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道长,我能帮上啥忙不?”犬一个劲的点着头小声说。
“不用,王兄,你去给嫂子说声,别让嫂子担心。”
“行,那道长,我先去给婆娘说声去。”
犬说完话转身跑出了屋子,襄楷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窦冕,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窦冕躺在床上四肢无力,头晕目眩的,喜丫端来热好的鱼汤,用勺子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吹,动作小心的递到窦冕嘴边。
窦冕一勺鱼汤下肚,身上的寒冷感褪去了很多,等着一碗鱼汤下肚,窦冕揉着鼓起来的肚子,眼中满是感激:“喜姨,谢谢你。”
“瞧孩子你说的,都一家人,谢啥,身体好点了没?要不在弄点?”喜丫脸上带着笑容一句接一句的说。
窦冕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喜姨,我没事,让你担心了,我这就只是有点贫血,之前饥一顿饱一顿饿的。”
“哎!我忘了一件事,等等啊!”喜丫拍着脑袋慌慌张张转身走出屋子。
窦冕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心道:“难道没关火?把锅熬干了?”
窦冕还在猜想,只见喜丫双手捧着东西快速的跑进屋子,口上带着兴奋说:“你看我忘性大的,你来的时候衣服里面好多糖,我就放在柜子里忘了。”
喜丫把手掌打开,窦冕一瞧,里面好多自己上元节赢得糖果。
“谢谢喜姨。”窦冕从草垛上爬起来,伸出两只小手捧着。
喜丫小心的把糖果堆在窦冕手心,小声道:“平常饿的时候再吃,别把牙吃坏了。”
窦冕点了点头,拿一颗塞在嘴里,起身把剩下糖果放在揣在怀里,然后从草垛上爬下来。
“你又干啥去?不舒服还要到处跑?”喜丫沉下脸不悦的说。
窦冕嬉皮笑脸的说:“喜姨,我要给我俩徒弟教习识字。”
“哼!你把道长带上,我看你这身体有点不放心。”
喜丫说完,摇摇头,唉声叹气的走了出去。
窦冕看了看自己衣服和手,只见脏兮兮的,当即想到嘴里的糖,蹲下身子在那干呕起来。
过了没多大会,窦冕慢慢自我安慰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反正蚯蚓也是药,无所谓了,大不了就当自己提前吃药了。”
自我催眠了好几句,心情好不容易舒服了点,窦冕走出屋,就着院中盆子里的水,随意的洗了一下,走进正屋。
“哎,冕儿,好一些没”正在屋里和襄楷对坐的犬,一见窦冕从偏房里走来,赶紧站起来,跑到窦冕身边,蹲下身子,身抓着窦冕的胳膊急切的问。
窦冕看着焦急的犬,小声道:“让犬叔担心了,冕儿无事。”
“没事就好,吃啥不?”
窦冕摇摇头,指了指嘴里含的糖:“我刚吃了一颗糖,好了一些。”
“那今儿就别去别处了,好好去睡一觉。”
“这可不行,犬叔,我答应要叫弗奴兄妹俩识字,昨天才给改的名字,今儿就不去,那也太不像话了。”窦冕强烈的摇着头拒绝道。
犬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站起来对着襄楷道:“道长,你看这…”
“好事啊!孔子曾言:与人相交,言而有信,又言: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冕儿已深得其中之意,王兄就放心吧。”襄楷面带微笑的安慰道。
“可这…”犬本来想继续说,可抬头看了眼一直盯着窦冕看的襄楷,慢慢把话咽了回去。
“人之所助者,信也,王兄,把心收肚子里去,我陪着他没事!”襄楷说完话,一手捋着胡须,一手走到窦冕身边拉起窦冕。
犬站起身,有点尴尬的说:“道长,这多不好意思…”
“诶!”襄楷摆了摆手,继续道:“这可是我徒弟,我先带他去了。”
犬感激的看着襄楷,然后走上前揉了揉窦冕的脸:“听先生的话。”犬说完钻进了偏房。
襄楷牵着窦冕走出正屋,沿着房前的路走到小河边,窦冕看着弗奴兄妹两个已经把羊圈好了,对着襄楷指了指河对面。
襄楷抱着窦冕过了河,兄妹两人静静地站在窦冕身边行礼,窦冕随手挥了挥:“怀恩、浮迎,这是我师傅,还不问好?”
“弟子怀恩、浮迎见过师祖。”弗奴和阿改在那恭敬的行着礼。
襄楷捋着胡子,面带笑容道:“你们不必管我,跟着冕儿去学字去,我来给你们放羊。”
阿改用手碰了碰站在身旁的哥哥,两个人齐声说:“多谢师祖。”
窦冕用手把昨天写的字擦了擦,背着手道:“你们先把昨天学的背一遍,然后写一遍。”
妹妹浮迎率先打开嗓子,用清脆的声音背了一遍,窦冕一听,非常满意,轮到当哥哥的怀恩背的时候,半天“嗯…嗯”的,出不来字。
窦冕找个细树枝,摆出严肃的表情道:“昨日可曾温习?”
“温习过,但今天没有,又忘记了。”怀恩低着头说。
“浮迎,你背一遍,你哥哥写,我看怎么样。”
“是先生!”
浮迎一个字一个字的背,怀恩坐在那手上拿着石子就像拿着一把锄头一样,下笔在那画半天才能勾出一个字的样子。
窦冕看了下没有太大错误,点了点头,背起手装作大人模样道:“看来每天十八个字有点多了,我就给你们少教几个。”
“真的?”怀恩特高兴的说。
窦冕拿着棍子,上去就往怀恩屁股抽了一下:“这是整篇文章,你们要连起背的,明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