不清楚这些年京中流言的走向。公主念着义父当年的恩情,这些年不仅一直提携我,还屡屡施恩与林家。可这些到了有心之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就是有损公主清誉的话。”
刘毅山回来之后确实对林家的现状感到惊讶,林致早亡,伊沄跟着自己去了云南。林家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养子,这个孩子能平安长大已是不易,没想到还能让林家重振往日雄风。由此可见不仅阿诺这孩子知恩图报,公主也在暗地里为林家做了很多。
“公主有心了,林贤弟若地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的。那些乱嚼舌头的人,不必理会就行。”刘毅山心胸坦荡,自然没有把之前听来的流言放在心上。
“不必理会?大都督忘了义父当年是怎么被诋毁的吗?您忘了义母是为何而亡吗?”阿诺当年被带回林府,本以为会重新拥有一个家,幻想着妹妹终于有人教导琴棋书画,没想到这一点小小的愿望,也被那些心术不正之人给毁了。
刘毅山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伊沄打开了门,说:“义父,公主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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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宣哥哥的flag立不住啊!不过侣总要慢慢磨合的。~~~中午十二点二更,喜欢请点收藏,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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