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窦武,母亲杨氏,外公杨秉,舅舅杨赐。”窦冕随口报着名字。
襄楷听完当即石化当场,有点结巴道:“那…为何出现在这?”
襄楷不提还好,一提窦冕一肚子气道:“怪我那便宜好爹啊,他教不了我,把我送到华阴,没想到我睡到酒楼被人偷了。”
“窦武?可是平陵窦游平”
“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听说他辞官经商了,杨家杨赐以高弟拜侍中,似乎没有听闻儿子被偷。”
“哼,一个三君的儿子被偷,他也不敢说!”窦冕用手指抠着鼻孔道。
“可有凭证?”
窦冕猛站起身,赶紧离开襄楷两步远,带着戒备:“想干啥?”
“我要确定你是不是窦武的儿子。”
窦冕想了下,喊叫此人没啥恶意,从脖子上取下玉,虽手扔过去。
襄楷接过玉,看了一眼玉全身通红,两只手将于环握手心,双腿盘坐起来,眼睛缓缓闭住。
襄楷过了好大一会,睁开眼睛,:“天行数九,越九归零,九九归一,一即天道,没想到你是逃天道之人,惭愧惭愧啊!”
“不懂!”窦冕听到逃脱天道就知道这道士不简单。
“不懂好啊,懂即是不懂,不懂即是懂,大道三千,糊涂最后。”
窦冕从襄楷身前拿过玉,挂在脖子后,有点困惑地看向襄楷:“公矩公,别给我打机锋,说实话,想干什么?”
“我要你的东西,我可以带你偷窥天道,如何?”襄楷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心口。
“襄公矩!”窦冕当下暴怒起来:“你可知天道有常,私窥者死!”
“哈哈哈…我的道乃是自己的道,何伦天道?”襄楷面不改色的说。
“真的?”窦冕凑上前。
“我还骗你不成?”
“你说咋办吧?”
“拜我为师,我叫你窥探阴阳!”
窦冕一听拜师能有这好处,当即磕了几个头。
襄楷等着窦冕磕完头,缓缓的说:“天道无常,阴阳有常。”
“啥意思?”窦冕从地上爬起来。
“也就是说我看到的都是猜的,不过猜的很准的。”
襄楷话音刚落,窦冕心里凉了半截,问道:“你说这意思是咱们胡乱猜”
“不,只是在天道上胡乱猜。”
“我们还有学别的东西?”
“学医,医巫不分家嘛!”
窦冕郁闷死了,心道:“这货就是一个医生嘛,装啥道士,还拉上我。”
“我可不可以把刚才磕的头收回,我后悔了!”窦冕脸色不愉的嘟囔道。
“可以!”
窦冕兴奋的转过身开始往屋里走,就在这时襄楷悠悠的说:“我听闻关西孔子伯起公曾言:天知地知你我知,没想到这才过几年,后代就开始不知道上天不可欺了,啧啧…”
窦冕听襄楷这么说,赶紧跑到襄楷身旁,用两只小手堵着襄楷的嘴:“师傅,徒儿开玩笑,怎么能当真呢?”
“哦看样子为师多心了!”
窦冕心里腹诽道:“这是道家真人?开玩笑嘛,明明就是一个恶霸好不?算我倒霉,以后一定坑你,可怜我刚收的徒弟,转眼间变成徒孙了。”
“徒儿啊!你这有什么吃的?为师饿了!”襄楷站起身子,面不改色说。
“我去!这当道士时间长了,脸皮这么厚?”窦冕心道。
“师傅,有有,今儿这不一早喜鹊叫,便知贵客来,母亲已经做好鱼在等着师傅。”窦冕边说边走在前面带路。
刚进屋里,喜丫从厨房走出来,瞧了一眼窦冕身边的襄楷,有点惊讶的看着窦冕,窦冕快步的走到喜丫身旁,抓着喜丫的裙子,对介绍道:“这是喜姨,我现在寄居在他家,这个是我刚拜的老师,姓襄。”
“民妇王向氏见过襄先生。”喜丫站在那见礼道。
“我与冕儿有师徒之缘,故不曾告知,还望赎罪。”襄楷特有风度的做了一揖。
窦冕见这两人见礼完毕,对着喜丫道:“喜姨,我去叫犬叔回来吃饭。”
“去吧,路上慢点。”喜丫挥了挥手。
窦冕走出屋子,沿着门前的路刚走没多远,就听到远处犬的声音:“冕儿,你喜姨饭做好了?”
窦冕跑到犬身边,犬抱起窦冕,窦冕小声的凑在犬的耳旁:“今天一个厚脸皮的道士要让我当徒弟。”
“道士?”犬惊讶的道。
“道士很厉害吗?”窦冕疑惑道。
犬抱起窦冕往屋子方向跑,嘴上说:“那是有道之人,神仙一般的人物,可千万不能得罪了。”
“犬叔就别给他们长脸了。”
犬停下脚步,用手轻轻拍了一下窦冕的头,继续跑起来:“你不知道,术士有很多,道士全河内也没一人。”
“犬叔你又没出去过,咋能知道?”
“我每年去城里好几次,肯定知道。”
犬将窦冕放在屋外的空地上,整了整衣服,对着窦冕道:“冕儿,看犬叔好不好看。”
窦冕嘴上乐道:“很好看,你又不是找媳妇,他在那坐着呢。”
“贫嘴,衣服整齐是对人家的尊敬,你不懂。”犬边说变转身走进屋里又一阵见礼。
窦冕站在屋外,等着开始吃饭的时候,窦冕蹑手蹑脚的走进屋里,犬头也没回对着窦冕说:“冕儿,你去后院吃饭,我和你师傅好好谈谈。”
“是!”窦冕说完转身跑到厨房,端起饭一个人坐在那吃起来。
窦冕吃完饭将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