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的话,给安醒一种十分莫名的奇异感觉,但是仔细想想,又没有什么不对劲,她最后还是放弃了纠结这个。
可能王柱和王贵,真的区别很大吧。
但在她的眼里,王柱却还不一定有王贵好呢,至少王贵没有像王柱那样精明,稍一个不对劲,就怀疑顿起。
刚来的那天晚上,王柱凉凉的声音和阴沉的面容简直成为了她的心理阴影。
被人接连“伺候”了四五天,安醒的月事终于干净了,舒舒服服得洗个澡,就好像获得了新生,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看土黄色的泥墙和深灰色的水泥地都顺眼了不少。
自从一起睡过午觉,还是因为给小孩洗了个澡的缘故,安醒能明显得感受到,小孩对自己亲近了很多,就像是一个铜墙铁壁里被小小得凿开了一个洞,很细微,但是有很多东西,又可以通过这个洞通往内里。
比起这些,更让安醒在意的,还是来自于王柱的危险。
如果没有解决掉,那就是安醒头上悬着的一把刀,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可能。
“你想什么呢?”王柱已经不再去田里了,他下山去找工作了,不知道他在山下做什么,身上全是浓厚的灰尘。
“没事,”安醒摇摇头。
但是她出神的模样,还是叫王柱皱紧了眉头,眼里蕴含了担忧,他将坐在安醒旁边的小孩赶出了房间,自己则坐了下来,“身体还不舒服吗?”
明明该好了的。
两人的腿贴在一起,安醒被他灼热的温度惊了一下,脸色更加得不自然起来,“有、有一点。”
“我还是去请三婶过来一趟吧。”
王柱说完,作势就要起身,还没整个起来,就被安醒又扯着坐了下来,“别去麻烦三婶了,我躺一会就好。”
“那你睡一会吧。”王柱没有坚持,他看着安醒的眼里若有所思,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他朝外的半张脸上,与朝里的另半张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诡异非常。
安醒闭着眼睛,感受到王柱的目光一直徘徊在自己的身上,哪怕很热,也用力裹紧了被子,以增加一点安全感。
曲流水被王柱从屋子里赶出来后,正巧碰见了一直喜欢他的二娃,后者是个真正天真无邪的小孩,他是继大娃烧傻后出生的,因此很受父母的疼爱。
哪怕已经六岁了,看起来却比曲流水还小,无关乎体态外貌,而是神情举止,二者都有着天差地别。
“弟弟,你在干嘛?”
单纯的二娃蹲在曲流水的旁边,好奇得看着曲流水拿着一根小竹条,在地上写写画画。
竹条是从竹扫帚上拔下来的,在院子里的泥土地上很容易就能划出痕迹。
曲流水淡淡得瞥了二娃一眼,在看见对方鼻子上挂的两条透明液体后,眼里微微露出一丝厌恶,但是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安醒的话:幺妹单纯,如果想要离开,还得要靠幺妹。
眼前的人不是更单纯?
傻呆呆的,看起来比那个大娃智商还要低。明明他在地上写的都是他留下来的课本上的生字,现在却来问他,你在干嘛?
“弟弟,为什么你不理我啊?阿娘说你不喜欢这里,但是我很喜欢你。”二娃站起身,也从扫帚下折出一根小竹条,学着曲流水的模样,在地上涂画。
他是真的乱涂乱画,甚至还将曲流水写的字都涂掉了,看到自己的杰作,他开心得笑,“弟弟,真好玩,我们一起来玩吧!”
曲流水:……
“照着这个写。”他阻止了二娃胡乱挥动的竹条,将自己原本捧在怀里的书扔给他。
二娃接过,发现这是自己的书,翻开来,这才知道,曲流水没有画画,是在写字,他腾地一下就脸红了,诺诺得抓着书,小声说,“对不起。”
“嗯。”曲流水轻轻应了一声,继续在泥地上写字。
闹腾的二娃见此也安静下来,翻开书,边念边写,罕见得认真,偶尔曲流水纠正一下他的发音,他也很努力得改正,全然不似在安醒面前的无所谓。
偶尔张燕或者林芳望一眼,都以为是二娃在教曲流水写字,没有多怀疑什么,继续做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日子逐渐进入初秋,夜晚的风开始变凉,天边的月光依旧清越,只是颜色浅淡,更显凉薄。
“秀儿,你好了吗?”
王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沉沉的,有一丝试探。
安醒知道,这么拖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月事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一世,她不可能一整个月都避着这个问题,这样无疑会惹恼王柱。
所以她轻微得点了下头,“嗯。”
“那我……”王柱的手已经探过来,搂在了安醒的白皙滑腻的手臂上,力道轻柔,却不容拒绝得将她整个人板了过来,“可以吗?我保证会很轻的。”
“阿柱,我们……我们能不做这事吗?”安醒睁着眼,盈盈的黑眸祈求得看着王柱,里面似乎荡漾着水纹,轻轻一碰,就能掉出来一滴。
王柱被她看得火起,喉结无意识得滚动,钳制着安醒的手掌无意中用了力,掌心硬硬的老茧硌在软嫩的肌肤上,很快就导致了肌肤红通通的一片。
“秀儿,别怕。”他说。
语气强制,显然不会听安醒的话,真的不做这事。
一个正常的男人,能憋这么久,也足够证明王柱对她的珍视,但同样的,他有属于男人的强势,在上,不容拒绝。
更何况,这是他买来的婆娘,在这大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