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由王昭仪带来的风波,终得平息,后宫又恢复了平静。可不及惠帝喘息,朝堂之上又再起风云。
这日早朝,韩丞相将金陵府尹的奏章和万民书,一并呈给了惠帝。
惠帝阅后十分生气,立即命大理寺卿严查此事,而彻查期间,李季赋闲在家,不得与外人随意接触。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清宁殿,彼时,昌乐正由洛儿和襄儿伺候着喝药。以往她总吵着药苦,一定要就着半碟蜜饯才能把药喝完,但今日竟听着消息一口气把药喝下。
洛儿接过药碗,襄儿赶紧把蜜饯捧到她的手边,昌乐捻起一枚,却并未入口。
“韩丞相多谨慎的人,他若不掌握实据,轻易是不会把弹劾官员的奏折呈给父皇的。如今父皇虽命大理寺彻查此事,但韩丞相一定还会派人盯着。”
“奴听说退朝后陛下还留丞相详谈了许久,丞相定然会把自己查到的证据一并呈交给陛下。”襄儿一向消息灵通。
“快了,快了,李季虽说是赋闲在家,但和软禁没什么区别。等到大理寺定了案,他的死期就不远了。”昌乐又把蜜饯投到了碟子里,投中之后还拍手庆祝。
“公主,苦不苦?”襄儿好奇地问。
“什么?”昌乐不知所云。
“您的舌头啊!今日一口气把药喝了,连蜜饯都没顾上吃,您不觉得苦吗?”襄儿道。
昌乐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的舌头早没了知觉,抓起几个蜜饯就放在嘴中嚼。
襄儿不禁嘻笑道:“原来公主以前是故意折腾我们的,今日没叫人哄,也没吃蜜饯,药反而喝的干脆。”
昌乐鼓着腮帮子,咕哝了一句,又用眼神表达对襄儿的不满。
“不是公主今日不怕苦,是消息比蜜甜,所以药才喝的痛快!”洛儿道。
昌乐这会嚼完了口中的蜜饯,便开口道:“还是洛儿懂我!这十年我做梦都想手刃真凶,如今终于有机会处置李季,我心里当然甜。”说完又指着药碗道:“这药的苦远远比不上我这十年心里的苦,这种感受,恐怕只有伊沄能懂了。”
提到伊沄,洛儿心头忽然一亮,“公主,李季的儿子好像挺喜欢伊沄小姐。”
昌乐一惊,道:“你听谁说的?”
却是襄儿抢着回答道:“这件事大家心中肚明,只是没有点明罢了。自从公主生日那会,李清沄送了一些云锦给伊沄小姐,之后他总是隔三差五的就有东西往刘府送,听说他还约了伊沄小姐过两天去狩猎呢!”
“怎么没听笛宣哥哥提起?”昌乐这会儿一回忆,才发觉从未听笛宣跟自己提起伊沄。
“刘将军一心都在公主身上,做什么要在公主面前提别的女子?”襄儿又开始没正经了。
“你啊!总没个正经,真该早些把你打发出宫!”昌乐嗔怪道。
“奴可是要陪着公主出嫁去公主府的,怎么说奴也跟了公主八年,公主若不让奴在公主府里逍遥两年,奴是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公主的。到时候公主若偏心只带洛儿出去,奴就变成牛皮糖,紧紧地贴在公主身上,让公主怎么也甩不掉!”
昌乐和洛儿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你啊,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昌乐刮着襄儿的鼻子道。
主仆三人嘻嘻笑笑的声音传到殿外,倒叫外面侍奉洒扫的宫人心情也为之一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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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苦恼最近二更的时间,希望等七月份放假,可以一天多更,也不再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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