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夜色已深,但客栈掌柜害怕因今晚的事影响到自家声誉,于是,先派遣了伙计出马后,又亲子贴着老脸不惜花重金,请来了镇上最好的大夫来为伊沄医治。
因为男女有别,寄风拉着笛宣去了他们房间,只留下了昌乐陪在大夫身边为她医治。
景榭并未入睡,见他们进屋,立刻倒好了茶水,他们在茶案边坐下。
“林姑娘伤的重吗?”
“大夫还在看,等一会儿才知道。”寄风一直忙得火急火燎的,见到景榭递来的茶水,一口气便喝光了。
“刚才听寄风说她满身都是血,陆离对她下了什么毒手?”景榭当然是对着笛宣发问。
可笛宣行尸走肉般被寄风拉到这里后,只管坐着发呆,直到寄风把他手中的瓷杯抢走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寄风将自己杯中的水也一饮而尽,才茫然问:“干什么?”
寄风饮完,才满足地拍着肚子,提醒笛宣:“景榭问你伊沄为什么一身血,陆离都对她做了什么?”
这一问,笛宣也懵了,自己去时,被陆离挟持的她已是满身的血,可听了陆离那番话后,自己一直沉浸在震惊与忧愤之中,竟也没顾上问问陆离到底是怎么伤的她。
“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是这样了,等会儿大夫看完再去问吧!”
“阿芳怎么处置的?”景榭又问寄风。
“扔在那儿让她自生自灭,谁叫她眼瞎,非死气白赖地跟着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寄风第一次见阿芳时对她尚有怜悯,但没想到她竟转头就将师妹卖给了陆离!被这种蛇蝎女子咬一次就够了,寄风绝不可能再次同情她。
景榭微微点头,甚是赞许寄风的做法。
“萧璇她再见到陆离,有没有……”景榭想问寄风,她再次遇到陆离,会不会情绪失控。可忽然想起上次笛宣问起金陵之事,昌乐她隐瞒了陆离对她做的那些事。
好在寄风与他相知多年,此刻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他又将茶水斟满了面前的两个杯子,然后重新给笛宣拿了一个干净瓷杯,也倒上茶水。
“萧儿还好,只不过是逃脱陆离挟持的时候,反应慢了些,改日我要好好再陪她练功了!”
反应慢了?景榭明明见过她与寄风练功时,无数次灵敏地从他的掌控下逃脱,怎么会在真正交手的时候反应慢?莫非她因为上次的事,对陆离仍有畏惧?
在她的眼中这个相识于幼年的姑娘一向骄傲倔强,彷佛永远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直到那次陆离将她迷晕,还差点强占了她的身子,他才看到她脆弱无助的一面,当时自己很想抱着她,告诉她自己去救她了,一切都不用再怕。可谁知道陆离的轻薄竟让她对于一切男子的接触都心生厌恶。
本担心她会一直这样下去,幸好后来她从心魔之中走了出来。这些日子看着她亲昵地牵着笛宣的手,他的心里不是不痛,但想到从金陵回京城那七日她心如死灰的样子,自己甘愿做一个旁观者,看着她和这个自小仰慕的男子幸福下去。
既然陆离一死,自己又何必再提?不如就让他俩以为萧璇只是反应慢了。
------题外话------
他许你的海誓山盟蜜语甜言
我只有一句不后悔的成全
成全了你的今天与明天
成全了我的下个夏天
~~~~附上一段刘若英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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