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洗漱完,刚刚用完饭食,梁兴忽然从院中跑进了偏房内,口中喘着粗气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窦冕怔了怔,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汤,上下打量了一番梁兴,直接梁兴胳膊上有些伤势,衣服的下摆与袖口处被撕开了几条口子。
“咋回事?”窦冕黑着脸问道。
“这事儿……”梁兴面露难堪的看向窦冕,吞吞吐吐的说:“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护卫人呢?”
“咳……”梁兴道:“就是护卫们惹得祸,若不是他们,我也不会被打。”
窦冕听见自己人竟然无缘无故被打,心中顿时无名火起,扭头向外大声吩咐道:“阎柏!”
阎柏此时正弯着腰站在门外,小心的伺候着窦冕的饮食,生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窦冕显得不高兴。
忽然阎柏听见窦冕带着火气的怒吼声,心中顿时感觉有些没底了,赶忙跪在门口:“小人在!公子可有事吩咐?”
“梁兴,你去带他去看看,记住了,对方要什么给什么,别还价,失去迟早会加倍给我还回来。”
梁兴第一次见窦冕风轻云淡的说出杀气腾腾的话,忍不住有些惧怕起来,心中很是惶恐的缩着脖子小声向窦冕拱了拱手:“喏!小人这就去。”
窦冕颔首示意,挥手驱离梁兴,低下头,端起一直都喝不惯的茶汤,闭着眼细细品味起来。
梁兴退出房间后,走到门口只见店铺管事的正跪在门外不远处,身体有些微微发颤。
梁兴走上前,双手叉在阎柏的腰间将阎柏扶起来,口上道:“管事的,你怎么动不动就跪啊!”
“诶!不敢当小兄弟称呼管事的。”阎柏急忙拒绝道:“小兄弟,您若不嫌弃我,叫我一声柏兄就行了,可千万不敢称我管事的。”
梁兴好奇的问:“您活多或少也是管事的,称呼你也无不可啊?”
“嗐!窦家管事,不下千人,小人我不过家生子,怎敢没了尊卑?您叫我一声柏兄就成。”阎柏揉着有些酸嘛的腿,陪笑道。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梁兴顺杆爬道。
“这就行!”
梁兴拉上阎柏,快步往出走,刚走没几步,阎柏停下脚步:“公子还未吩咐如何处理,怎能就此走了?”
“柏兄,主公说了,他们要什么给什么,不要在意!”
“啊?”阎柏有些不解,盯着梁兴问:“小兄弟,此事重大,你可没诓我?”
“放心吧,东西就算给他们又有何妨?不过换个地方寄存而已,何须如此计较?主公让您跟我一起来,就是为了要看看,这次是谁在闹事儿,有时想打算干什么。”
“噢!小人省的了。”阎柏见梁兴笑嘻嘻的说完,前额忍不住渗出了冷汗,心里也跟着有些不安起来。
梁兴可不计较这些,伸出手拽上阎柏,快步出了店铺,直接从城门穿过,怪了几个弯后,两人挤进了兵器铺前人群。
兵器铺前的空地上着实热闹,两方人泾渭分明的对立着,手握兵刃怒视着对方。
阎柏一瞧这场面,吓的一趔趄,腿一软,险些跪到了地上,面带慌乱的指着靠近自己的一堆人问道:“小兄弟,这是我们自己人吧?”
“对啊!柏兄,你怎么发现的。”
“嗨!闯大祸了!”阎柏一拍大腿,长长叹了口气。
“啥意思?”梁兴满头雾水的瞅向阎柏。
“对方那人,我们惹不起!”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就别卖关子了。”梁兴面显焦急的问。
“嗐……”阎柏喘着粗气道:“最中间那个是中常侍侯览假子,持刀的都是护卫与仆从!”
“这……这该如何是好?”梁兴这会是真的着急了。
“我去试试!”
阎柏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从人群中跑了出去,快步越过排着阵型的自家队伍,站在队伍前向对面的人群拱了拱手:“集公子,您怎么在这?千金之躯还当保重一些。”
“滚一边去!你就一奴才,哪有跟我说话的份!”对面队伍中一个二十来岁,衣着华贵的汉子大声呵责道。
阎柏面不改色,脸上依然挂着笑脸,腰弓的更狠了:“集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我身后这都是新来的伙计,既然冒犯了您,我替他们赔不是了,改天我专门上门致歉。”
“不用了!”侯集在几名仆从的簇拥下从队伍中走出来,扬着鼻孔,一副趾高气扬的指着黄牧:“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手中那把剑是我先看上的,所以那是我的!”
“好说,好说!”阎柏不住当然作揖,一脸谄笑着回道。
“别急!”
正当阎柏心里松了口气的时候,侯集直接从队伍里推出来两个人,似笑非笑的说:“这两个,别看是下人,可跟我是兄弟啊!”
阎柏心中一紧,立刻回道:“还请公子明说,小人愚钝。”
“好!老子就喜欢爽快人。”侯集伸出左手食指,一脸戏谑的笑道:“这个数!”
阎柏一瞅对方出了个“1”,心中放松下来,长长舒了口气回道:“好说,好说,稍微二百金医诊费!”
“一人一千金,少一两你们就别想走。”
侯集话刚说出口,阎柏身后的众人当即怒了起来,纷纷抽出自己的腰刀,怒目而视,蠢蠢欲动等待着阎柏发令。
阎柏一听身后抽兵刃的声音,转过身,面色不善的说:“尔等嫌闯的祸不够大吗?兵刃收起来。”而后指